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让圣女之光照耀世界
“你看，白王的……比较松弛吧。但我们的努力，又可以弥补一部分。”周彦比划巨大的圆环，反正白王本人没意见。
亚砂不能直视纯白圆环。
“[*乡村粗口*]”亚砂喊了出来。
村娘的粗鄙之语！
这次轮到周彦被震撼了。
他只在帝国最乡下、最偏僻的小村庄里听过有人这样骂。
看周彦这样，亚砂也小脸一红。
“我、我没有。”亚砂双手捂住嘴，往后一退，“还不是因为你把白王说的太离谱啦！”
“面对现实，亚砂，白教的本质就是O教，白教入脑的就是OP，你就是OP头子。”
“那我还是白教圣女？这圣女，不当也罢！”
“别急。”周彦摇手指，把事圆回来，“一切都是因为《圣典》被篡改了。白王行止原来是好的，后人给记坏了。再说了，不同教派，对《圣典》和白王行止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你完全可以用你的方式去维护，我们再走一次白王之道，让世人从头开始认知白教吧。”
亚砂深吸一口气。
“我要用我的办法，再造白教，还有守住沟子。”亚砂说。
“对，守住咱们的沟子！以及白王的沟子！”周彦大声密谋。
亚砂走到圆环面前跪下祈祷，双手合十。
“为了守护您的大沟子，我将不遗余力。”亚砂发宏愿。
她身旁亮起微微白光。
看自己笼罩于光中，亚砂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亚砂问。
“你刚才发大誓，提高了贡献度。今后只要维护自己的誓言，就算积德。”周彦心头一动。
[白教的印象：完成善事、发自内心虔信白王、或者作出礼赞白王的行止，就会提升贡献度。
累积一定贡献，就可以在圣徽处得到奖赏]
身为魔女，亚砂的生命层级和意志力都不同凡人，心声容易上达白王。
白王沉迷苦修无法自拔，可能都没看亚砂说了啥，只是看有个信徒闪光，就发了个赠礼下去。
这就是白王的基础性质，一个不分善恶的兑奖机，给尘世留下一系列不明不白的规则，也因此，白王真意难以测量。
光华闪烁，凝聚成一面白旗。
“这是圣女的旗子，是给我的。”亚砂眼前一亮。
“这就对了。”周彦赞赏，“看来白王确实对卖沟子这事意见很大。”
“……”亚砂缄默。
旗杆很长，有2.2米左右，旗帜由精美的纯白亚麻布制成，没有复杂的设计或装饰。
“你看这个就很适合通沟子。”周彦将旗子捡起来。
“别提沟子了”亚砂干呕了一阵。
虾头！
……
次日。
沃尔夫男爵派人送来周彦要的新装。
亚砂还在睡觉，周彦换掉碍事的盔甲，换上全新的行头。
他套上亚麻汗衫，下着羊毛编织的白背带裤，穿起来非常暖和，外搭黑长摆外套，袖子很宽。他再选了双质地最好的皮靴，方便旅行。
周彦看看自己的行头，深感满意，再扎上牛皮腰带，上面有两个空挂钩，用于挂钱袋和旅行袋。
最后他把配剑挂在腰带上，披件褐斗篷将它盖住，瞬间有种完美融入这个世界的感觉。
这样就焕然一新了。
“嗯……”此时亚砂醒来。
周彦转身，亚砂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惊喜的表情。
好帅！
“早上好，新衣服？”亚砂高兴。
“看着像那么回事吧。”周彦也很满意，“昨晚有没有做梦？”
一般来说，刚刚建立信仰后，神都会托梦给信徒展示神国。
“我梦见了天堂，有世代贤人，有圣者和天使，有音乐家还有图书馆，有花园还有旷野，大到不可思议……有朝一日我也将升到那里去，或者送更多人进去。”亚砂虔诚地说。
周彦也梦到了血心卡华的荣耀1v1决斗场，他推荐卡华扩大场地，改成五个信徒对五个信徒，分成上路、中路、下路、辅助和打野，然后每年举办大赛。卡华说可以考虑一下。
“天堂？我劝你别去，养懒人的。”周彦从男爵送来的行头中捡起一条纯白的长斗篷，亲手给亚砂披上，“好了，这样你也更像圣女了。”
“谢谢。我想了很多事，原本这些念头叫我精疲力尽，睡过一夜后才感觉更清醒。”
“那就好，男爵今天估计也要进一步试探我们。”
“试探？你觉得男爵想要什么？”
“沃尔夫男爵的地位和实力都有限，他既没能力拥立你，也不想就这样把我们赶走。他肯定有求于我们，现在出发吧。”周彦点头。
“好！”亚砂扛起旗子。
“在那之前，得先帮你穿上鞋子和袜子才行。”周彦继续给亚砂帮忙。
“？”亚砂坐在地上。
周彦动作轻柔，捧起肉肉的足底，几乎虔诚地将纯白的丝绸长袜套进亚砂一只脚。
弹性十足的织物慢慢攀升，白皙的肌肤与精美的丝线相互映衬，一边，然后另一边。
此时，气息也同时变化，从甘味与咸味，压成了新织物的苦涩。
不过周彦相信，只要亚砂开始走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凝视了雪糕一阵，周彦才将一双柔软的皮鞋慢慢地套上亚砂的脚，像是把它放进食盒一样完美。
“大业已成。”周彦喃喃道。
亚砂目光落在周彦脸上，周彦也抬头，她的心怦怦跳，目光相遇就像灵魂对撞，仿佛稍不谨慎就会沉堕其中。
她匆匆起来，姿态中带着一种全新的优雅。
“我们走。”亚砂红着脸往前，努力适应那种略略勒肉的感觉。
沃尔夫男爵在准备丰盛大餐，请他们休息一段时间，中午再到餐厅会面。
“有点空，你想做点什么？”周彦问。
“说出来你别笑我。”
“你说。”
“想牧羊。”亚砂说。
亚砂喜欢鸡叫，会挤牛奶，会把犁擦亮，懂得把蝉蜕收集起来晒干，会纺纱会做饭，还知道烤面包。
可惜，她不知这些东西对她的新身份有什么帮助，更不觉得它们能给周彦留下什么好印象。
“这不是很有意思吗？我们快出发吧。”周彦饶有兴趣。
“嗯！”亚砂用力点头。
“咩咩。”男爵牧场里的棉悠悠走来走去。
它们是种浑圆的大动物，看起来跟毛球一样。
亚砂将一只棉悠悠抱起来，将它揉进自己温暖的怀抱中，感受柔软的羊毛拂过她的脸颊。
“咩诶诶！”棉悠悠们凑过来，好奇张望着。
“可爱捏。”周彦也揉揉羊。
“你喜欢它们吗？”亚砂兴奋地转头。
“喜欢。”周彦喜欢训练它们在沙包后面架枪，在流水线上干活。
“我不确定这算不算白王之道。”亚砂给羊群梳毛，跟贫穷的牧羊人夫妇挥手致意，他们在旁边吓得磕头，半晌才敢站起来。
“对你来说合适就行，我们的使命是让白王像你，而不是让你像白王。”
“我好奇原来的我去了哪里。”亚砂抚摸自己的白发，“那个黑头发的亚砂，现在在哪？”
周彦没说话。
他们在牧场里照顾动物，直到太阳升高。
城堡墙垛后，沃尔夫男爵、杰纳德圣武士眺望。
一名老教士与其并排而立。
周彦和亚砂昨天占了老教士的圣堂睡觉，为此他非常不满。
“他们必是异端和魔女，坑蒙拐骗到我们头上了。”老教士愤愤不平，“收留他们只会招致祸害，必须将他们就地格杀，以免引来更大麻烦。”
“看到那旗子了吗？”沃尔夫手指周彦扛着的白色圣旗。
“一面旗。”老教士皱眉。
“昨夜没别人给他们送过这东西，我相信那是白王赐予。”沃尔夫说。
老教士沉默。
白王认可圣女。
对他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但这……”老教士还想狡辩。
“去看望那些感染狂鼠症的患者吧。”沃尔夫把老教士打发走，此人不被需要了。
“面见大主教时，我将支持圣女的身份。”杰纳德说。
“您难道不怕死？大主教不可能承认圣女。”沃尔夫不明白。
“我梦见圣女的光芒熠熠生辉，帝国的长夜终于破晓，照到哪，哪的人就上了天堂，后来全世界的人都上了天堂，亿万光点汇聚犹如天河倒泄。遥望如此的奇迹，我也甘愿化为薪柴。”杰纳德说。
沃尔夫想了下那场面。
“妈耶。”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