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莫斯科斩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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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早餐

许洋无法抑制内心的颤动,他几乎是跌坐回椅子上,从抽屉里不停翻找之前写过的笔记。

果然,当他把自己的笔迹和安德烈笔记本上的怪异字体对比之后发现,即使那些用力过猛的笔迹已经失去了本有的风格,但从形意和连笔留下的丝丝墨迹上看,那两种笔迹确实出自一人。

“怪不得我第一眼看上去,就感觉上下两方的笔迹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现在真相大白了,那歪歪扭扭“我会死”三个字,竟是我亲自写下的。”

“也就是说在我以许洋这个身份穿越来之前,阿列克谢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在这个本子上写了这三个字。”

“可是为什么会写下‘我会死’呢,我穿越而来时,阿列克谢还站在波切夫面前,说明当时的他还活着......”许洋摩挲着下巴,眉头紧巴巴的皱着。

“或许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但不管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一切都绕不过安德烈的笔记。”许洋的瞳孔不自觉的移向那本斑驳的笔记。

外观其貌不扬,或许可以说恶劣到破败不堪的笔记本,此刻却让许洋感到了一丝陌生,彷徨和害怕。

不止于此,联想起里面记载的内容更是惊吓恐怖,安德烈在矿下呆了大概两年时间,可是整整两年时间,从他第一天进入矿区开始到返回家乡之间,他从未透露过任何有关于挖掘目标的内容。

也就是说,当局一定是知道内幕的,不然的话即使是后期挖掘工人出现了大规模的异常现象,也依旧坚持着不中断挖掘任务。

并且为了封锁消息,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矿区工人到底在挖掘什么。

许洋心情越来越沉重,事情往他不可掌控的方向发展了,如果阿列克谢的死亡和安德烈笔记中的神秘物有关,那么一个连当局政府都无法遏制的神秘始作俑者,又岂是他能阻挡的。

“一定还有一些线索!”许洋紧闭上眼睛,努力搜索阿列克谢的回忆。

果然,记忆中的黑洞又出现了!它宛如黏腻的液体在许洋脑海中缓慢旋转。

当那些关于安德烈笔记的一切回忆仿佛就要脱口而出时,许洋总感觉黑洞立刻就把那些关键信息吸到脑海深处。

“差一点......总是差一点。”许洋丧气的轻拍双腿。

“看来从阿列克谢的记忆下手是不太可行的了。”许洋决定从其它方向寻找线索。

“接触过笔记的,除了阿列克谢就只有波切夫,如果阿列克谢因为接触笔记受到影响,那么波切夫也没理由一点事情没有。”许洋心底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先找波切夫问个清楚,最起码先搞明白,安德烈笔记是从什么渠道获得的。

“只能如此了,先把桌子收拾收拾,睡醒等明日吧。”许洋自言自语小声的嘟囔,他解开反锁的房门,去厕所寻找清洁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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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许洋起个一大早,他站在卫生间,用双手撑在水龙头前照镜子。

镜子中映照的是一个消瘦的青年,薄嘴皮,高鼻梁,眼睛细长,颧骨微高,眉骨高高耸起。

许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适应自己换了副模样。

“人模狗样的。”许洋摆摆头,小声自嘲了一声。

“哕,阿列克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阿纳斯塔西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许洋身后。

穿着一身蓬松睡衣,迷迷糊糊的站着:“阿列克谢,你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要先用厕所,出去,出去......”

边说着,她边用手轻轻捶打许洋的后背。

“好,好,好。”洗漱完毕的许洋举起手掌倒退出卫生间,“真是翻脸不认人,不是昨晚的小馋猫了。”

“呵。”阿纳斯塔西娅摆弄出一个鬼脸,砰的一声合上了门。

许洋耸了耸肩,走进了厨房。

今天他起得比较早,所以准备给全家做个早餐。

他把从柜子里拿出的蛋粉倒在碗里,并兑了些清水在里面搅拌,之后把混合均匀的液态蛋倒在锅里煎烤。

母亲达里娅总是抱怨鸡蛋的价格太贵,蛋粉相对来说便宜了不少,并且易于保存,平时总是拿它来做早餐。

冰箱里还有一整节熏肠,许洋配着黑面包一同放在砧板上切成了片状。

做好这些,许洋把它们分装成盘摆在桌子上,自己则坐在座位上先享用起来。

“我答应波切夫把笔记交给叶夫尼根教授,可是以现在这种情况我根本没办法把笔记送走。”许洋细细咬开煎好的蛋液,滑嫩的口感,说明他掌握的火候恰到好处。

“况且即使阿列克谢与叶夫尼根教授的私交颇好,也不能证明教授会接受这个世界存在神秘生物一说,并且拨一笔款项给古生物班。”

许洋又沏了一杯咖啡,小口啜饮,白色的雾气在鼻尖徘徊。

“实在是阿列克谢和波切夫太过一厢情愿了,如果我不是亲身经历的话,我根本不会把笔记的内容当回事。”许洋内心默默思考,“这么看来的话,只能先把除了笔记之外的其他资料先送给叶夫尼根教授了。”

在阿列克谢的记忆力里,许洋了解到波切夫是那种一旦被理想点燃,便会不顾一切向前冲的人。很多时候,波切夫就像涌动的岩浆,所以他需要准备一个周全的答复,以免波切夫那股邪劲在他身上释放。

“正好波切夫被院长楼的保安拉了黑名单,给把笔记留在我手里提供了个好条件。”许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黑面包实在是难以下咽,许洋不得不喝更多的咖啡,把粗糙的面包送进食道里。

许洋很快就清空了面前的餐盘。

他穿上深棕色的大衣,把达里娅亲手织的红色围巾绕着脖子围了好几圈,耳罩,手套和棉帽子也没落下,门口的窗子上挂着霜花,许洋必须全副武装自己,才有走出门的勇气。

他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气,紧了紧围巾,迈步走入晨光中的银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