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家名
拂晓之光，穿破神眼湖的雾。
雾气散射的光幕，罩住赫伦堡的高塔。
在高塔之间的神木林，继承仪式在神圣的树林里进行。
见证者有：
赫伦堡伯爵夫人希拉·河安；首相书记官贝尔；黑港城伯爵贝里·唐德利恩；“浪鸦”尤伦；维里·渥德爵士；红袍僧密尔的索罗斯；史塔克公爵之女艾莉亚·史塔克；前任布拉佛斯首席剑客西利欧·佛瑞尔等等。
在仪式进行前，维里·渥德爵士再次询问河安夫人，她是否真的要将河安家族的家名交到一个毫无血脉关联的国王的私生子身上。
渥德家族效忠河安多年，如今他却要亲眼看着河安家族传给外人。
维里·渥德实在难以接受。
但河安夫人的回答是：“是的，维里。与其把赫伦堡交给那几个不成器的支系纨绔，我宁愿把赫伦堡送还给国王。”
“可是……”
“好了维里，不要再说了，你不会明白的。”
“是的夫人。”
“等仪式完成，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
维里·渥德失落地垂下头。
河安夫人看向贝尔，贝尔的手里拿着三卷羊皮纸。
羊皮纸上有国王之手的印章，两卷是以国王之名签发的见证书，另一卷则以首相之名。
河安夫人示意贝尔可以开始了。
贝尔给贝里·唐德利恩一个眼神。
于是黑港城伯爵让詹德利站到自己跟前，并要求他单膝跪地。
詹德利照做，但他跪下后突然问道：“那么守夜人军团呢？尤伦阁下让我成为新兵。”
大家都笑了。
“浪鸦”尤伦站在旁边对他说：“你还没有在绝境长城前发誓，不然我不会同意你继承这座城堡。”
詹德利表示自己没问题了。
唐德利恩抽出剑，搭在詹德利的右肩：“我，贝里·唐德利恩，黑港城伯爵，册封詹德利为骑士。”
然后他开始念祝词：“以战士之名我要求你勇敢。”
长剑从右肩移到左肩。
“以天父之名我要求你公正。”
回到右肩。
“以圣母之名我要求你保护弱者和无辜之人。”
再到左肩。
“以少女之名我要求你保护所有妇女……
现在起身吧，詹德利爵士。”
詹德利起身后，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向众人宣布，他将“维水”作为自己的姓氏，因为他在君临出生。
詹德利说完，贝尔要求他再次跪下。
贝尔开始宣读第一卷羊皮纸的内容：“以国王之手、北境守护、及临冬城公爵艾德·史塔克之名，我宣布经过严密的调查，现承认詹德利·维水爵士为劳勃·拜拉席恩国王的私生子！”
然后是第二卷：“以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国统治者、及全境守护者劳勃·拜拉席恩国王之名，兴亡族，继绝祀，特将私生子詹德利·维水过继给河安家族，由希拉·河安夫人收其为养子，享有河安家族继承权。”
贝尔放下羊皮卷，问河安夫人是否愿意。
对方点头：“我愿意认詹德利·维水为养子，并允许他使用河安的姓氏。并且我十分感谢国王能够让他的私生子继承即将断绝的河安家族的荣誉。”
贝尔问众人：“见证者们是否有异议？”
众人沉默。
“见证者都无异议，我宣布这份文书正式生效！”
贝尔接着拿出第三卷：“以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国统治者、及全境守护者劳勃·拜拉席恩国王之名，命令詹德利·河安接任赫伦堡伯爵，望你如天父般公正，如圣母般慈爱。”
语毕，贝尔将三卷羊皮纸交给詹德利。
詹德利郑重地接过状书，从现在起，他就是赫伦堡伯爵了。
河安夫人拥抱并亲吻养子的面颊：“年轻人，希望你不会让河安家族蒙羞。”
詹德利腼腆地回吻养母的面颊，并向她保证，自己绝不会损辱河安之名。
“如此最好，我累了，你们男人慢慢谈。”
河安夫人在老侍女的服侍下返回她的居所。
维里·渥德爵士望着老夫人离开，然后低头走到詹德利·河安跟前，向詹德利宣誓效忠。
詹德利有些惊讶。
贝尔提醒他：“河安伯爵，把你的剑搭在你封臣的右肩，接受他的效忠。”
“是！”詹德利像接到命令一样，他的心态还未调整过来。
但这无伤大雅，因为现场没人会说。这里既没有没眼色的蓝礼公爵，也没有爱阴阳怪气的瓦里斯伯爵。
等维里·渥德完成效忠仪式，贝尔提议大家到百炉厅议事。
现在是战争时期，他们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百炉厅。
贝尔先提起如何重建赫伦堡。
这需要仰赖维里·渥德爵士的帮助，因为贝尔他们对赫伦堡的真实情况了解不深。
渥德告诉他们，要修缮赫伦堡是不可能的，那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河安家族在鼎盛时期都未能完成这个壮举，更不要提现在了。
贝尔表示不需要完全重建，只要能保证基本的防务就行。
他问渥德需要多少人？
渥德脱口而出：“一千人，还有大量物料，我能在一个月内把城墙处理好。”
贝尔摇头：“我担心粮食不够吃。”
“仓库里的存粮只够一百人吃半年。”渥德回答道。
贝尔按住太阳穴。
他还是太高估赫伦堡的情况，没想到这真的就只是座空堡……亚摩利·洛奇没敢进攻这里可真是谢天谢地！
看向地图，贝尔沉思良久。
他最后做出判断，要想让赫伦堡立刻产生重要军事价值根本不可能。
没粮、没兵、没钱，目前啥都干不成。
即使以最快速度在赫伦堡拉起一支队伍，这支队伍也基本不具备战斗力。
“得从长计议了。”
贝尔冥思片刻，决定先完成布局，等以后再来收割成果。
他告诉渥德：“渥德，你去统筹赫伦堡的物资总数，我要兵、马、钱、粮、房等所有数据，并且你要考察城堡的哪些地方可以拆除，我们之后要把没用的地方拆了拿来当建筑材料。立刻去办！”
维里·渥德看向詹德利。
新任赫伦堡伯爵点头让他照做后，他才行动。
贝尔目送渥德离开，然后说：“詹德利。”
“我在！”
“你不介意我把你的土地分给穷人吧？”
“哦？哦，当然不。”
贝尔于是请尤伦奔走，把赫伦堡免费分发土地给穷人的消息散布出去，把那些流落到三叉戟河以南的难民都找回来。
“给他们土地，两年免租，之后五五分成，以赫伦堡伯爵之名。”
“我明白了！”尤伦立刻行动。
贝尔又请闪电大王帮忙，在难民们回来前教授詹德利贵族礼仪。等难民陆续前来后，他们还需要从中挑选可以服兵役的：“以后赫伦堡实行征召兵制度，每个成年男子每年必须免费为领主服三个月兵役，自带干粮和武器。”
闪电大王听完问贝尔，他们难道不参加接下来的战斗吗？因为按贝尔的思路，赫伦堡的新军短期内别想有战力。
贝尔微微一笑：“山人自有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