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冯宝宝杀人了？
李思凡虽然吓了一跳，但还不至于被吓到落荒而逃。
他只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装出了惊恐的样子，趁机摆脱宝儿姐。
随着李思凡这声大喊，衬衫小哥也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他看到了正吊在棚顶的冯宝宝后也吓了一跳，随后骂骂咧咧道：
“你这疯婆子有没有完，一会儿半夜折腾啤酒箱子，一会儿又装什么蜘蛛侠，你是有病吧……”
冯宝宝竟然老脸一红，尴尬地跳了下来，挠着头，灰溜溜回到了房间里。
李思凡感觉自己的面部管理即将失控，也不理会衬衫小哥了，直接跑出了招待所。
出门口，李思凡直接钻进了小胡同，在镇里绕来绕去绕了几圈后，最后找到了一个废旧的老楼躲了起来。
这栋废弃的老楼仿佛时间的弃儿，孤独地伫立在小镇的角落，墙面斑驳，砖石脱落，露出里面深褐色的泥土，窗户上的玻璃早已破碎，只剩下空洞的框架，在风中摇曳，发出吱嘎吱嘎的哀鸣。
李思凡从后墙的窗户跳了进来，腐朽的楼道里弥漫着厚重的霉味，每走一步，脚下的木板都会发出吱呀的声音，一片片野草顽强地从裂缝中钻出，与这座废弃的楼房争夺着生存的空间。
李思凡喘着粗气，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麻将牌的状态，这个状态会持续二十分钟，自己必须在这二十分钟里躲好，不能被冯宝宝发现。
虽然不知道冯宝宝现在对自己怀疑到了什么程度，但毕竟她还有重要的任务在身，大概率只把自己当作了全性的妖人，应该不会死缠烂打。
李思凡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隐隐感觉黑暗中有种被注视的感觉。
不会吧……她不会追过来了吧？
李思凡立刻环顾周围，却发现周围除了一些嗡嗡乱飞的苍蝇外，什么东西都没有，更没有人。
这么安静的废弃旧楼里，就算真的有人出现，应该也会发出非常清晰的声音吧。
李思凡这样想着，掏出了《骗经》，看到了里面自己的状态：
身份：李思凡，彭玉颜，张予德，坐忘道掌门，道德真君
炁强度：181
面具：骰子，幺鸡，六条
非罡：贰
道友：无
能力：撒诈捣虚，伪装面具，九真一假，阴阳眼
篡改：无
炁强度又提升了12点，虽然幅度变小，但毕竟已经跨越了新的量级，所以相比之下，还算是很大程度的提升。
如此，看来这谣言散播的速度应该还是很快的，不知道现在学校里已经有多少人相信，他们心中的女神苏娜娜，其实是恶俗的胖子控。
李思凡心满意足，正准备收回骗经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
他的脑袋里精光一闪，立刻瞪大了眼睛又仔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骗经，确认上面的情况。
不对，这不对啊！
李思凡发现自己的身份栏有问题！
自己明明刚才已经对那个衬衫小哥使用了骗术九真一假，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把自己的身份认定为【王多鱼】才对，可现在自己的身份栏却没有变化，这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欺骗成功了，身份却没有增加，好奇怪！
正思考之时，李思凡感觉脊背发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在身边蔓延开来，而那种注视感也变得更为强烈了。
不对劲，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李思凡屏息凝神，再次仔细检查周围的环境，可是还是没有看到任何活物，甚至连苍蝇的嗡嗡声都变小了一些，而那种注视感，也不是来自身后或是头顶，竟然是来自自己的斜下方。
李思凡感觉莫名其妙，朝着那个方向望去，发现那里堆满了一堆破毡布，还有一个已经生霉发黑的臭床垫，垫子上面堆满了垃圾，两瓶满满的冰红茶，还有一摊黑色冰淇淋状不明物体。
看样子，这里曾经应该是有流浪汉住过，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不少纪念品。
可是……为什么会感觉那里有人在看自己呢？
难道说……这注视自己的东西，不是活物？
想到这里，李思凡立刻开启了阴阳眼，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阴阳眼开启的瞬间，李思凡果然看到了恐怖的东西。
他竟然看到了一张森白发蓝的脸，正躲在那床垫子下面诡异地盯着自己，那布满了厚厚血丝的眼睛狰狞恐怖，额头上还隆起了一道道粗重的青筋。
仔细一看，李思凡发现自己竟然还认得这张脸，他竟然和那个招待所里的衬衫小哥一模一样！
等等！自己现在开启了阴阳眼，那么看到的就是……
真正的鬼魂？
说来也好笑，李思凡见到了真正的鬼魂，竟然比刚才与冯宝宝近距离接触时要放松一些。
那个女人……果然比鬼还可怕。
李思凡盯着衬衫小哥的鬼魂，正色问道：
“你是鬼？”
衬衫小哥的鬼魂显然没想到李思凡竟然认得自己，被他这么一问，竟然显得非常的慌张，直接钻到了地下深处，消失不见了。
李思凡连忙跑到了他消失的位置，掀开了那些床垫和垃圾，结果立刻嗅到了一股清晰的血腥味。
之前因为这里的腥臭气味掩盖，李思凡并没有太在意浓重的血腥味，但现在这股味道直接扩散出来，瞬间变得非常清晰。
李思凡向下一看，发现这里原来还有个地下室，只不过已经被人用一个破烂的立柜给挡住了，上面还用床垫子和垃圾堆上了。
李思凡用力将立柜推倒，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然后踩着倒下的立柜钻了进去。
嗡嗡的苍蝇扑面而至，轰飞苍蝇后，李思凡赫然看到了衬衫小哥的灵魂正躲在黑暗深处，似乎正在瑟瑟发抖，惊恐地望着李思凡。
而他的旁边，还有一具新鲜的尸体。
“麻……麻将大人……你是阴间的鬼差吗？你……你要带我走了？”鬼魂颤声问道。
李思凡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脸还是那张看起来有点恐怖的麻将牌，也难怪对方会如此畏惧。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错把自己当成了鬼差，倒也不妨借坡下驴演下去。
于是，李思凡正色道：
“没错，跟我出来吧，然后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能就在这里说吗？我害怕光！”
“嗯，说吧。”
“我叫蔡小明，今年31岁，男，汉族……”
“停停停，别说这些没用的，你的信息我都了解，你就说说你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被抛尸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我最后的记忆还在刷海伯伦搬砖，然后突然就失去了意识，然后死在了这个鬼地方，我的尸体上也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伤痕，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人藏到了这里。”
“哦？死得这么蹊跷？”
“是啊，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有老婆和儿子，我死了，他们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呜……本以为化作厉鬼可以报仇，但我现在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离不开这里，我真是太没用了，呜呜呜呜……”
“停，停，说重点！”
“呜呜……我，我真的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死得明明一点痛苦都没有，但我就是觉得好委屈啊！”
“你还记得你死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啊？啊！记得，我死之前的那天晚上，有个奇怪的女人住店，她长得很白，头发长长的，看起来有点像是乞丐，我本来不太想让她入住的，主要是怕她没钱，但没想到她出手还挺阔绰，直接给了我五百块，说要在这里住两天，我就也没多想，就给她找了个房间。”
“后来呢？”
蔡小明的灵魂艰难地回忆着，嗫嚅道：
“后来她就睡觉了吧，不对，不对，她后来突然出去搬啤酒了，说来也真是奇怪啊，那么瘦小的女人，竟然自己扛了三箱啤酒回来，你敢信吗？是三大箱啊，当时呯呯碰碰的很吵，我就抬头看了一眼，只不过当时我正在打游戏，也没多想，现在想来，也太离谱了，正常人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搬得动三箱啤酒啊？
看来，我搞不好就是被她谋杀的，那个女人太吓人了，看她的穿着打扮就不像是正常人，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就跟恐怖电影里的女鬼一样，太吓人了……”
“你自己现在就是鬼，有什么好怕的。”
“不一样，我觉得她比鬼还可怕。”
听着蔡小明的描述，李思凡开始思考，首先他在这里发现了蔡小明的尸体，那就说明招待所里跟蔡小明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人肯定不是他的尸体，而是其他人伪装成的蔡小明。
在原著的剧情中，拥有这样能力的人十分稀少，已知的只有千面人域画毒以及双全手的红手效果，虽然吕良后期也掌握了八奇技双全手，但这个时候应该还不会这一招。
看来，全性在张楚岚回到老家之前就已经开始行动了，不仅心狠手辣地杀死了蔡小明，还故意引诱张楚岚与冯宝宝在坟地见面，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趁乱夺走尸体，完成吕良的计划！
而且，千面人域画毒很可能也参与其中，正在那间招待所里，安逸地打着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