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在苦情戏里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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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对冲

乔茜茜怀疑他在开车,但是没有证据,众人听罢只低头窃窃哑笑,全然没有主家如此公众场合大开黄腔的尴尬和愤怒。

唯有乔茜茜气得七窍生烟,几欲当场夺门而去。

但是她隐忍下来,佯装不屑——卓文君手下的大管家,怎么着也得有她一半的温和娴雅,端庄持重。

司马老爷见无人应声,有些无趣,便站起身,拢了卓文君纤细的腰身,两人密密耳语几句,径自踱到屏风后的西侧苑去了。

四下众人识相地走开,唯独乔茜茜和杜若驻留厅堂。

“我的落雁,”那杜若见前厅空无一人,竟突然大胆跳将过来,在背后一把紧紧箍住正欲出门的乔茜茜,吓得乔茜茜短短“啊”了一声,随即又立刻伸手捂嘴,怕扰了卓文君难得的兴致。

“放手!”乔茜茜奋力挣扎,咬牙切齿地憋出两个字。

见来人依旧不肯松手,又在杜若的手背上死掐几下,来人方才揉着发红的手背气愤道:“你怎么回事?人家卓娘子见司马老爷回来,好吃好喝招待,如今更是两两抚琴调情去了。你我二人亦是夫妻,你怎么这么冷淡,还弄伤我……”

“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你杜若亦是妻妾成群,当真是好不快活!”

杜若本想还嘴,但见门口走过一名端茶的丫鬟,便将后面更粗鲁的话咽了下去,嘴里叽里咕噜仍旧痛骂着。

乔茜茜翻了个白眼,默不作声地走了。对付这种人,最好不要纠结,上来便打,这是乔茜茜最简单的行动指南。

朱门外依旧人流如织,大有踏破司马府门槛的气势,仿佛今日府内的富贵人家复又娶亲纳妾一般。

吴小六正在一旁的方桌上,整理刚才新递过来的折子。

他学过几年私塾,略略看懂丝帛上的文字,那些拜帖被他按照名人先后或折子大小,依次码放整齐,重要的几位人物的折子,早早放在一旁,随后叫了个小厮将一摞摞拜帖依次送到司马相如的书房去。

乔茜茜偷偷穿过折廊,从他身后绕过去,没成想在折廊上便被发现。只见他投过来一个浅浅的微笑,便又低头摆弄络绎不绝的拜帖。

她在不远处坐定,不想回忆与杜若的乌糟事儿,便细细打量吴小六。

只见他虽是一副朴素的打扮,眉目倒依稀有几分书卷气,眼神坚定,嘴角微扬,浑身透着一股正派之态,暖洋洋的笑意萦绕于双目之间,让人不觉心神舒爽。

未几,待到日薄西山,皎月当空之时,大门口的人声方才渐渐平息。

杜康正蹲在乔茜茜身旁,安心摆弄他新从爹爹那里拿过来的木马玩具。

吴小六忙完手上的活计,静静走过来,躬身施礼道:“落管家,前来递帖的客人已经全部打发走了,您带杜康去吃晚饭吧。”

乔茜茜心思游离,正愣神发呆,回想在现代此刻,应该是窝在房间边看综艺边吃外卖。

“哦,今天辛苦你了。”她站起身客套地回了一句。

“哪里,是落管家监管有方,门口那群乌合之众方没有冒失闯进,扰了司马老爷的兴致。”

吴小六冷不丁拍了乔茜茜的马屁,弄得她很不自在,好像没出力就抢了他的大功似的。

她摆摆手,讪讪地苦笑道:“哪里哪里,还是小六处理妥帖,没想到你平常默不作声,真要干起活来,那是八面玲珑,巧舌如簧啊。要我就一股脑儿全轰走了,断然不会叽叽歪歪和他们虚言絮语……”

“落管家过誉了。”吴小六再次躬身施礼,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乔茜茜还在琢磨自己的心事,微微点头,转身拉着杜康去后厨房找吃的去了,独留吴小六一人静静地如一块璞玉般屹立在清冷的月光中。

简单填饱肚子后,乔茜茜拉着杜康悻悻地往回走。

原本这个时候,她还要伺候卓文君洗漱更衣,两人还能像姐妹般聊上两句今日见闻,也算是百无聊赖之中唯一放松心绪的时刻。

今日如此良宵,怕是卓文君早就和司马相如花前月下,赏风赏景赏秋香了。

推开门,点燃蜡烛,屋内冷清的氛围一下子充溢着暖黄色的烛光。

“杜康,”侧边的床铺上陡然间响起一个男声,吓得乔茜茜连忙将杜康护在怀中。

待到双眼适应屋内的烛火之光,两人方才在黑暗中辨清人声来源。

“爹爹!”杜康挣脱了乔茜茜的怀抱,奔着杜若所在位置而去。

杜若张开双臂躬身将杜康抱起,怀里掏出几颗糖:“乖乖,去隔壁找吉婶家小五子去玩吧。”

“嗯!”杜康点头应声后,便下地蹦跳着走出门去。

乔茜茜还没回过惊恐的心绪,见杜康已走远,自己也快速飞奔至屋口逃离,却不曾想被杜若截胡,一把推进屋内,“啪”地关上了逃生之门。

“你要干什么?”乔茜茜见来者不善,发出凶狠的诘问,企图吓退来人。

“哼,夫妻之间还能干什么?”

如若只是床笫之事,乔茜茜还能勉强接受,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但是来人分明白日夜晚两张面孔,如今更是呲牙唬嘴一般,似是要活活吞了她去。

只见杜若一步步就前,略带微甜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喝酒了?”乔茜茜步步后退,反问道。

“哈哈,五六年未归家,如今娇妻在手,岂不心中快活,何不与我大盅畅饮几杯?”

他一个扑身,企图将乔茜茜碾压在榻上,但是乔茜茜出于对生的渴望,一个激灵翻身而过,杜若一脑门撞上了里头的墙壁,嘴里直“嘶嘶”叫唤。

乔茜茜得了空隙,连忙下地逃离,不曾想又被杜若抢了先,大踏步前来一把抱住她摔在木椅上,登时脑门磕到桌子一角,鲜血顺着眼角流到嘴边,一股甜腥味在口腔化开。

乔茜茜捂着头,只觉眼冒金星,脑袋昏昏沉沉一阵晕眩,旋即眼球浸润了血水,瞳孔见外,一片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