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波顿的阴谋
人们都用愤怒仇恨的目光盯着席恩，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位史塔克家的养子，会在临冬城的大厅里做出这种事。
“任何胆敢违抗我的人，结果就和这个老家伙一样！”
席恩指着倒地而亡的鲁温学士，对着那些人宣布道。
又逼问了几次布兰和瑞肯的下落，见仍然没人说话，席恩·葛雷乔伊也只能命人将俘虏全部关押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派蒙才走到了席恩的身旁。
“放心，我会遵守我的承诺，赏赐你们一整箱的银鹿，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找到我的两个好弟弟！”
见派蒙·波顿出现在身旁，席恩心烦意乱地说道。
他们站在临冬城温暖的城堡内，尽管外面寒风呼啸，派蒙却感觉身上暖和得很。
“席恩大人，我并非着急讨要报酬，而是我觉得夺取临冬城，对您来说并非是一个好的选择！”
已经借着葛雷乔伊家族名义攻下临冬城的波顿，此刻终于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这本来就是我应得的，而且我必须向我的父亲和姐姐证明自己，我并非是什么史塔克的养子，我是真正的铁种，征服整片大海的灰海王子孙！”
席恩情绪激动地对派蒙咆哮道，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早已潜伏在他的身边。
派蒙只是轻轻地笑了笑，考虑着要不要把拉姆斯对席恩做的一切，重复再尝试一遍。
“铁民的力量根植于大海，你们的灵魂属于长船和风浪，临冬城物资匮乏，而且距离派克岛路途遥远，再说一旦史塔克家族的封臣得知这一切，他们会作何反应？”
恐怖堡年轻的私生子，冷静地替席恩分析道。
而此时的席恩·葛雷乔伊也终于冷静了下来，不过他却早已茫然无措，在他的计划中，只有占据临冬城，却从未想过派蒙·波顿说过的这些问题。
“我会派人给父亲和姐姐送信，他们一旦得知我攻下临冬城的消息，一定会立即派人手来协助我。”
此时一股冷风灌进厅堂里，席恩神色恍惚地盯着摇曳闪烁的蜡烛。
听了席恩的话，派蒙只是露出清浅的笑意，他知道如果继续再劝说下去，势必会引起这位海怪的怀疑。在席恩看来，临冬城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又怎肯轻言放弃呢？
“既然席恩大人您早有打算，那我就不再多嘴了。我和我的人，一定全力支持大人！”
派蒙知道时机并未成熟，所以转而说道，虽然他心里清楚得很，即使是席恩从铁群岛带来的铁民，也没几个人忠诚于他。
“好，如果你能发誓效忠于我，那么等待你的，将会是数不尽的银鹿与女人。”
派蒙不得不承认，在画大饼这方面，席恩这家伙倒还真是一把好手。
于是派蒙单漆跪地，等到席恩·葛雷乔伊将佩剑取出，搭在他的肩膀上，派蒙·波顿宣誓了对席恩的效忠。
“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史塔克家的那两个狼崽子！”
迟迟没有发现布兰和瑞肯，让席恩感觉到有些气急败坏。
“若是大人允许，我现在就带着我的人去搜查！”
派蒙见机提议道。
席恩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眼下值得他担忧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他根本无暇多想。
离开大厅之后，派蒙直接跟随着黑矛马文，来到了城内一座废弃的塔楼内。
面前的布兰是个阴郁的少年，他有着徒利家族的栗色头发和棕色眼眸。而至于瑞肯，此刻手里正攥着几颗核桃把玩着，满脸茫然地盯着向他们走来的派蒙·波顿。
“阿多！”
布兰的仆人阿多，此刻正一脸警惕地注视着派蒙。
“你到底是什么人？”
坐在轮椅上的布兰，用怀疑的目光瞧着派蒙问道。
“我是派蒙·波顿，恐怖堡领主卢斯·波顿大人的儿子。”
派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恐怖堡？剥皮家族的人？”
一听到派蒙的身份，布兰的目光里除了猜疑，又多了几分惊恐。
“是的，家父已经率领恐怖堡的士兵加入到罗柏·史塔克大人的军队中，波顿家族是史塔克忠诚的封臣。”
眼见着布兰几人并不相信自己，派蒙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此刻你又为何出现在这临冬城呢？你不是也应该在南下的军队中，或者驻守在恐怖堡么？”
布兰并不似席恩那般轻信别人，开口问道。
“我的人在森林里发现了登陆的铁民，这事就如同鲨鱼游到山顶一样稀奇，所以我们一路追踪到这里。不过铁民的人数众多，我找机会把你们带回恐怖堡，然后我会率领人马夺回临冬城。”
出发之前，派蒙就已经谋划好了一切，所以布兰的问题并没有难倒他。
“阿多！”
从阿多的眼神中，派蒙确认自己已经取得了几人的信任。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城，恐怖堡里面有核桃吗？”
瑞肯此时开口问道。
“那里只有冰冷的城堡和剥掉的人皮！”
黑矛马文此时做了个鬼脸，对着瑞肯恐吓道。
被吓到的核桃大帝，赶忙躲进了阿多宽厚的后背。
“我们需要绕开席恩·葛雷乔伊和他的眼线，一有机会，我就会带着你们逃出这里。”
派蒙没有理会马文的恶作剧，而是拍着胸口对布兰保证道。
虽然将信将疑，但此刻布兰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于是只好点了点头。
派蒙安排了人手看守布兰等人，然后带着马文几人，从塔楼走了出来。
“派蒙大人，恕我直言，我觉得在这种局势下，席恩·葛雷乔伊即使再蠢，也不会轻易放我们出城的。”
马文有些担忧地说道。
“你放心，用不了几日，他会求着我离开这里。”
派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沉的笑意。
黑矛马文这次却没有再说什么，他有些惧怕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位年轻的代理领主。拉姆斯·波顿虽然残暴变态，却也不及这位心思深沉的波顿，让他感到这般的恐惧。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席恩带着铁民几乎将整个临冬城翻了个遍，却依然没有找到布兰和瑞肯的人影。
而这一尴尬的场面，让席恩越来越暴躁，也越来越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