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战书
“林羽!”
“到!”
林羽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和泉空点了点讲台桌面。
“高山敬给你的信。过来领一下吧。”
“居然是那位弓道之神?!”
“林羽能居然能收到他的信?”
在一片羡慕的目光下,林羽拿走了那封信。
他不卑不亢的回到了座位上。
打开了信封。
上面是高山敬遒劲的墨迹,这是一封他的亲笔信。
:“林君,自当日一别,我感触良多。你无法参加比赛,实在遗憾,但幸好我也不参加。千万道理,空口无凭。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秋日意兴高,曲高竟和寡?我们就从各自的徒弟来探讨弓道吧。
敬俯首拜上,望你安好。
高山家永远欢迎你。”
真正的孤独是怎样的?
曲高和寡?
独唱几声悲歌哪里孤独?
真正的孤独是孤独都不做陪伴。
孤独者意识不到自己的孤独。
因此,在遇到同样的人时,才会近乎本能的和对方建立联系。
哪怕是敌人,哪怕要争斗,那也比永远孤单的行在路上好。
林羽挠了挠头,高山敬一封信送到自己的手里,他俩的关系凭着一封信变得不一般了起来。
在林羽看来,信是很重要的,很有分量。
现在,这位年逾古稀的弓道之神,和他亦敌亦友,能有这样的关系,当真是幸福的烦恼。
林羽好好的将信收了起来,安稳放好。
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的同学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他苦笑,却是不想再说信的事。
“咳咳”和泉空咳嗽了两声,将大家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的身上:“接下来就是考试了,希望大家考出好成绩。请各位先放下其他的活动,将注意力集中在考试上。”
和泉空话讲完,一年b班的学生们眼神坚定,神情肃然。
虽然他们平时嘻嘻哈哈的、搞小团体、参加社团活动,但是真到了考试的时候。
他们还是那个偏差值80的学校的优秀学生。
这些基础知识,对于他们来说,是重中之重,不会出一点差错。
“那就请各位准备一下,一会去考场参加考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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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铃响,林羽放下笔,等待着老师前来收卷。
理科他有信心满分,很多题看一眼他就知道这题是怎么出的。
但是文科他的信心就不太足了。
毕竟他也拿不准所谓的标准答案。
此时他们还没分文理,也没有选课。
对于滩成高的学生来说,大部分时间还是所有科目都要学习的。
素质教育听着好听。
但是林羽知道,很多学科的社团往往一直学习到半夜,据说物理部还有大神在实验室买了行军床,天天在实验室学习。
今天是星期五,考完试可以放松一下。
弓道部和健身部也是在考试当天给部员们放了假。
看来各个社团也都要为了这次考试让步。
林羽收拾好书包,出了门去。
他今天准备去荒川区的地摊市场旁边逛逛,看看摆摊卖的奇怪玩意也挺有意思。
坐上公交,转了几站,下车后逛了一会。
他正在一个摊位前看瓷器碎片的时候,一抹熟悉的身影从他的眼前掠过。
他挤出人群,放眼望去,却只看见消失在墙角处的头发。
林羽在人群中穿梭,嘴里不断道:“不好意思,借过。”
等到追到墙角的时候,却又找不到人。
在望去,才见那身影已经拐入下一条街。
林羽就这样在人群中不断地穿梭,追着那身影。
穿过了几条街巷,林羽终于在最后这条街道跟丢了。
这里多是一些酒吧,饮吧,卖乐器的店,以及livehouse。
这条街的墙上到处是喷漆和海报。
林羽看了看海报,上面是一些地下乐队宣传海报,有女子高中生组成的乐队,也有一帮小混混的玩摇滚的,还有管弦乐这种高雅的,甚至还有搞说唱的。
先不提这些表演是怎么凑到一起的,买一张票能看到这么多风格表演,就连林羽都有点心动了。
林羽来到一家livehouse,买了票,还领了附赠的果汁。
他是第一次来,什么也不懂,端着饮料到场地最后面的凳子处坐下。
他很高,所以即使舞台前的人们是站着的,他也能看见舞台。
原来大部分人还是来看自己喜欢的乐队表演的,少有人像他这样一买买一整场。
观众换了一批又一批,林羽端着饮料在后排小口细品着。
他不像其他观众,狂热的来到台前跟着乱嗨。
而是静静的欣赏,手不断的打着拍子。
乐理发展到了现在,确实令林羽感到欢快。
无论是暗合节奏声韵之理的说唱,还是长于变化表达的流行,对于林羽来说,只要好听,他心中就感到开心。
若是夫子在此,不知道会不会批一句礼崩乐坏?
但是所谓的诗,不就是大家表达自己无邪想法的歌吗?
唯一有点奇怪的就是不知为何,那些观众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他。
台上表演的人看到他也会有些紧张。
甚至有个乐队的吉他手因为太过紧张躲进了芒果箱子里演奏。
“接下来登场的是武士乐队!这是一支成员匿名的摇滚乐队!”
“我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准备好被啤酒喷,被吉他砸吧!你们这些贱货们!武士乐队来啦!”
整个场地里忽然涌入了比之前多的多的人。
这些粉丝五花八门,有衣着邋遢的流浪汉,也有穿着西装的上班族。
大幕拉起,乐队成员转身。
他们脸上要不画着浓烈如脸谱的妆,要么就是带着面具。
键盘手穿着夸张的尖刺夹克,里面的衬衫上面还有呕吐物的痕迹。
鼓手的腰比鼓还粗,看起来至少三百多斤,脚上还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
吉他手坐在啤酒箱垒成的椅子上,一边弹吉他一边喝,下身短裤高筒袜,腿毛剃得干干净净,看不出男女来。
相比之下,最克制也最叛逆的是他们的主唱。
头戴荆棘冠,裹着着粗麻布就上台了,脸上画得跟死人一样,先是绿,然后红最后全是白,在眼睛下面画了两行血泪。
握着麦克风的手上还画了两个窟窿,粗麻布上唯一的图案便是倒十字架搭配倒五角星。
一开口那更是了不得,先拿死核润润嗓子。
林羽一听这声音,眉头一皱。
这声音咋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