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针药并用使妇女产下死胎

一、案例

受《三国演义》和“麻沸汤”的影响，人们对华佗的认知，更多是一位外科圣手。不过从华佗的本传和别传中记载的20个医案中可以发现，华佗最擅长的很可能是妇产科。据《后汉书》记载，华佗凭借“望、闻、问、切”四诊合参，诊断孕妇所怀的胎儿性别和胎儿的生死状况。对此史料中记载了两则故事。

有一次华佗去为甘陵郡太守的夫人诊病，这位夫人怀孕六个月时，肚子疼痛难忍。华佗在为太守夫人诊过脉象后，请侍女替他触摸夫人的肚子。在华佗的指导下，侍女将夫人肚子各个部位的情况及触感报告给华佗。华佗当场断定是男胎且已经死去，但是这个男胎不容易堕下，需要药物的帮助。果然，那位夫人在服下华佗的药后，就流掉了一个男胎。

与之相似的是李将军的妻子。据说李夫人在妊娠期突然生病，且病情严重，李将军连忙请华佗来为妻子诊治。华佗看过后对李将军说：“您夫人生了重病，且伤害到腹中胎儿，如今胎儿已死，却仍在母体腹中没有堕下。”李将军说：“确实胎儿已经受到伤害了，夫人前不久已早产下了一名婴儿。”华佗回道：“我为夫人切脉，凭借脉象，应仍有一胎儿留在母体腹中。”将军对华佗的话不以为然，没过多久，李夫人身体稍微好些，将军便更不认同华佗的诊断。

华佗离开百余日后，李夫人再次发病，李将军想起华佗之前的话，忙又将他请来。华佗说：“结合我上次对夫人的诊断，想来夫人应当怀的是双胞胎。先前夫人生病，损及胎儿时，已有一个胎儿先堕下。大抵是因为出血太多，后面胎儿没能及时堕下。夫人自己没能察觉到，当时的接生婆也没有发现夫人还有一个胎儿没产下。那名没有产下的胎儿便死在了母体之中，长此以往，死胎血脉不能回复，必然干燥附着在母体之中，因此造成夫人背脊疼痛不已。如今需让死胎产下。”华佗施以汤药及针刺后，很快妇人开始疼痛，就像生产一样。华佗说：“这个死胎日久干枯，单凭夫人自己无法将死胎产下，需要派产婆用手帮助夫人，将其取出。”果然得到一个死去的男胎，手足完备，颜色发黑，长约数尺。

二、解读

那个年代，妇人产子九死一生，但是华佗并没有因为男女有别，而放弃这门医科。相反他利用自己的专业所学，专攻妇科，帮助了许多孕产妇转危为安。这样的博极医源、精勤不倦的大医精神值得后世医生学习。

三、出处

南朝宋·范晔.后汉书［M］.北京：现代教育出版社，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