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佘山空洞
外城区像死一样静谧，没有任何生命气息。
“不过这地方确实也是个死人堆。”楚龙城一挑眉，他知道很多人都被镜像人给取缔了。
他鬼鬼祟祟地在街上走着，时不时停下脚步，左右观望——这很符合一个艰难求生的普通人的形象，此时他自身并未以真实面目出现。
两旁破旧的居民楼的阳台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一动不动，眼光死死焊在楚龙城身上，脖子随着楚龙城的移动而慢慢扭转。
楚龙城听见了此起彼伏的口水声。
但这些镜像人仿佛受到了什么约束般，始终没能进行下一步动作。
他们目送楚龙城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处。
......
“应该快要到了。”楚龙城停住脚，稍微感受了一下徐振昭身上的混沌气息。
他现在位于内城区中央的佘山脚下，感应中徐振昭的方位大致便在佘山上。
“灯下黑骗得到其他人，可骗不了我。”
佘山海拔五百米左右，不算太高，上长着稀疏的林木，视野因此未被过分遮挡。
“大人，情况不容乐观......城墙上的官兵死伤已近一成，照这个情况下去......”
手机上传来江钰的消息，楚龙城神色凛然，加快脚步。
自由城那群酒囊饭袋肯定是靠不住的，这次黑潮的规模，城破无非是早晚的问题，自己必须将事情的发展维持在可控范围内。
半山腰处，混沌的气息指引楚龙城停下。
周围没有人活动的痕迹。
唯一的异常，是一处隐藏得很好的山壁。
山壁下有一扇布满伪装色的玄铁门，看上去沉重无比。
目光闪烁间，楚龙城轰碎玄铁门侧方的土石，踏入山洞，又将缺口恢复如初，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他担心直接攻击玄铁门会打草惊蛇。
洞内光线昏暗，不过楚龙城在理性世界的加持下，将洞内景象一览无余。
洞壁极为光滑，整个洞穴呈螺旋下降的趋势。
‘这就是你为自己寻到的墓地么。’楚龙城迅速打量一番，心中想到。
佘山上的这处洞穴，他从未听闻过。
估计是个很久远的老物件了。
沿着洞穴螺旋下降百米左右，走势变得平缓，空间豁然开朗。
面前是一个硕大的裂崖，楚龙城的身影在其中显得无比渺小。
裂崖宛若一张深渊巨口，黑得纯粹。
‘没想到佘山内部都快被掏空了。’
两旁的崖壁上都嵌着木质栈道，木头上随机散布着虫蛀的痕迹。
风吹过，栈道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响声，除此之外，安静得落针可闻。
楚龙城便身处一边崖壁的栈道起点。
‘徐振昭就在栈道尽头。’
感知中混沌的气息越发强烈，楚龙城当即施展超凡属性，腾空而起，沿着栈道御风而行。
不多时，他来到裂崖底部。
两旁竖立着长着猩红獠牙的诡异石像，在火把闪烁的微光下，若隐若现。
路的尽头是一座人头山，约10米高。
各色的人脸，各色的表情，喜、怒、惧、哀......
许多脖颈切面处的血液尚未凝固，还在缓缓流淌。
楚龙城看见了徐振昭，以及他身旁救世会的成员。
他们就在人头山脚下，似乎在交谈些什么。
不过距离隔得较远，加之此处似乎有什么物质干扰了楚龙城的能力，导致他没能听清徐振昭所言何物。
“大堂主，该回去了，帮里发超凡光髓了。”楚龙城有恃无恐，从阴影中现身。
徐振昭闻言转身，脸上闪过极大的错愕：“是你！楚龙城，哼！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徐振昭话语一转，邪笑道：“不过也好，省得我去找你，新仇旧恨一起算！”
目光示意后，徐振昭身旁六七位救世会之人上前，堵住楚龙城的退路。
“别以为只有你是超凡！”徐振昭的气息随着话语显露而出，苍白的头发顿时变为黑色，无风飘荡。
“怎么样，失算了吧？”徐振昭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楚龙城波澜不惊：“哦，所以呢。”
“死鸭子嘴硬。”徐振昭冷嘲热讽道，在他看来，自己与楚龙城皆为超凡，但除此之外，还有救世会的人员，人多对人少，无论怎么讲，优势在他！
“所以，呵，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徐振昭先声夺人，拔出腰间的佩剑，力大势沉地向楚龙城劈来，一旁围困住楚龙城的救世会成员也纷纷掏出武器，限制楚龙城的位置。
楚龙城轻描淡写地将长矛横在胸前，挡下徐振昭的攻击：“大堂主，超凡之间也是有区别的，你可别将我与你混为一谈。”
徐振昭，不过是超凡最底层的存在小超凡罢了，他可是举世罕见的完美超凡。
说着，楚龙城一只手掏出手机，徐振昭见状惊疑不定，以为楚龙城拿出什么奇怪的暗器，当即朝后跳去。
楚龙城露出自己的白牙：“别那么紧张嘛，大堂主，来，笑一个。”
“等你死了，我会每年都来给你上香的。”
他需要录下这些视频，来堵住城中那些人的嘴，免得私底下散播谣言说他不守规矩，私下暗杀大堂主。
虽然自由城中的规矩看起来有些可笑——先前他们高高在上地审判自己时，可是直接罔顾事实，不太守规矩的。
他们不讲规矩，但自己可是守法公民。
“哼，二堂主可真是生得牙尖嘴利，我可能打不过你，但现在呢！”徐振昭阴恻恻地笑了一下。
楚龙城只觉背后两股阴风袭来。
‘总算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楚龙城若有所思地望了大堂主一眼。
真当他想与徐振昭废话那么久呢，若不是察觉到人头山背后还有两股超凡的气息，他才懒得与徐振昭纠缠呢，直接拿下他，发动超凡属性拷问就得了。
楚龙城头也不回，随手打出一道劲风，身后两道闷哼声传出。
接着微微歪头，盯着徐振昭。
身后两人虽然是个大超凡一重，但仍然接不住楚龙城随手一击。
目的已然达到，他不用再和徐振昭废话了。
“你，你！究竟是什么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