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饮酒
莫仙还是回到了那片荒漠，红晶石碑前。莫仙打出全力一击，甚至没有在石碑上留下一道划痕。
“看来，还是得按照这金色判词来啊。”
莫仙又来到京城，现在人间界已经冬季了。
这里还叫“神启京”，倒也算是继承了。
再次来到一条街道上，莫仙很清楚地记着就是在这条街道上，一个小太监骑着马从君柔身边“抢”走自己。
莫仙可忘不了那刻君柔的娇嗔。
如今，这里还有卖冰糖葫芦的，孩子们人手一串糖葫芦，相互追逐着。
“欢声笑语今犹在，故人旧事转成空。”
莫仙轻叹一声，不知不觉间走出了京城，又一路向南走去，碰巧来到了一家酒馆。
“客官，您来点什么？”
“上几道招牌菜吧，再给我压杯橙汁。”
“好嘞，客官您稍等。”
莫仙看见邻桌的几个大汉在那喝酒，上去搭话。
“几位老哥，我家偏远，消息不通，不知道现在谁是皇帝啊？”
那几个大汉看见莫仙，也没有怀疑，坐中间的那人就说起来：“老弟，现在是李崇当皇帝啦！”
旁边的人拍了一下这个说话的，示意他不要直接说皇帝的名讳。
那个说话的自然知道，又说了一句：“唉！没事，现在的皇帝可不会在意这些虚礼。”
“老弟，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那百年前的那件事你肯定更不知道啦！”
“哦？什么事？大哥你说说。”莫仙当然知道，他就是想知道这件事在人间是怎么传的。
那个人站起来，一脚踩在了凳子上，喝了一口酒说道：
“百年前，有个叫莫仙的儒家宗首，因为看不惯当时横行霸道的无量王朝，三剑就给它灭国了。听说啊，当年莫仙一剑撩问乾，一剑刺奸邪，一剑斩人皇！就用三剑！好生霸气！”
说完，那人又痛喝了一大口酒。
想来，凡人们不知道天庭的那些事。
至于当年莫仙的第四剑，散尽无量王朝的气运，他们凡人自然更加看不出来了。
“客官，您的菜齐了！”
“谢谢。”莫仙接过菜，好好享受了一下这久违的人间美味。
“小二！上酒！”这时，有个人闯了进来。莫仙抬头一看，居然是熟悉的身影。
“太白！”莫仙再次看见他，内心激动无比。
“你……你是莫仙？”太白接过酒盅，在莫仙对面坐下。
“是啊。没想到今天在这遇见了。”
“你这百年去哪了？可真是杳无音讯啊，我还以为你寿元尽了呢哈哈哈哈哈。”
太白就是在开玩笑，他哪里不知道莫仙这种人活个几百上千年毫无困难。
“这些年我闭关修炼来着。”
“诶？喝橙汁有什么意思啊？来！喝酒！”太白拿过莫仙的橙汁，一口喝完。
莫仙还想着拦一下太白，但是拦不住。
“这不明抢吗？”莫仙打趣道。
“哈哈哈哈哈！”太白给莫仙递过一盅酒，又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这怎么能够？小二，方圆十里的好酒，全都给我上来！银钱管够！”
“什么？”莫仙被太白这一举动惊到了。
“人间难得真壮士，今日怎能不开怀！”
太白过去一把搂住莫仙的脖子。
“我没钱……”
太白一口喝光了前面的一盅酒。
“腰间金玉何足惜？直把锦绸换酒来！”
太白豪情大笑。
旋即，他站起身来，取下了腰带，这可真是金子和白玉做的……太白把这腰带往桌子上用力一拍！
“小二！上酒！”
“客官，小店里的人已经在取酒的路上了，您稍等，先喝小店里的酒吧。”
小二哪见过这架势？只能先答应着，期望跑腿的人快点回来。
随后，太白对掌柜扔出一块金子，说道：“掌柜的，今天这里我清场了！”
“诶，好，客官，我这就清场。”看见桌子上的金子，掌柜的连忙点头哈腰。
这给旁边的大汉都看傻了。不久这里就被清场了，跑腿的人也带回来了几壶酒。
“就这么点？再去！”刚开始店里的人以为他付不起酒钱，便只带回来这些，但是现在看来……
“太白，不用这么破费……”莫仙拦了一下太白。
“来！喝！”显然，莫仙说的并没有什么用……
掌柜的在周围租了八辆马车，专门为太白运酒。一趟不够，第二趟还不够……来来回回，八辆马车一直在“奔波”。
不知过了多久，酒盅与酒盅的碰撞、大碗与大碗的碰撞、酒缸与酒缸的碰撞清脆悦耳，未曾停歇。
“莫仙！走，出去转转。”
太白把酒缸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破窗而去。
他在林中树木的尖端飞跃，一步便是几十米。
莫仙紧跟其后。太白来到了一处悬崖，有几树梅花在这里与高寒相争。
太白踉踉跄跄地在崖上走了几步，只见他抽剑挑花舞流光，飞游于深渊上空。
一片片花瓣随着他的墨染流动，他的墨染随着他的心意划过。这时莫仙刚到。
太白解下腰间的酒壶，向天空泼酒。在月光的照耀下，酒水成为一道清澈的星河。
“碎玉琼絮动凝脂，天涯飞花竟自在！”看见这崖间飞雪，太白不禁自醉。
“浪风踏木问真心，灼华何日荡魔秽？”莫仙接着太白的诗说道，语气低沉。他想的是那“桃夭”。
太白听到莫仙这么说，感觉气氛瞬间沉重了，飞到莫仙身旁，和莫仙坐在崖上。
“怎么回事？有心事”
“那日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孩，被封印了，我现在还不能破了那道封印……”莫仙抬头望月，仿佛君柔在借着流光抚摸他。
“那个红色的晶石？”太白早就看那晶石不对劲了。
“嗯。”
“看来，那金色的诗，就是你们的命运了……”
“希望如此。”
这句话让太白十分意外。“他怎么会是折腰于命运的人？”
莫仙苦笑道：“我也曾与天命争三分，但现在我只要君柔。”他好像在和太白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年那月那花，月下的她。绰约仙子，邀我一盏茶。流光飞雪，我们共天涯。我们守护着我们情感的嫩芽。小亭下，我们诉说着爱情的神话。丹唇皓齿，皎眸墨发，纤手润玉，情柔而飒……”
太白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个人一起抬头望月，就这样……两人躺在崖上睡着了。
第二早，晨曦染白一角，二人渐渐醒来。
“莫仙，能你接下来要去哪？”
“我想着四处走走，游历人间界。”
“那正好，我前几日听闻一个村子闹鬼，咱俩去瞧瞧怎么回事。”
“闹鬼？有意思，好久没听过哪里闹鬼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