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剧本
“乔里爵士。”
“贝尔？”
贝尔面带微笑出现在乔里门前，乔里有些惊讶，因为贝尔基本不会单独来找他。
乔里问贝尔有什么事？
贝尔小声道：“咱们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说。”
……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隐秘的地方？”
乔里看向正在大厅里练剑的艾莉亚和西利欧，假小子和光头佬像蚱蜢一样跳来跳去，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乒乒乓乓。
贝尔在乔里耳边说：“他们搞出的动静正好可以掩盖咱们说话的声音。”
乔里皱起眉头，他不喜欢躲在背地里像耗子一样算来算去的勾当。
“事关首相一家的安危。”贝尔提醒他。
乔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他不再抱有反感，而是选择尝试倾听。
贝尔：“乔里爵士，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万万不可告诉别人，甚至连和他人谈论都不行，尤其是首相大人。”
“为什么……”
“你听我说完，红堡里面没有秘密，如果有，那只能是因为大家不敢说出来。而我们的首相大人马上就会发现那个要人命的秘密——王室的血脉问题！”
乔里一惊：“你知道什么？”
贝尔拍拍他的肩膀：“乔里，放轻松，你要知道是我最先开始帮首相大人调查此事。”
乔里陷入困惑，他问贝尔究竟知道些什么。
贝尔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说出艾德他们的调查进度，贝尔指出艾德首相已经走访过不少劳勃的私生子，相信他们已经看出许多端倪。
乔里点头。
贝尔然后才说：“其实我知道真相，但我没有告诉首相大人。”
“真相是什么？”乔里急忙问。
贝尔贴在他耳边：“三个王子和公主都不是国王的血脉，他们是兰尼斯特乱伦的产物。”
乔里瞳孔地震：“什么？”
“嘘——”贝尔捂住他的嘴，“猜猜我为什么没告诉奈德大人？”
乔里摇头，他的脑子已经转不过来。
贝尔继续在他耳边低语：“因为我怕奈德会因此殒命！别急，你只要想一想艾林公爵的离奇死亡就会明白，我的担忧绝对没有问题！”
“艾林公爵……”乔里冷静下来。
贝尔：“你好好想想，艾林公爵坐镇红堡十年，但他依旧死于暗算，我们来红堡还不到两个月，奈德的护卫只有五十人，一旦对方发难，难道要大家都去死吗？就算我们能为了奈德大人尽忠，但艾莉亚小姐和珊莎小姐怎么办？难道我们要让她们落到敌人手中？”
乔里赶忙摇头，他终于明白贝尔的良苦用心。
贝尔见pua成功，旋即告诉乔里诸多细节。
“你知道，乌巴跟着国王走了，他会尽力救下国王，并把他带到北境。如果国王遇害也没关系，那可以为史塔克争取时间……
我在君临的港口备了三条船，你、戴斯蒙、胡伦各带一支小队上不同的船……别问船从哪来，我这些天东奔西走才搞来的，但我要提前告诉你，我和史塔克们都不会上那三条船！
你们是我给敌人准备的诱饵……
你们都会死……
但北境永不遗忘。”
贝尔直视乔里的眼睛，双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喷张的白焰。
这火名为——忠诚！
乔里：“北境永不遗忘！”
贝尔点头：“谢谢你乔里，如果你们有幸存活并回到临冬城，我会为你们准备最烈的酒和最宏大的盛宴。”
乔里兴奋地笑了：“那还真是感谢！”
贝尔舔舐嘴唇，笑着说自己果然没看错乔里。
乔里说当然，自从他宣誓效忠艾德公爵那天起，他就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
贝尔第一次拥抱乔里，也是最后一次拥抱他：“兄弟，你们明晚上船，走之前把公爵的‘寒冰’带上，戴斯蒙和胡伦都知道计划，他们都很羡慕你。”
乔里重重地打了贝尔一拳：“然后你他妈最后一个告诉我？你让我还怎么跟那两个老混蛋炫耀！”
随后，贝尔和乔里相视大笑。
“哈哈哈——”
艾莉亚停下来，好奇地看向贝尔和乔里那边，然后她就被光头师傅打了一下。
西利欧黑着脸：“集中注意力！”
艾莉亚咬唇，然后疯了般攻击西利欧，结果只换来更多淤青。
西利欧很快就叫停训练：“停，这样练没用。你的心乱得像有人往水里扔了块大石头，小子，你要记住，水舞者的心从来不会乱！”
艾莉亚有些沮丧，因为她知道师傅说得对。
真相比谎言更伤人。
她瞥向贝尔和乔里那边，她看见乔里向着她微笑，然后潇洒地离去。
艾莉亚以前从没想过用“潇洒”这个词形容乔里爵士，他从来冷得像块石头，只比外人眼前的“奈德石头”小一号。
但刚才那块名为“乔里·凯索”的石头好像化作炽炎在燃烧。
贝尔走过来，面带微笑安慰艾莉亚：“你已经很棒了，艾莉亚。西利欧只是要求严格。”
艾莉亚咬唇说：“但还不够……贝尔，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在计划什么？”
贝尔有点小惊讶，没想到艾莉亚竟然察觉出异常，明明他除了今天还没有故意在艾莉亚面前展示过幕后。
但贝尔没有选择隐瞒，他本来就要告诉艾莉亚。
贝尔用眼神提示西利欧。
西利欧心领神会地在现场练起剑，并大声地假意指导：“小子，你的脚步要像这样！手要稳！”
贝尔和艾莉亚都笑了。
然后贝尔把一包白粉放入艾莉亚的手心：“明天晚上，艾德会约瑟曦谈话。等瑟曦走后，你进来给你爸倒杯酒，顺便把这个放进去。”
“毒药？”
贝尔用足十分力点了下艾莉亚的小脑瓜子：“迷药，小笨狗！你怎么敢认为我要杀你爹？”
“噢，疼。”艾莉亚委屈地收好迷药，但没过一秒钟她就兴奋地抬起头：“我怎么知道它有用？”
贝尔看向西利欧：“今晚偷偷给你师傅尝一点。”
西利欧皱眉：“我在听——”
艾莉亚：“咯咯咯。西利欧，但你还是得替我父亲尝一点。万一贝尔真的要毒死他呢？”
贝尔和西利欧同时瞪了她一眼，不过西利欧还是走过来用小拇指沾了一点放进嘴里。光头师傅咂巴嘴巴，仿佛在品尝美酒：“嗯，是迷药，劲儿还挺大。这一包应该能让猪睡上三天。”
艾莉亚见猎心喜：“哦，真希望那头猪能睡个好觉。”
贝尔：“艾，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