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度倾斜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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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世恩怨2别拿孩子威胁我,好嘛

他望着我,目光依然很温柔,可是我却感觉我们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层

虽然近在咫尺,可心与心却远隔天涯,永远都不会走到一块了。

他温厚的声音说:“雨嫣,刚才出去的那个女孩,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已订在下个月的十五号举行结婚典礼,所以我和你之间就结束了!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会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的。”

我傻了似的望着他,依然笑着,“思德,你说什么,你干嘛给我开这么大的玩笑?”

他依然笑了笑,看了看表,皱起那道乌黑的眉毛,温和的说:“我说过我只有半小时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了,难道让我再重说一遍。雨嫣,我们之间结束了,我在下个月就要和章涵举行结婚典礼,到时候,如果你有兴致,可以来喝我跟涵涵的喜酒。”

这时候就算有个响雷在我耳边轰隆隆的炸开,我也不相信是真的,我怔怔的看着他,就这样过了好久。

他站起身来,笑着望着我,“我该去上班了,迟到了会扣奖金的,你怎么办,在这里休息,还是去你家休息。”

我奔了过去,抱住他,哭着喊:“思德,我们已经有孩子啦,那是你的亲骨肉啊!你不是说过吗?等我返城后,我们就结婚,你要给孩子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就算不为了我,也应该为了孩子!那是你岳家的亲骨肉啊!”

他戴着眼镜的脸慈悲的望着我,可是说出来每一句话都可以杀人。

他缓缓的说:“雨嫣,我知道有很多人喜欢你,有许多人爱你,可是这孩子真的是我的吗?孩子,天知道这孩子是谁的,雨嫣,你一定要我担这个责任吗?这孩子的父亲是哪一个,也只有你自己知道,这孩子也许是罗照炜的,也许是吴国强的,也许是叶志刚的,甚至是哪一个牧羊人的。你何必死缠烂打的一定要让我担这个责任呢!”

我傻了似的望着他,身体摇摇晃晃的晃悠着,我痛哭起来,哭道:“哦,思德,你说什么,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

他蓦地推开我,不屑的目光望着我,这时候的他比一只吃人的狼还要可怕,可是面容却依然和气

他继续说着:“雨嫣,我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担这个责任,你说呢?涵涵的父母都是市里的高级干部,现在家境如日中天,就凭你凭你们这个穷困僚倒的家能挽留住我吗?你们家能和他们家相比吗?你们家现在已经不行了,你爸爸以前在工业局也曾经风光一时,可他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而你母亲在那个小山沟里也永远不会再翻过身来了,我凭什么要你,娶了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你最好别用什么孩子威胁我,如果你偏这么干的话,那只能是自取其辱。”

然后他把我拉了出去,锁上门,不顾我满脸的泪痕,就走下楼梯。

在当时那种痛苦心情的驱使下,我想总该有个说理的地方,于是奔到机械厂厂长办公室,向那个曾经是爸爸忠实属下的李叔叔哭诉这件事,李叔叔听我哭诉完后,说一定秉公办理,让我回家等好消息。

可就在我左等右等的几天后的清晨,却传来劈里啪拉的鞭炮声,我疑惑的打开门,却看见对门贴着几张红红的喜字

原来岳思德终于等不及的结婚了。典礼是在家属院门前举行的,我站在人来人往的人群里,茫然的望着他们,发觉自己做了一场多么荒诞离奇的噩梦。

这时候一声接一声的窃窃私语飘入我的耳朵,“你瞧呢,就是这个花雨嫣,人长得像天仙似的,可是为人可不清白啊,在XZ不知和哪个野男人怀了孕,有了野种,却硬栽到人家岳思德头上,前几天那小两口还为这事吵了一架呢?要不是岳思德跪在地上发誓苦苦哀求,说不定这场婚事就吹了。真造孽呀,花局长杨老师看起来这么清白的两个人,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女儿来。”

耳听着这些议论,看着那些人透过来的鄙视不屑的眼光,我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可是没有一个人同情我。

他们就像看一个低贱的小狗小猫一样的看着我,这时一盆污水向我身上泼了过来,泼了我满头满脸,一个体型肥胖的妇女仇视的骂着,“小妖精,小妖精。”

继而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包括穿戴整齐的漂亮的新郎新娘。

我的身体靠在了墙上,身体轻飘飘的不知飘到了何处,莫不是要死了吗?我问自己。

可是这世上我还有一个亲人呢?她还留在沂蒙山,我死了妈妈又怎么办?

这时候人群像潮水般的涌了上来,那个长得高高胖胖的女人领头疯狂的叫着:“打呀!打死这个小妖精,打死这个小贱人,打死这个小浪货!”

就在拳头巴掌雷雨般的落到我身上时,一个人拼命的挤了过来,像疯了一样的用整个身体保护我,红着眼圈和打我的那些女人男人拼命,那个人就是罗照炜。

他抱着我,奔出一道道人墙冲出人群,来到了他破旧的小屋。他把我放在床上,小心的用毛巾擦着我脸上的血水

他的眼神中又是怜惜又是愤恨,他说:“雨嫣,我们去沂蒙山吧,今天下午就走。”我想起了妈妈,这个世上我唯一的亲人。

“妈妈,我来了,你的女儿找你来了。”我含着热泪在心里呼喊。

按照信上的地址,我们找到了那个小山村,向一个路过的村妇打听杨玉洁这个人,那村妇一声不响的看着我,却头也不回的向家里跑去。怎么了?

难道信上的地址也写错了吗?妈妈不是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她就在这个村里教小学吗?

我和罗照炜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泥泞的土路上,不时打听着路过的行人。

这时从正面来了好多人,向我们一步步的走了过来。我吃了一惊,怎么,难道他们也知道我失身了,也知道我没有出嫁就怀了孕,来向我吐口水或者大打出手吗?我吓得脸色苍白,手脚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