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建议
当派蒙看见席恩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临冬城的神木林中来回踱步时，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
“席恩大人，我们已经将这临冬城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两个狼崽子的身影，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想别的办法了？”
派蒙来到席恩的面前，问道。
“那些临冬城的人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就连和我一起抵达这里的铁民，也在心里鄙视我！”
席恩有些愤怒地用拳头砸在神木林里的鱼梁木树干上，那些死寂古老的面孔，此刻正无声地注视着他们二人。
“若是大人您允许的话，我这倒是有一个办法！”
派蒙揉了揉冻的通红的鼻子，对席恩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听了派蒙·波顿的话，席恩转过身来，用他那双碧蓝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派蒙，逼问道。
“我曾经是闪电大王贝里·唐德利恩的副手，也算得上是无旗兄弟会里面的国王之手。”
为了打消席恩的疑虑，派蒙笑了笑回答道，他现在的人手不足，所以不能与这群来自派克岛的铁民发生正面的冲突。
“说来听听。”
已经走投无路的葛雷乔伊，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我们可以剥掉进城干掉那些士兵的人皮，剪掉一部分挂在城墙外面，然后对所有人宣布，布兰和瑞肯已死！”
席恩·葛雷乔伊仔细地考虑着派蒙的提议，良久之后，他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为今之计，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好办法。”
当派蒙·波顿遵照席恩的命令，将士兵身上剥下的人皮裁好挂在长矛上，迫不及待的席恩立即站在塔楼之上，对着下方的众人，大声宣布了布兰和瑞肯的死讯。
派蒙躲在塔尖的阴影之中，平静地注视着下面那些陌生的面孔。那当中有愤怒、痛苦，人群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咒骂和诅咒声。
而席恩·葛雷乔伊，这位急于证明自我的海怪，此刻正脚踩着城垛，颇为满意地享受着下方的谩骂与恶毒诅咒。
“北境永不遗忘，一旦这里的消息散播出去，忠于史塔克家族的封臣一定会联合起来，把他所有的章鱼触须全都砍掉！”
黑矛马文看着不断在作死边缘试探的席恩，叹息着说道。
“混乱是阶梯，马文，只有在一片混乱之中，我们才会拥有强大和征服的机会。”
派蒙·波顿露出了一个残酷的笑容，看着不知死活的席恩·葛雷乔伊说道。
当天晚上，为了庆祝这巨大的“成功”，席恩命令厨师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当然，是在铁民的监督下完成的，因为他害怕有人毒害自己。
那些铁民看起来似乎对盘中的食物并不感兴趣，至于马文和他的手下，则贪婪地享受着桌上的烧鹅与脆皮烤猪。
派蒙自始至终都没碰酒杯，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一旦醉酒后说错一个字，那些彪悍的铁民会立即让他脑袋搬家。
如释重负的席恩没过一会儿，就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他大声地向派蒙讲述着自己在临冬城的过往，似乎此刻他真的成为了这座城堡的主人一般。
派蒙只是微笑着点头倾听，心里却一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果然，正如派蒙所预料的那样，席恩·葛雷乔伊的好日子还没持续几天，他派出去的探子就带回了情报。
北境的几个距离临冬城较近的家族，已经得知了席恩加害布兰和瑞肯，偷袭临冬城的消息。
席恩立即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脸上的欣喜与狂傲一扫而光，眉头紧锁起来。
这次倒是没用派蒙去找席恩，这位“临冬城城主”大人，主动地找到了派蒙，询问起他的看法来。
“席恩大人，我早就和您说过，你们是灰海王的后裔，铁民的力量根植于大海，而此刻我们远在临冬城，派克岛恐怕并不能为你提供什么帮助。”
为了让席恩对他言听计从，派蒙·波顿故意卖起了关子，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看法。
“可是现在我已经攻下了临冬城，总不能灰溜溜地返回铁群岛，如果真是那样，我宁愿直接战死在史塔克封臣的刀剑下!”
席恩一听派蒙这么说，立即心急如焚地说道。
“办法么，也不是没有，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你说，不管是银鹿还是别的东西，只要我能提供的，全都依你！”
席恩见事情还有转机，赶忙保证道。
“我可以离开临冬城去搬救兵，而席恩大人您，则应该立即派人给派克岛发出讯号，请求他们的援助，这样等我带人返回，可以抵抗一阵子，而只要我们坚守到铁民抵达临冬城，那么局势就会完全倒向大人您！”
派蒙向席恩描述了自己早已制定好的计划，虽然看起来完美无缺，但却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和圈套。
“可万一……”
席恩有些不确定地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我会让我的人手全都驻守在临冬城，协助大人您抵抗来犯的敌人。”
派蒙心里明白，席恩·葛雷乔伊是担心他出城之后直接溜之大吉，所以赶忙补充道。
席恩没有立即同意派蒙的提议，只说容他考虑一下。可当探子汇报说罗德里克爵士的军队已经整备完毕时，这位强撑镇定的海怪再也坐不住了。
他立即找到派蒙，要求他当晚就出城寻找救兵。
“愿为大人效劳，不过如果大人您给我一辆马车，让我运出一些士兵的尸体，那就更好不过了。”
派蒙·波顿用他虚假的声调对席恩请求到。
“你要士兵的尸体做什么，那不是更会拖慢你的脚步么？”
席恩·葛雷乔伊诧异地盯着面前的派蒙·波顿，此刻的他终于意识到，对面的男孩是个心思极深，让他难以捉摸的人物。
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回头的余地了。
“密尔的索罗斯，与闪电大王的交情匪浅，而那个红袍僧，拥有能够使尸体起死回生的能力。席恩大人，试想如果我们有一支不死大军，像绝境长城外的异鬼一般，会发生什么？”
派蒙巧舌如簧地劝说道。
“好，那就按照你说的，今天夜里你就带着人手出城，一定要带着你所说的异鬼军队，尽快返回！”
席恩·葛雷乔伊听完，本来心如死灰的他又重燃了信念，拍着派蒙的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