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说情绪(全民阅读中医科普进家庭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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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人有五脏主七情

七情,即喜、怒、忧、思、悲、恐、惊七种情志活动,是人体的生理和心理活动对外界环境变化产生的情志反应。七情与脏腑的功能活动有着密切的关系,分属五脏。

1. 心在志为喜

喜,是心情愉快的一种表现,是伴随愿望实现、紧张情绪消除时的轻松愉快的美妙体验。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高兴的事可使人精神焕发。在生活中遇到符合我们心愿的事情的时候,就会产生喜的情绪。例如,你是一名学生,考试取得了理想的成绩,顺利考上名校,就会非常开心;你是一名劳动者,出色地完成了自己手里的工作,并得到领导的表扬,或者成功地升职、加薪,就会感到喜悦;身为父母,自己的孩子表现出色,孝顺父母,心里就会很高兴,产生喜乐的情绪。身体的脏腑精气充足,气血和调,生命状态良好,就更容易感受到喜悦的情绪。

2. 肝在志为怒

怒,是人对某种事物强烈不满的心理表现。怒是一种很常见、很普遍的情绪,用来表述这种情绪的词汇也比较丰富,比如怒发冲冠、怒火中烧、怒不可遏、勃然大怒、暴怒、震怒、气急败坏、怒则无智等,都是形容人心里的强烈不满的词语。人一旦遇到不合理的事情,或因事未遂,就会有气愤不平、怒气勃发的表现。怒刚好与喜的情况相反,是一种由于愿望受阻、行为受挫产生的紧张情绪的体验,比如在生活中遇到不如意的事情时,人就容易发怒。怒是一种伤人伤己的行为。俗话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匹夫一怒,血溅三尺。发怒是会伤害到他人的。同时,发怒也会伤害到自己。中医学讲,肝气宜条达舒畅,肝柔则血和,肝郁则气逆。当人发怒时,正常舒畅的心理环境被破坏,则肝失条达,肝气横逆。所以当一个人生气后,常常会感到胁痛,或两肋下发闷而不舒服,或没有食欲吃不下饭,甚至会气得吐血。

3. 肺在志为忧

忧,指忧愁而沉郁。对所面临的问题感到无从下手,难以解决,没有头绪,这时候就会产生心情低落甚至伴有自卑的情绪状态。忧以情绪低落、兴趣减低甚或丧失为特征,身体的活动水平处于低下状态,故伴有欲望低下、活动减少等相对应的表现,同时还会有忧心忡忡、愁眉苦脸、整日长吁短叹、垂头丧气等表现。《灵枢·本神》说“愁忧者,气闭塞而不行”,若过度忧愁,不仅会损伤肺气,还会波及脾脏之气而影响食欲。杞人忧天的故事就是对悲忧情绪的很生动的刻画:一个杞国人头顶蓝天,却整天担心蓝天会崩塌下来,脚踏大地,却成天害怕大地会陷落下去,以致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他还担心天上的太阳、月亮、星星会掉下来,惶惶不可终日。

4. 肺在志为悲

悲,是由于哀伤、痛苦而产生的一种情绪,是人在失去所爱之人或物,以及所追求的愿望破灭时的情绪体验,表现为面色惨淡、神气不足,偶有所触及即泪涌欲哭或悲痛欲绝。人的悲伤通常来自经历上的挫折失败,如亲友离世、失业等。另外,这类生物反应又会因生活经验与文化特质而异。悲伤表现在外即为心情沮丧,落泪与沉默。若悲伤的情况持续时间过长,就会表现为人们常说的忧郁,甚至患上临床所说的忧郁症。所以,悲、忧都是肺脏的情志表现。

5. 脾在志为思

思,就是集中精力考虑问题的一种情绪。思虑完全是依靠人的主观意志来加以支配的,如果思虑过度,精神受到一定影响,思维就会变得混乱。诸如失眠多梦、神经衰弱等,大多与思虑过度有关。《诗经》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所描绘的就是男子倾慕淑女的思虑现象。思与忧相近,都具有情绪低落的特征,但思虑还伴有轻微焦虑,即对所面临的环境感到压力、对所考虑的问题感到担忧的心理负担。

6. 肾在志为恐

恐,指遇到危险而又无力应付而引发的惊惧不安的情绪体验,有惧怕的意思,是精神极度紧张而造成的胆怯。诸如骤遇险恶、突临危难、目击异物、耳听巨响等,都可造成惊吓。日常生活中,有一些恐惧情绪是比较常见的,比如对某些事物或情境产生焦虑、紧张或害怕的情绪,这是一种正常的心理防御功能,对自我保护有着重要意义,可以使我们避免接触那些有危害的事物或情境。亚历山大·波列耶夫认为恐惧是人的一种很正常的感觉,是一种警告危险和提醒我们提早防备的信号,比如我们往悬崖下看时总是心惊胆战的,这会让我们远离悬崖以避免更加危险的事情发生。所以,恐惧不一定是坏事,但应控制在一定程度之内,不可过度。

7. 肾在志为惊

惊,指突然遭遇意料之外的事件而引发的紧张惊骇的情绪体验,是突然遇到特殊事件,导致的精神上的猝然紧张。为什么惊和恐都是肾脏的情志表现呢?因为惊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受到惊吓,而恐是在自己知道的情况下感到恐惧。例如,我们开着一辆小汽车在高速公路上跑得很快,突然一辆大货车迎面而来,这个时候的感受就是惊,而如果是在路上跑的时候发现刹车失灵,汽车一直按照每小时100多千米的速度向前疾驰,一直停不下来,这个时候的心理状态就是恐了。

喜、怒、忧、思、悲、恐、惊作为“七情”,都是人的正常情绪反应。只要保持在正常的范围内,不过激,注意调节,就不至于导致疾病的发生。所以《黄帝内经》说:“志意和则精神专直,魂魄不散,悔怒不起,五脏不受邪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