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Chapter 09 奇迹
在若曦的帮助下，众人离开了群众的视线，虽然这里是夜市，但治安条件也不比白天差，小打小闹没问题，像如歌这样大动静——他的大部分攻击都伴随着震耳的雷声——弄不好会引来卫兵，扰民甚至威胁群众安全，这些事情对如歌而言都是很难办的。
“就到这里吧。”，如歌指了指已经临近大街边缘的小巷子，这条巷子里不再有营业的店铺，而是和夜晚的汐祈市的大部分巷子相同，这里漆黑一片。
“接下来？你说珏黯会不会跟上来啊？”陈暇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巷外
“不会了应该，刚才我和他交手，他也只能和我半对半，现在你也在的话他说不定不会再来了”
如歌活动活动身体，刚才的战斗中他也稍有擦伤“话说，你真的听别人说过珏黯有那么恐怖？我觉得没什么啊”
“难道他不是珏黯？还是说他另有所图”
“……”如歌开始从头到尾理顺事件的细节，他刚才心影的消耗很大，所以影响到精神，也不能十分集中地思考，思路时常中断，从旁人看来，他像是在冥思苦想
“……”若曦就在如歌旁边，从她的角度能看到如歌的侧脸，如歌此时眼睛半闭，露出半个虹膜，即使没有聚焦，也能从中看到一缕精芒闪烁，他的这侧眼睛是深黄褐色，若曦突然有些恍惚，她的印象里如歌的眼睛是黑色的，黑得没有反光的那种黑色……大概是她记错了吧
“怎么了吗？”
“噫！”
她看的出神，全然没有发现如歌已经注意到她在盯着自己看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如歌的眼睛颜色很奇特”
如歌转过头来正对着若曦，这时候她才看到，并不是她记错了，而是如歌两只眼睛颜色不同，她从右侧看到的右眼是黄褐色不假，而如歌的左眼正是她记忆中的深黑，黑得不真实
“你发现了啊？”
“对不起……”若曦以为如歌单眼失明，左眼是假的，不然为什么总是有一种不聚焦的感觉？
“这不是假的……”
如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因为这只眼睛的确闹出过很多乌龙，他的左眼是真的，绝对是真的，只是虹膜颜色太深了，让人看不到瞳孔，所以看来是一个纯黑白的假眼睛
“欸？”
“这我记不清了，但应该是天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肯定是原装的就是了。”如歌摊摊手，并不在意。
就在谈论着眼睛的话题的时候，天快亮了，他们折腾了一个晚上，到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东方的天际泛起黄色的火焰，渐渐把天空染成橙色，这条巷子朝东，如歌指向前方，若曦首先被吸引住，陈暇也放下手机朝着如歌指的方向看去，阳光穿过头顶的灯架，洒落在柏油路上，泛着微微的光晕，道路两旁一片静谧，再往远处看，能看到汐祈市之外的群山，太阳被山峦托举而起，汐祈市迎来了又一个日出，忙碌的一天快要开始了。
“天快亮了”
“嗯，话说你们都不困吗？”若曦问他们
“都是心影使者，觉少很正常，尤其是如歌，这家伙可以连着好几天一点不睡”陈暇给了如歌一拳
“说的也是，我的确不会困，走吧老陈，先回旅馆再商量下一步对策吧”如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等到回到旅馆他还要继续和陈暇讨论怎么应对珏黯，他觉得现在还不能在外面继续呆着。
“出巷子左拐就能到中央大街，到了那里就不会迷路了”若曦指着巷外，为他们指路
“嗯，谢谢，昨晚也承蒙你关照了，再见！”如歌道谢后挥挥手转身和陈暇离开了
“……”等到如歌和陈暇的身影都消失在视野中之后，若曦微微笑了一下
“真是外乡人……本地人怎么可能还敢跟我逛一晚上……唉……这就是奇迹吧”
“……”
“妈呀我的玩偶！”若曦也跑出巷子回头去拿撂下的玩偶了。
“真奇怪……”陈暇似乎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走路上，如歌动不动就要给他扯回该走的路线上。
“怎么奇怪了，你从刚才就一直有些不对劲”
“这个若曦有些奇怪”
“怎么说？”
“她说过她是时间使者对吧？”陈暇停下来问如歌
“对啊，她还能在我的时停中活动，的确是时间使者该有的”
“那么……她是怎么做到直接切开空间的？”陈暇这是指的若曦和他们共同抵抗黯灵的时候，黯灵像是直接被切碎一样，它所处的空间是被直接切碎的，陈暇的【教皇】是这样告诉他的——
“她直接对空间进行了控制”
“她的能力协议组是和空间有关，但是她的确可以停滞时间……”
“是能够使用两种能力协议的使者吗？”
“那说不定呢”
如歌并没有陈暇那种严密的思维，他并没觉得若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反而觉得她挺亲切。
“……双能力就双能力吧，关我们什么事呢”如歌背着手走在前面，把陈暇撂在身后。都折腾一晚上了，他不是容易困的人，但他是容易累的人，他现在用了许多次心影能力，甚至都懒得思考了。
“反正，到时候咱要是再有什么疑问啥的……直接问她不就行了”
“……好吧”
“接下来想去哪里？珏黯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就算当作旅游也玩不踏实”
陈暇接了一条短信之后，对如歌说：“我在汐祈市附近有个认识的人，他近期要来一趟汐祈市，他的情报更可靠一些”
“嗯，那就先回宾馆吧，一直在外面呆着也容易累。”
“……”如歌愣了一下，接着说：“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西维吧？”
“是啊，你们之前还遇见过呐”
“是见过……不算熟吧”
“他大概在两天之后会经过汐祈市，而且和我们有一段顺路，可以在他那借个方便，免得再去坐一些公共交通，现在我们的处境不适合坐火车了。”
经过陈暇这么一提醒，如歌才想起来他好像还被人追杀.
“……”
一条消息到了如歌的手机里，他打开手机一瞧：
“明天早晨6点，汐祈市北站。”
对方的身份不明，而且号码也是如歌不认识的号码。
……对方在消息的最后一句话上加了句号。
这一点很可疑。
因为在如歌他们这些年轻人的认知里，若是发消息，一般在打完最后一个字之后就会直接发出消息，而不是单独再点一下句号键。
“……老…”
如歌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明早去看看）
“你在干什么呢如歌，抓紧时间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