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神秘的第一魔王
没有人催促，风见暗香主动念起第三幕的故事。
第三幕：陷落
“我加入勇者小队后，见到了满脸自责的勇者。”
“她认为是自己实力不济，才导致以前的同伴死去。作为勇者，没能像神谕中那样打败魔王，她觉得对不起那些支持她的人。”
“不过勇者心智坚定，没有被挫折打倒，反而在开导刚上战场的我们。”
“在新年之前，短暂磨合后的勇者小队击溃了一支意图占领扶桑岛的魔物大军。”
“圣宫对外宣称勇者小队大胜，无人员伤亡。然而真实情况是，新建的勇者小队至少有一半死在了那场战斗中。”
“我们本就因为能力不足，没能通过第一次选拔。即便现在加入了勇者小队，也是因为实在没人可用了，我们本身的实力并没有变强。”
“勇者小队无伤的战绩让人们重新燃起希望，在这虚假的谎言中，人类的新年过的还算和平。”
“外界的人类正在欢庆新年，圣宫中的我们却在拼命训练，即使效果微乎其微。”
“毕竟，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新年过后，初春来临的季节，魔王亲临我国边境，彻底撕开了高层编织的虚假景象。”
“勇者孤身一人前去阻止，却也无济于事。仅仅一日，边境十余座岛屿全部沦陷，其中有五座被击沉入海，彻底消失在地图上。”
“根据勇者所说，魔王的实力又有精进，之前破开光之魔法少女的橙色光界用了三招，这次破开树海化竟只用了一招。”
“此战过后，魔王并未乘胜追击，而是将已经占领的岛屿上所有的人类聚在一起，然后亲手全部杀死，将尸体抛入海中。”
“海洋被人类的血液染红，即便隔着数百公里，也能看到远方有一大片红色的海域。”
“如此大败自然无法继续隐瞒，一时间人心惶惶，国家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圣宫之中，圣树传来新的神谕。为了让勇者小队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圣树允许花之魔法少女在特殊情况下使用‘满开’的权限。”
故事讲到这里，风见暗香顿了顿，向苏怀夕几人解释道：“你们可以将‘满开’理解为花之魔法少女压箱底的绝招。使用之后花之魔法少女会在短时间内获得远超平时状态的力量。”
“但这种力量并不是没有代价，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使用了满开的魔法少女就像盛开的花朵，能够绽放出生命中最美的光芒。”
“但花开之后便是凋谢，满开的本质是透支魔法少女潜力、精力、甚至生命力。如果不能短时间击败敌人，满开之后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们内部将满开之后的虚弱期称作散花。不过散花也并非全是坏处，从虚弱状态恢复之后，花之魔法少女会获得第二只精灵，常态作战时也会获得第二把武器。”
苏怀夕恍然大悟：“所以有些花之魔法少女才会拥有复数精灵啊。”
花石竹好奇道：“那处于满开状态的花之魔法少女大概相当于魔法协会划分的哪个等级？”
“以我作为标准，大约相当于从C级提升至B级吧，而且还是B级中比较厉害的一部分。”
“当然，如果基础实力就很强，通过满开达到S级魔法少女的实力也不是不行。”
“少部分特别强的花之魔法少女，即便不使用满开，实力也与S级相当。”
对于这个说法花石竹三人并不意外，毕竟是两类魔法少女之一，如果没有S级的战力才奇怪。
插曲过后，回到故事之中。
“入春之后，魔王再次来犯。已经掌握了满开技能的我们决定与勇者并肩作战。”
“结果，我们再次战败。损失了大半同伴才得以逃走。即便掌握了满开，面对魔王，我们依旧不堪一击。”
“勇者的满开一开始对魔王造成了很大威胁，但魔王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中断了勇者的满开。”
“满开后勇者失去意识，我们也只能逃走。”
“这次失败后果相当严重，魔王直接占领了四分之一的国土，就连国都也暴露在魔王的爪牙之下。”
“最重要的是，勇者陷入了长时间的昏迷。人类失去了唯一能与魔王对抗的底牌。”
“消息传开，国家立刻陷入混乱，违法乱纪者数不胜数，仿佛在进行毁灭之前的狂欢。”
“圣宫对我们传来新的神谕：向霞光岛迁徙。”
“首都已经守不住了，这个国家完了。只有将所有力量集中在大圣树所在的霞光岛，借助地利才有可能将防守坚持下去。”
“一个月后，霞光岛会竖起将整个岛屿笼罩的结界，幸存的人类将在大圣树的保护下生活。”
“在这一个月期间，所有人都可以前往霞光岛避难，圣宫也会派出魔法少女小队接应。”
“至于大圣树的结界能够坚持多久，没有人知道。”
“我离开首都的那天，隔着很远很远，看到数不尽的魔物涌入我长大的城市内；看到宏伟的小圣树被一把火点燃；看到魔王从天而降，将天守阁夷为平地；看到因为各种原因没有离开的人，被魔物的尖牙利爪撕碎。”
第四幕：绝望
“在前往霞光岛的路上，风见友奈苏醒过来。”
“在得知霞光岛之外全部被抛弃了后，她怒不可遏的找到下达命令的神官。”
“马车无法隔绝他们的声音，这场争吵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为什么要放弃霞光岛之外的地方？”
“这是神谕。”
“我与圣树签订契约的时候，听到的是让我保护人类。”
“霞光岛上有你需要保护的人类。”
“其他人呢？他们就该死吗？”
“在结界生成前，他们可以前往霞光岛避难。”
“你的意思是让普通人在魔物的追杀下，越过海洋与群岛？”
“我们会派出魔法少女接应。”
“我们有多少人能派？霞光岛上又能容纳多少人？大圣树的结界又能坚持多久？”
“你是神主的巫祝，只需要服从神主的神谕就好。”
“不，我是人类的勇者！要做的是打败魔王！而不是当霞光岛的专属保镖！”
“你有过机会，但你失败了，所以我们才会前往霞光岛。”
“接下来我绝不会失败！”
“口舌之利谁都能逞。”
“我已经有了具体的做法。”
“……说来听听。”
“之前的战斗中，我伤到了魔王。作为能够威胁他生命的存在，他现在的第一目标就是杀死我。”
“我会一个人离开，笔直向西逃走，吸引魔王的注意力。”
“没有了魔王，魔物便不会有组织地向人类发起进攻，凭借我小队中的队员，足以应付那种程度的攻击。”
“而我会一边逃跑，一边尝试击败魔王，你们只需要维持现状就可以了，这并不难。”
“你就这么确定自己不会被魔王杀死？或者魔王会抛下你，先灭了我们？”
“总得试一试，不是吗？就算我失败了，被魔王杀死了，你们再前往霞光岛也不迟。”
“最终，圣宫同意了勇者的提议。”
“就如勇者所说，这么做对圣宫没有什么损失，试一试也不影响什么。”
“既然决定离开，那就要趁早。勇者决定当晚就走。”
“在离开之前，她陆续找到勇者小队的成员告别，最后一个是我。”
“车队停在路边生火做饭，勇者将我拉至一旁。”
“听说你要一个人离开？”
“勇者回答：对，所以来找你告别。”
“我不会说让我跟你一起走这种话，我知道自己会拖你后腿。”
“勇者尴尬一笑，我接着询问：你真的有把握打败魔王？”
“勇者有些犹豫：不确定，但如果我的推测是对的，我的确能打败他。”
“接着，勇者对我讲述起他的推测。”
“当时魔王被满开状态下的我打的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战败，我的满开却突然中断，人也陷入昏迷。”
“你们当时或许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但却不同。你还记得魔王当时大喊了一句什么吗？”
“我回忆片刻答道：快停下！”
“对，就是这句‘快停下’。他的这句话就仿佛言灵一般，说出口时我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针对我，空气中的魔力纹丝不动，体内的魔力也不受控制，就连空气都仿佛凝固起来，呼吸时感到费力和粘稠。”
“魔王的那句话就仿佛对世界下达了命令，一切都按照他的意图开始运转，我的满开就这样被他关掉了。”
“而且还不是一时的关闭，直到现在我也无法再使用满开。”
“听到勇者的描述，我无比震惊。如果魔王有这样恐怖的能力，那到底要怎样才能打败他？”
“任何攻击他一句话就可以化解，任何威胁他张口就能消灭，人类如何战胜这样的怪物？”
“看到我震惊的表情，勇者却微微一笑，继续分析道。”
“魔王的能力肯定不是言出法随那么恐怖，不然他直接让我们自杀不就可以了，何必只是关掉我的满开。”
“我推测他的言灵肯定有各种限制，除了不能直接命令别人外，说不定还有次数限制，又或者使用后有很大的后遗症。”
“否则无法解释魔王为何不一开始就使用言灵。”
“我猜测道：会不会魔王只是和我们玩玩，察觉到危险才用出真本事。”
“不可能。我与魔王交战数次，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魔王没有智慧生命的自我意志。”
“又或者说，他的意志一直处在疯狂和杀戮之中，所作所为全是依靠自身的本能与杀戮欲望。”
“这种程度的意识，怎么可能产生娱乐的想法。”
“我眼睛一亮：那么说，魔王很容易中陷阱了？”
“勇者摇头：可我们并没有能够直接杀死他的陷阱。就算引进包围圈，最后还是要靠实力。他的力量太强大了，什么陷阱都没用。”
“那你要怎么击败魔王？”
“寻找第一魔王留下的东西。”
“第一魔王？”
故事到这里，本子上却出现了一大段空白。
花落葵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后面没有了吗？”
风见暗香摇头：“只是有关第一魔王的信息消失了，看篇幅祖先大人是有写的，为什么消失我也不清楚。”
苏怀夕说道：“事实上，所有与第一魔王有关的资料全都是一片空白，就连魔法协会的也一样。”
“应该是某种讯息干扰类魔法，将第一魔王的资料隐藏起来了。至于是谁做的，魔法协会一直在调查，却没有结果。”
花石竹说道：“可看书中第一勇者和风见爱璃的反应，他们那时候应该还没有这种事。”
“根据魔法协会的调查，这种现象在第三魔王时期才出现，所以有可能是第三魔王所为。”
花落葵抓头：“不管是谁所为，这种故事看一半断掉的感觉好难受啊！后面的剧情都接不上了！”
风见暗香叹气：“这种事我也没办法啊。”
众人吐槽了一阵后，风见暗香继续读起故事。
“在讲完自己的计划后，勇者便在夜色中离开了。”
“几天后，我们勇者小队的成员便被分配到各个城市之中，配合当地的魔法少女抵挡时不时冒出来的魔物。”
“曾经只是一名普通队员的我，在一座小城中却成了队长，备受后辈们信赖。”
“自从那天后，圣宫要过许久，才能收到勇者传来的消息。”
“魔王真的被她一个人引走了，甚至魔王为了追杀她，还带走了许多实力强大的魔物，导致我们的任务异常轻松。”
“她一个人，一路向西，越过大陆与极东群岛间的海洋，踏上已经被魔物占领的陆地，不断深入，与我已隔了半个世界。”
“我担忧她的安危，却只能在心中祈祷，并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习惯。”
“转眼一年多过去，一开始谁也想不到人类还能存在这么久。”
“夏季，一轮麦子丰收。我带着自己的队员在田野上帮忙割麦，一队神官火急火燎的赶来。”
“魔王出现在与此相隔五百公里的一座岛屿上，并一击将那做岛屿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