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

在大队生活的那段日子里，工作很辛苦，也很单调，可我没有放弃对艺术的追求，说起艺术我不得不说说海哥的事。说起海哥是一个艺术型帅哥，他与世无争，安于自在，追求高雅艺术，家庭艺术氛围深厚，与人为友，思维敏捷，是一个典型的自由派艺术家。他和我也有缘，来大队的第一天，他就告诉我，工作要讲究方式，地方与部队是有差别的，有时还比较大。他是个搞艺术的，我也与艺术有缘，他的话我是听在耳边，记在心里，我知道这些话对我来说是很有用的，后来的工作学习生活告诉我，是这样，有些还比他讲得更糟，不过我尽力用平常心对待，也就没有更多的忧愁与烦恼。

那是零六年秋天，我和海哥进行“五进”宣传，我开车，当时我开大车的手艺不高，所以更爱开，我知道作为交通警察，连最基本的大车不会开，让别人笑话。车是依维克，外面贴着宣传画，我俩把车往村子一停，聊起了往事。他家住在 N城，父亲是做官的，哥哥、姐姐是搞艺术的，具体讲是画家，他姐画一个月时间就买了一套房子，在BJ，我们想都不敢想，这就是现实，一个艺术家所有的价值。

我们是警察，我不敢想，也不敢往下说。他有时给人感觉很滑，因为他无所求，也无所愿，他潜心地学习，说是为了儿子，其实他没有放弃自己的事业，没有放弃自己的追求，他为自己的连环画而费心，奔忙，这就是一个艺术家所应有的素质，我敬仰他，这种豁达的情态和乐观的人格。

在我看来，他是一个风流潇洒，才华横溢的帅哥艺术家。他把功名看得很淡，但把工作看得很重，他知道事故处理工作是一种良心活，要有公心，要公正、公平，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马虎不得。就这样一味追寻生活的平淡与真实，记得他告诉我，他把爱情也看得很轻。无意中我发现他经常从保险的角度审视生活，审视爱情，后来才知道他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女朋友是保险公司职员，人长得标致，综合素质也很高，他很满意，对方也很看好，因工作性质及诸多因素没有走到一起，让他失去了多次机会。我曾在他案头看到这样一卷，大意是这样写的：

似乎这个世界很大，大的漫无边际，没有更多的忧愁与烦劳；似乎这个世界很小，小的无立锥之地，有那更多的相知与相爱。夜色很好，眼前星光闪现，今天的我不再像往日刚毅于你的眼前，因为这本身就代表了失败，代表了一段感情的终结，也许你怪那命运的不平，怪那世间的沧桑和那不知名的忧伤与烦恼。你很优秀也很大度，你有着我难以承受的冷静与坚强。也许我会喝醉，也许我会心碎，但永远不会为失败而伤心的向外流泪，多情的季节，也许是天意，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命运，你只相信上帝，也只相信自己。

你我相知相恋在多风多雨的季节，为了各自的爱去拼搏，在动荡与忙碌的世界里，苦苦地寻求，寻求一份安静与吉祥，但时间是无情的，无情在命运的锁链终将使有情的时日隔成遗憾，我知道这是不平，这是一道陈年的坚壁，我企图走出去，寻求一丝光明，但身为男儿，总得有一种历史的重负和跨世界的拼搏，也许你永远不会明白，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摆在我面前的终将使你失望，也许此时我们都失望不起，我心烦极了，我下意识的去克服，但也无能为力，我理解你，我也爱你，可又有谁能为我化去这份陈腐。你颤抖的声音似乎是一种失望，甚至是一种绝望，失望在我的无能，绝望在我的陈腐与迷信，说真的，我相信自己，不相信胜败，也不怕失败。在茫茫人海中，在芸芸众生里，我寻觅，终于找到了一份安静，一份爱的缄言，此时，我恨我自己，似乎这一切与一个警察格格不入，但我是一个称职的儿子、父亲、丈夫，但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称职的恋人，故我失败在没有结果的情场上，此时，你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你我相恋半载，各自都很理解对方，从你的身上，我似乎看到了爱的希望，但这段无情的时日，隔开了有情的恋人，使你我今天对目无言，我深知这其中的一切，我也不愿为自己作任何辩解，不过我相信自己，相信这个多情的世界，这一双企求光明的眼睛和为世界而呐喊的音符，我不得不告诉你，我此时不想见到你，不为别的只为你我珍爱的世界。

我不止一次的呼唤你的名字，反复的写着你的名字，使你我这一对情侣步入这般境界，真是我终生的遗憾，在这个世界上，好人不多，但我今天要把这个珍爱从手中放飞，历史的巧合，人生的失误，终将这一切同这不平的世界相连，近来我一直很烦，但事情一个接一个的出现，有些事一时使我难以收拾，此时，似乎不为别的，只为命运的不平，我也在电话中告诉你，我心烦极了，此时，在我这般境界之时，你如期来安慰我，有时使我很难过，我也知道此时我也不可能让家人为我做一些开拓，但你也不止一次的想在我身边，这些似乎对你是太不公平了，也同时使我更难过，我不想渴求什么？只想平衡一下你善良的心。

外面是晴天，也许室内是雨天，我是一个很乐观的人，此时，也同样信仰自己的诺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世间的不平和命运的错乱，使我失去了昔日的理智，虽说世上没有淌不过的河，也没有翻不过的山，但此时此刻，我心烦极了！不知该为这个世界说些什么？我不可能恨这个世界，只能恨自己，历史已进入了真正的自由，但那些琐事、无聊的往事，却时不时扰乱我的心，扰乱我正常的生活。

不相信自己是一场悲剧，不相信命运有时也是一种遗憾，有时命运的错乱扰乱人正常的心态，爱情是神圣的，是不容外界来侵犯，但生命曾在这不平的世界里倾斜，还是说些愉快的吧！让我们一起来追忆那已去的年华吧！记得那是九六年的秋天，西北风吹落了白杨的绿装，你我步入了迷人的秋色，从此恋情油然而生，虽时间不长，但悠长的意境是一道不可摧毁的坚壁，随岁月流逝，慢慢的步入了爱的港湾，双双坠入了爱河，在短暂的停留中，我真诚的把爱在心的底层珍藏，变成了昔日的那段云。我很感激你，同时，也使我很难过，也许这就是爱的感觉吧！世界不容失败，这是我的承诺，我知道眼前的一切是命运的错乱，也许你很不高兴，不高兴我的迷信，可世界本身就这么奇怪，我不相信别人，只相信自己，正如我说过的，我不相信失败，在你我相恋中，使我也真正感悟了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幸福的珍爱？至于你我的爱有多深，情有多重，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事已至此，我似乎没有任何的辩解与诠释，我知道此时拾脚远行，也许是历史的必然和世间的报应，也许是人生的不平和命运的错乱，我相信自己，也相信别人，在现实的生活中没有一樽不朽的界碑，还是让自己的爱人，放开双手放飞爱情吧！

在茫茫人海中，我寻觅过，在芸芸众生里，我追求过。也许半年时间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但半年的感情是一具僵尸、一具可怕的僵尸，足以使你我毛骨悚然，此时，也不要怪这不平的世故，这就是人生的坎坷与世道的艰难，游子的心酸！

告诉这个世界，没有公平的现实，只有动荡的人生，此时，我决不会为自己的一切去诠释，也不愿为你我的情感而辩解，历史会证明这一切是真的，是符合事物发展的普遍规律，我们都很年轻，未来是希望的钟，只有让世界充满欢声笑语，微笑的告诉你我，默默的牵牵手，就是瞬间，我也能感到一种永恒。我深感爱和被爱都是一件甜蜜的痛苦，一种美丽的遗憾，我也曾告诉你，作为一名警察，

我们为拼搏而生活，你们为生活而拼搏，你也告诉我，我改变了你，改变了你的一切，这也许就是爱的力量，我也曾告诉你，“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才识情重”。

此时，我不敢展望未来，也不敢说一些祝福与宽容，就引用一首诗来表达我的心境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取此花丛懒寻顾，半缘修道半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