第55章 危机四伏
危险比派蒙想象中来的更加迅猛，狡猾的小指头并未拒绝解决派蒙与铁金库之间的纷争，但却推脱需要更长的时间。
派蒙心里清楚小指头在谋划着什么，他想借着珊莎·史塔克的身份，来实现自己统治整个临冬城，乃至整个北境的野心。
比别人知道更多更全面的信息，能够洞悉每个人内心深处的想法，这就是派蒙·波顿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活下去的最大优势。
派蒙仔细地想了想，北境之前只有达斯汀家族和莱斯威尔家族没有在五王之战中受到重创，他需要派出人手，来试探这两个家族是否仍然效忠于他。
至于波顿远在孪河城的盟友弗雷家族，派蒙觉得短时间是指望不上了。为了争夺河间地的统治权，那群自相残杀的弗雷损失了大量的兵力。
但在所有的危机之中，派蒙最为担心的还是绝境长城上的新任司令，琼恩·雪诺一直没有任何的动作，而这只会让派蒙·波顿更加忧心忡忡。
“等到琼恩·雪诺再次出现的时候，可能会带着他由野人和守夜人组成的军队，北境的诸侯恐怕也不会无动于衷。”
在一次会议中，黑矛马文表达了和派蒙一样的担忧。
那几天对派蒙而言格外的煎熬，不过好在没过多久，他就想出了一个监视琼恩·雪诺的绝佳办法。
他要在黑城堡和临冬城之间安插一个眼线，如果这场私生子之战不可避免，那么他可不想等到琼恩兵临城下，他才发现。
敲定主意之后，派蒙命令黑矛马文替他驻守临冬城，而他则带着烂牙艾登和一些卫兵，悄然无声地离开了临冬城。
他们沿着国王大道一路向北而行，风变得越来越大，四周只有大雪和冰层覆盖的光滑大地，闪烁着冰冷而耀眼的太阳光。
“我们这是要前往黑城堡，去支援那些守夜人么？”
烂牙艾登冻的瑟瑟发抖，高喊的声音才终于盖过了呼啸的冬风。
“不！我们要前往最后的壁炉城，安柏家族统治的城堡！”
派蒙高声对着艾登喊道，他知道如果传言为真，那么当绝境长城倒塌，异鬼南下，届时将会没有活着的人能抵挡恐怖的白鬼大军。
“派蒙大人，我认为霍瑟·安柏并不值得我们信任，他之所以会选择向临冬城屈膝，只不过因为大琼恩·安柏还被弗雷们囚禁在孪河城内。”
艾登裹紧了披风，冷风吹得他脸颊生疼。
“那正是我们前往最后壁炉城的目的，艾登。那个被俘虏的大琼恩，对我们来说大有用处。”
冷风吹动派蒙的披风，发出猎猎的声响。
最后的壁炉城是北境之中除了黑城堡以外最靠北的城堡，位于海豹湾的西边，国王大道的东侧。那座由安柏家族统治的城堡屹立于低矮的山丘上，四周有松树和橡树环绕。
当派蒙带着烂牙艾登等人接近城堡的大门时，卫兵拦住了他们。
“你面前的是临冬城公爵，恐怖堡的领主，北境守护者，波顿家族的领导者，派蒙·波顿！”
未等派蒙开口，烂牙艾登赶忙开口对那两个壁炉城的门岗宣布道。
“我面前不就你们两个么？”
手拿长矛的士兵疑惑地盯着派蒙和艾登，他有着一颗硕大的脑袋，冻得通红的鼻头，以及一双看起来愚钝顽固的眼睛。
派蒙一时间感觉有些无语，但另外一个士兵则更机灵些，立马告诉派蒙他们稍候，他则转身返回城堡去通知霍瑟·安柏大人。
没过一会儿他就返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亲自走出城堡迎接他们的霍瑟大人。
派蒙看着眼前的壁炉城城主，他瘦的仿佛一阵狂风就能把他吹走，那件灰色的袍子仿佛罩在一具骷髅上面，修长的白胡子上面结满了风霜。
“波顿大人，最后的壁炉城欢迎您的驾临！”
骨瘦如柴的霍瑟在仆人的搀扶下，艰难地跪倒在了派蒙的战马前方。
派蒙赶忙命令老城主起身，然后一行人进入了安柏家族的城堡。
城堡内的炉子全都填满了木柴燃烧着，但那空旷高大的厅堂仍旧让派蒙感觉到冷清无比，古老斑驳的墙壁上有着一幅巨大无比的壁画，那是一个英姿勃发的男人，将手里那把燃烧着的长剑插进了一个女人敞开的怀里。
“亚梭尔·亚亥，他将那把光明使者插进了妻子的心脏里，最后击退了异鬼，打破了永夜的诅咒！”
霍瑟·安柏来到派蒙的身后，出神地望着壁画，轻声说道。
“你相信这些预言吗，霍瑟大人？伴随着暴风雪和大雾出现的白鬼，骑着死马和猛犸象的尸体？”
派蒙回过神来，侧身问身旁的壁炉城城主。
“我认为活人有时候比那些传闻中的异鬼更恐怖，领主大人。”
霍瑟·安柏递给派蒙一杯烈酒，但派蒙只是端着酒杯来到桌子前，并没有去喝那杯中的烈酒。
“霍瑟大人，你现在仍然效忠于波顿家族么？”
派蒙坐在壁炉城城主的对面，直接了当地开口询问道。
“当然，派蒙大人，安柏家族和最后的壁炉城都听候您的差遣！”
霍瑟·安柏弯腰向着派蒙行礼。
“很好，霍瑟大人，你有什么黑城堡带来的消息么？”
见到妓魇霍瑟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忠诚，派蒙继续试探道。
“绝境长城上的学士确实派渡鸦送来了消息，他们在信中说鬼影森林中有白色的身影在夜幕下活动，守夜人军团人手不足，想要我们派人北上支援。可是领主大人您也知道，我们的士兵经过孪河城的婚礼所剩无几，只剩下了一些老弱病残。”
老城主抚摸着他白色的长须，叹息着回答道。
“琼恩·雪诺成了守夜人新的总司令，据说他还获得了塞外那些野人的支持。”
派蒙接着说道。
“那群该死的野人，未经驯化的野蛮族群！琼恩·雪诺不应该相信他们，野人们与塞外的异鬼勾结，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霍瑟·安柏显然对野人憎恶不已。
“霍瑟大人，若是我希望有朝一日，将这城堡驻扎波顿家的士兵，而你们将成为我安插在长城外的哨岗，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呢？”
派蒙适时提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必须在琼恩行军临冬城的路上，放上一枚值得信任的棋子。
“我倒是很想为波顿大人您尽一份力，可是我们只剩下了一些老家伙，连走路都缓慢的很！”
霍瑟·安柏虽然不得不臣服于波顿，但并不想成为派蒙监视琼恩·雪诺的走狗。
“我会作为中间人，试图营救安柏家族的大琼恩·安柏！”
派蒙自然清楚的很，想要赢得妓魇霍瑟的支持，他必须拿出相应的筹码来。
“如果波顿大人您能帮忙营救琼恩，安柏家族定当为您赴汤蹈火！”
老城主略一思索，立即单膝跪在了派蒙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