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Chapter 10 忤逆者如歌
如歌准备早上头步行去汐祈北站，就当是晨练了，途中，不少行人都对它有所关注。
因为他这几天实在是太张扬了，又是在大街上暴打老大爷，暴力抢劫无辜射击摊子——至少他看到的视频是这样说的——信息一经过传递就会失真，如歌也并没有准备给自己澄清什么，毕竟类似的遭遇他也经历过不少。
“……”
“汪！”
如歌眼角瞥到一条恶犬正在冲着自己飞奔而来
“！”
如歌一个闪身，连黯灵都近不了身的他又怎么可能被一条狗咬到？他躲开之后，那条狗却转过身来再次朝如歌扑来。凑近了看才能看得出来这是一条品种比较名贵的大型犬，而且驯化程度不高，是早些年猎人喜欢的犬种之一，这个猎人并非是心影使者中的赏金猎人，而是以捕获野生动物为爱好的、传统的猎人。这种狗居然能出现在市区，它的咬合力极大，若是被咬到，要么断掉骨头，要么被挣下一块肉！
“真是的！”
如歌看着自己被撕掉一块的衣袖，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或者说是一款衣服，他平时珍爱有加，穿的很仔细，甚至一直都像是穿着一件新衣服，就连叠起来时的笔直的褶皱都清晰可见。他怒火中烧，这条狗无论有没有主，下场都不会好了
他还看到不远处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在不紧不慢地朝这里走来，嘴里还叫着什么。
“铖——”
金属摩擦声响起，如歌是随身带着雷影剑的，尤其是在知道雷影剑的来历不简单之后，雷影剑他就没放下来过，他一直都穿着一件蓝黑色风衣，而剑鞘平时都被衣服遮住，雷影剑太长，在下面也会露出来一点。他拔剑出鞘，没有用心影，没有驭械协议，仅靠着雷影剑锋利的剑刃，如歌就能从剑柄上感受到沿着雷影剑传来的剑尖划破皮毛的震动。
“你干什么！”贵妇尖叫着来到如歌跟前，指着他叫唤道
真是狗仗人势，那条狗就在贵妇附近朝如歌吠叫，而且因为有主人在，所以也没有继续尝试攻击如歌（当然就算攻击也不会有效果就是了）
“你遛狗不牵绳？”如歌很恼火，看来她就是狗主人了，那么就是她的错，如歌并不认为这个家伙能够拉的住这么大一条狗。
“我牵不牵关你什么事？！”她看起来是个贵妇，实际上言辞粗鲁，甚至还赶不上如歌有礼貌
“当然关我事了”如歌举起剩下一半的袖子，露出被牙齿划伤的胳膊“这些你怎么解释？你要是管好你家狗能出这事？”
“我养的孩子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管！”贵妇恶狠狠地朝如歌吼了一句，低下身子去查看狗身上的伤口，全然不顾旁边的如歌，“哎吆……我的孩子啊，来让妈妈看看……”
如歌恶心地瞥了她一眼，这种人……
“你凭什么动它！”
“……”如歌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告诉自己不能失手伤了百姓，哪怕是这么个百姓
“你还跟我叫唤上了！你自己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养了这么个东西伤了人还去看狗？！”
“我儿子的命比你的值钱！”她神色扭曲朝如歌大吼道
“……”
如歌差点被她气笑
“这是你儿子？”如歌指着伏在地上的狗说
“你眼瞎啊！这就是怎么着！”
“……不，不怎么着”如歌颤抖着收回手。
“哦~我认出你来了，你就是那个来汐祈市到处作乱的小混子！”贵妇此时也反应过来了，这把标志性的雷影剑提醒了她，他就前段时间刷视频看到的那个灰发青年。如歌也不否认，撅着嘴巴“平静”地看着她。她倒是抓到了把柄，起身指着如歌的鼻子骂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啊，真是的现在这治安，什么人都能上街”
“凭着自己是心影使者就到处作乱，怪不得没人待见你”
“你以为你是什么啊，不就是天生比别人多了点技能呗”
“你再能耐能厉害到哪去，要知道你这种人可永远也过不了认证协会的考评，哪像我们家大人，年少有为，早先就进了一级使者”
就这么一串话，如歌也是一愣一愣的
不是，我冤枉啊！
人家怎么断章取义你怎么听是吧，你家大人是谁我也不认识我也不想认识，不是你攻击我什么意思啊……
如歌起初还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她是个又自傲又自私，还看不起人的家伙，况且她说的心影协会认证，他也是亲手烧掉过的。直到——
“没有？”
“你果然就是筛剩下的残渣！”
如歌突然站直了，站正了
这话我可得站直了听！
“……你再说一遍”
“哟？你是个、筛剩的、残渣~”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歌突然捂着一侧眼睛狞笑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头顶上的光纹已经显现出来漂浮在身后，十字星形的光纹尤为显眼。
“好……”如歌赞许般点了点头
“好好好……”
他亮出了雷影剑
“轰！”乌云密布的天空上有雷声炸响，闪烁的雷光照亮了如歌的脸，也显得雷影剑格外耀眼
时间停滞了。
如歌一步步走到它跟前，举起雷影，却停在半空。
“……”
“不行……”
“不能这样”
时间恢复了流动，突然转移位置的如歌把贵妇吓了一大跳
“不能这样……不能让它无痛地死亡！哈哈哈！”
他像个疯子尖声笑道
为什么说雷影剑不是一把好剑，它不适合普通人用，抛去碍手的副握把不谈，剑身有点偏长，而且不算特别锋利，和那些名刀还是差得远，但就是这样一把普通的剑，在如歌现在的普通人身份上，弄死一条狗，足矣。
如歌再次举起雷影剑，在贵妇的惨叫和狗的哀嚎中，将它一刀两断，斩作两截。
贵妇惊恐地看着在地上还抽搐的两截狗，如歌兴奋地看着还在地上抽搐的两截狗。
贵妇吓得不出声，如歌笑着不出声
“啊——”
直到天空被反应过来的贵妇的尖叫划破
如歌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安静！”他怒吼道
他贴近贵妇的脸，忍着不去闻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
“现在，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她一下子瘫软在地，伏在地上痛哭道：“不……我不敢了，不敢了！”
“不敢了？”
“呜呜呜……不……”她嘴里已经连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如歌转过头，起身，查看雷影剑，而剑上没有沾一滴血液，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
“这剑上是不是有什么涂层……”
自言自语地考虑着这个问题，如歌转身自顾自地离开了，只留下在地上跪着吓傻的贵妇哭泣。
其实在刚才冲突发生的时候，如歌就能老远看到汐祈北站的主楼，现在也离得不远。
“真行啊你，宰狗子都不带眨眼的。”
如歌头都没转，瞥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他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中年人
“嗯，又是弄我衣服还说些恶心人的话，没必要怜悯”如歌继续看路，连正眼都没给他留
“珏黯？”如歌又问道，他才想起来这个家伙他们只是推测是珏黯，而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你都知道了怎么还是不把雷影剑乖乖给我？”
“我看你是个江湖骗子就没给你，还是那句话，想要就自己来拿！”
如歌从牙缝里把字挤出来，他现在很不爽，不想和珏黯纠缠太久，他把手放在雷影剑柄上，以此来表示现在他随时可以进入战斗。
“消息你发的？”
“……”
“智障，连打字都不会，语音输入的，就这你还当猎人呢”
“你……”珏黯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可不知道如歌这小子明明那么社恐却毒舌得要命
“……如果你有心思协商的话就跟我来，想死就来抢。”
如歌收起脸上的笑容，瞅了珏黯一下，快步走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