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
“喝！”
“咚咚咚！”
“嘿——哈！”
宽阔的露天练功场内，二十来名弟子正在勤修苦练。
有的在用肩膀撞厚木板、有的在双手上下托举大石、也有一些两人一组，一攻一防来回转换。
徐振清了清嗓子道：“咳，停停，都停停。”
弟子们听到徐振的声音，纷纷停下习练，投来视线。
徐振道：“我身旁的是新入馆的学徒，你自己介绍一下自己吧。”
林非点头，环视一圈众人，说道：“我叫林非，双木林，非常的非，以后还请众位师兄多多关照。”
在场的二十多名学员都是男子，“师姐”这个称呼自然是省了。
想来也是，本来学武的女子就少，来学硬气功的就更罕见了。
“欢迎林师弟。”一个身材高大、浑身肌肉的光头壮汉走出，率先说道。
有其带头，其他弟子也纷纷出声：“欢迎师弟。”
徐振指着那个光头壮汉，对林非道：“这是你大师兄石猛，之后你有修行上的问题，问他就行。”
林非点点头，对石猛抱拳道：“那以后就有劳大师兄了。”
石猛外形看起来虽然很是凶悍，但为人似乎很亲和，此时咧嘴一笑：“好说，都好说。”
“行了，你们继续练自己的，想多聊等休息时候再说。林非，你跟我来。”
其他弟子继续练习，林非跟徐振进了一间小屋，里面除了简单的桌椅外并无他物。
“虽说硬气功是外功硬功，但也不是光练力气、光挨打就能练好的。”徐振道，“想练好硬气功，先得调整好呼吸。”
“调整呼吸？”
“嗯，注意看我手臂的肌肉，和我的呼吸。”
徐振扎了个马步，抬起双臂，目光专注，刻意将呼吸声放大了一些。
林非仔细一看，惊讶发现，徐振手臂上的肌肉竟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似乎二者正处于一个相同的频率。
“普通人呼吸杂乱，起伏不稳，这对练武是大大的忌讳。尤其是练硬气功，若是气息不稳，身体力气也会受影响、肌肉不能完全发力。”
林非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
徐振闻言一怔：“嗯？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这倒是总结得不错。”
随后，徐振收了架势，缓缓道：“我先传你我徐氏的呼吸法，再传你五个练气的把式。你若是能在呼吸不乱的情况下，连贯地将这五个把式一一演练出来，就算是打好了呼吸基础，可以练皮肉了。药浴也是练皮肉的时候用。”
“明白了。”林非道。
徐振看看林非，忽然点明道：“林非，我看你步伐沉稳，手臂有力，之前应该是习过武吧。”
林非承认道：“是习过一门刀法。”
“既如此，一些武道的粗浅知识，我就不和你多说了。”
林非点点头。
武道基础他其实已经有了，不需要再像小白一样重头学习。
随后，徐振便将呼吸方法、以及那五个练气的把式一一教给林非。
在发现林非一次便将五个把式全部记住后，徐振也很是惊讶。
林非自己却是明白，演武图录灌输给他的，不仅仅是武功境界，还有练武多年的感悟。
那些感悟不少都是各种武学都通用的，不只是在破锋刀法上能发挥效果，再学别的武功，同样能事半功倍。
“看你这悟性，三个月入门应该是没问题了。嗯，不错不错。”徐振惊讶过后，倒是没有因为收不到额外的学费而不高兴。
教完后，徐振似乎有别的事，交代林非自己先练后便离去了。
林非自己来到院子里，也和其他弟子一样，进行着自己的练习。
众弟子见他小半个时辰就把练气五式演练得很熟练，都很是关注。
好几个弟子更是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这个新来的林非好像悟性挺高啊。”
“是啊，这么快就把五式练熟了……我当初可练了一个多月……”
“只是把式熟了，要配合呼吸还得再练一段时间。”
“你们说，他能不能比得上苏师弟？”
“这……不太可能吧，苏师弟可是天才！”
“是啊，苏师弟当初一个月便入门了，半年不到就把硬气功练到第二重，把师父都高兴坏了！”
“话说苏师弟好几天没来院子了吧。”
“你还不知道？师父最近正忙着给他张罗婚事呢。听说对方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羡慕啊……师父啥时候也给我张罗张罗婚事……”
“你要是有苏师弟的天赋，还愁没人给张罗？”
“唉，人比人气死人……”
林非虽然听不到那几人的讨论，但见他们偶尔看向自己，便也知道，那讨论和自己有关。
他并不在乎，只想着尽快把呼吸法和练气五式结合纯熟。
这时大师兄石猛主动走了过来搭话。
“林师弟。”
“大师兄。”林非停下习练。
石猛憨笑道：“我刚看了一会儿林师弟你练习，真是厉害，这么快就把五式练熟了。”
“多谢大师兄。”林非谦虚道，“我是因为学过其他武功，有些底子在。”
“原来如此。”石猛点点头，“那我不打扰师弟你练习了，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便是。”
林非闻言，正好问道：“大师兄，不知道咱们这硬气功，一共有几重？”
石猛道：“咱们这徐氏硬气功一共分五重，每提升一重筋骨皮肉都能更坚韧牢固。待练到第四重时，运气时便是几个壮汉手持铜棍用力棒打，也不会受伤。”
“那不知大师兄练到第几重了？”
“呵呵。”石猛不好意思地挠挠光头，“我悟性差一些，练了好几年，还停在第三重。悟性最好的是你苏师兄，他入门半年就练到二重，现在一年不到，已经是四重了，是师兄弟里面最厉害的。”
“不过他这几日不在。”石猛看了看院子，“你若是想和他见面恐怕要等等了。”
林非摇摇头：“我倒是没那个意思。”
“嗯，也好。那我去练功了。”
“好，多谢大师兄了。”
“呵呵，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