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杀死童真

一九四七年夏，弗鹤波塞几乎可以用火炉来形容，而生活在乡下的弗莉雅沃利不这么觉得，在她看来，炎热的天气可以穿上漂亮的小裙子，然后和邻居家因为暑假来游玩的小女孩一起玩耍，是最幸福的事。

“布朗！”她呼唤道，先是从隔壁墙头爬来一只黑猫，那黑猫摇了摇尾巴，紧接着一点点白色的毛露出来了，小弗莉雅知道，阿贝霖霖来了。

“今天抓什么呀？沃利小姐。”阿贝霖霖羞涩道，听到这个称呼，弗莉雅一下子炸开了，“不许叫我小姐，叫我弗莉雅，弗莉雅，弗莉雅！”

“好的沃利小姐。”阿贝霖霖笑得很腼腆，接着从身后拎出一只小兔子，白嫩的小手抓得牢牢的。

“它和你一样，都是白白的毛。”弗莉雅惊讶的发现，阿贝霖霖瞪大了眼，很兴奋，但不会表露出来，只是抿着嘴笑。

“那我们怎么吃它呀，还是烤吗？”阿贝霖霖问道，弗莉雅和她会心一笑，“早有准备，我带了调料。”

两个小女孩架起了火，阿贝霖霖负责杀掉这只小生命。

转眼一看，已经快二十年了。

弗莉雅穿着紫色长旗袍，坐在大别墅的房间里，忘不掉那些弗鹤波塞人冲进阿贝霖霖的家，杀掉了阿贝霖霖的祖父，然后看着阿贝霖霖惊恐的眼神，直至逃离。

“咚咚咚。”敲门声想起，弗莉雅忽然想起李兰今天不在，而自己约了克勒茨威格来商议事情。

“日安，先生。”

“别搞那些没用的了。”克勒茨威格一进门就躺在沙发上，“靠身体换来的就是轻松。”

“你再说一遍。”弗莉雅一改初见的礼貌，变得高高在上起来。

“不说了，不说，哈哈。”克勒尴尬的笑道，“我好不容易活过来，可不想再死一次。”

“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让我去攻击那些人嘛，没想到那些人里边也有高手。”

“是你大意了。”

“这个锅我可不背，我亲爱的小姐，你是没看到那场面，那个银头发的小母蚩①，打起人来可疼了。”

弗莉雅皱眉，“银头发？叫什么名字？”

“怎么？老相好？”

“滚。”见克勒似乎也不知道，弗莉雅直接把他赶出家门，但返回时迎面撞上了李兰。

“亲，亲爱的？”

“喔，亲爱的弗莉雅，昨晚太忙了，于是今天我告了假，刚刚睡醒，你吃早餐了吗？”

“早安，桌上还有三明治，喔亲爱的，你没有告诉我，如果你告诉了我，我可以将早餐做的更丰盛一点。”弗莉雅的语气带着遗憾，“要知道吃一顿丰盛的早餐会让人幸福一整天。”

“喔天神呐，我敢发誓，和我的弗莉雅待在一起就是最最幸福的一整天。”李兰吻了吻弗莉雅的额头，弗莉雅一脸幸福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内心暗自庆幸盖过了刚才的事情。

和李兰度过了一个很平常的早上，弗莉雅借口经纪人那边有事情便拿起外套出门了。

名贵汽车上，弗莉雅观察着街上的动静。

这辆车特别贵，真的特别贵，当初李兰主动想掏钱给她买下，但是弗莉雅拒绝了，几乎是用所有的继续，当时店主近乎嘲笑的语气说，“穿裙子的女人可不适合开车。”

现在，弗莉雅穿着裙子，开着这辆车，她觉得无比风光，其实店主说的什么东西都是借口，就是瞧不起她。

无所谓，这个世界迟早会完蛋，弗莉雅这样想着，但从万福金店里走出来的没有一个银发少女。

这让弗莉雅开始怀疑是不是情报出了什么差错，克劳德安德烈明明告诉她专案组的行踪，而且阿贝霖霖已经接手了这件事，就一定会来，就凭这件事的机密性。

“喔，你问还有什么特征？嗯......她最近想看《战争与和平》，爱读书的小姐，你说算不算特征，哈哈哈——”这是克勒的玩笑话，却被弗莉雅听在心里去了。

但是不仅是阿贝霖霖，就连那天和她待在一起的少女薇拉都没有来，可弗莉雅害怕她们迟早会来，不愿离开。

她太想和阿贝霖霖见面了，她们之间的情愫已经错误了近二十年，而现在，她要亲口告诉阿贝霖霖她不想伤害她。

就在临近黄昏的时候，从店里走出来一位长袍青年，带着眼镜，远远的脸好似被打肿一般，看起来非常滑稽，而他手里拿着一本书，一下午进进出出的人就只有他拿了书，不免令弗莉雅怀疑。

车逼近，弗莉雅看清了那本《战争与和平》。

①：蚩在克拉米亚为邪恶之神，用来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