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还在卖沟 还在卖沟
“？”虚无中的卡华意志，略微震动。
经过不知多少纪的杀戮与苦修后，血心卡华，遇到了自己最奇怪的信徒。
“卡华大人，您看那圣女优雅的仪态，虔诚的动作，翻阅圣典的样子，那真是圣女中的圣女啊，未来绝对能在白教帝国干大事的。而我则是她最可靠的护卫，等她成大业后，我狠狠背入，激烈前后，这帝国不就是咱的吗？”周彦热情介绍。
诸神都有各自的领地和世俗信徒，其中最强大的“帝国”属于白王阵营。
卡华手下的信徒大多属于“亚莫尔王朝”，实力强盛，由卡华拔擢的兽头人组成。
豺狼虎豹是贵族、士兵种姓，草食动物则为奴工，表现差还会直接被吃掉。
虽然十分好斗，可无论多少次征战，亚莫尔王朝都无法打败白教帝国，只能坐视帝国不断发展经济和人口，占据大陆地形和气候都很优异的中央腹地。
周彦知道，自己所献之策，正中卡华下怀。
他默默等待卡华的答复。
卡华施展无形中的超凡邪力，审视目前正在虔诚祈祷的亚砂。
由于白教圣徽的庇护作用，卡华无法全部观测，但亚砂无疑是纯洁之身，默默赏读《圣典》，身心无碍，尊奉白王，命数闪耀，很有晋升前景。
卡华之锋不再瞄准亚砂，而是锁定了周彦的喉头。
“那么，你又是谁？你想挟持圣女来服务余的大业，余问你……你喜欢杀戮吗？”虚无中传来罪恶的低语，足以撕裂凡人脆弱的心灵。
卡华凝视周彦这个凡人，等待他变得惊恐，然后碎裂。
片刻后，卡华发现……
周彦好像更激动了！
“我喜欢杀戮吗？”周彦听到卡华的问题，不由得来了劲。
玩《神源》之前，他在传说之下走灭绝结局，在大镖客走狼结局，在耻辱走高混乱结局，在P社游戏里更是天天大奸大恶！
孤独之路让他在善恶选一方炸，周彦两边都炸！在城镇中心放陨石术看烟花、开发旋风鱼雷和灭绝令也是一大乐趣。
还有在教会里偷吃贡品，第二天神使拿着锤子出来要惩罚周彦，结果被周彦弄死，神使的锤子也被毛走当成神器。
《神源》自不必说。
“卡华冕下，我最喜欢杀戮了！‘神源’世界还是有点太繁荣了，给我一个机会，我要挑起世界大战，我想研发巨像武器来清空人口！”
周彦在正派存档里当过圣人，在邪道周目中也曾疯狂屠戮！对这个世界的心态非常特别。
卡华的视野略微从周彦身上移开。
“你有点太极端了。”卡华回应。
“冕下，我称之为高效。”
“……”卡华最后审视周彦，考虑是否收入麾下。
“那么，您还满意吗？我怀着将整个世界拖入血海的雄心，专意要让‘血心’卡华冕下的威名震撼人间。”周彦缓缓道。
“……余很欣赏你，用更多杀戮来取悦余吧。”卡华的声音和邪力都消散了。
作为最敬业的神，卡华可不像白王一样，证神后就对信徒不管不顾。连招临时工，卡华都会亲自拷打。
和周彦聊过后，卡华很快去面试下一个信徒。对卡华而言，周彦近乎一手暗钉，能发挥力量最好，不成事也罢。
周彦看到身周有微微血芒闪烁，那是卡华神力的象征。
他感到两臂更加有力。按游戏逻辑，原先估计是6点，相当于凡人，现在可能来到7点，成为需要沉淀的体育生。
如此一来，自己现在就是卡华体系中的第一阶“好斗者”了，目前只是刚入门。
[二阶信徒：放血者
条件：至少主动挑起或参与一场超过200人参与的战斗，亲自参与杀戮并且获胜，之后向卡华报告你的功绩。
奖励：卡华所赐予的一项血之武器，能随着战斗和冲突而进化。]
卡华的神赐武器有无限的成长性，伴随信徒在杀戮之道上变强。
该去哪挑起超过200人的极地大乱斗呢？
周彦沉思。
“彦？”亚砂察觉到周彦在角落里做坏事，“那是什么啊？”
“一些小小的贡献。”周彦解释，“我现在已经是卡华信徒了。”
“杀戮之神卡华？！”亚砂也听说过，这可是白王的死敌，故事中绝对的反派，她表情骤变，“快放弃啊！你不能信仰邪恶！”
“等等，这一切都是为了圣女大人提高贡献啊。”周彦一本正经地说。
“啊？”亚砂迷惑。
“为了让善神白王认可你，你必须要做点什么功业吧。比如做善事，救人之类的。”周彦解释。
“那是。”亚砂同意。
“如能劝说坏人向善，也是白王所支持的吧，此事在《圣典》中亦有记载。”周彦说的头头是道。
“典……”亚砂点头，“让那些邪恶的家伙放弃异教，皈依圣礼，绝对是巨大贡献。我现在就劝你回归正信！”
“别急，我刚拜入卡华手下，只是杂兵，劝我回去也只能加一丁点贡献。等我变成恶棍，一路积累功勋，化身卡华手下的神选，那岂不是滔天邪恶？
然后你到那时度化我，让我放下杀业，皈依白教门下，我嘞个豆，你岂不是策反了卡华手下头号战力！完成这样的大功业，可以直接让圣女大人飞升成第一使徒了！”周彦解释。
“？？”亚砂懵了。
“是啊，这可比其他人苦苦熬资历、修善举方便多了。到时候白王一看，连死对头卡华手下的超级杀手都在圣女的引导下回归善事，定会大大赏赐于您！”周彦诚实地说。
“啊这。”亚砂低头翻翻圣典，“此事在《圣典》中亦有记载……吗？”
“太典了，有好多东西值得学呢。”
“我不能接受，白王太伟大了，我不能容忍你。”亚砂抬起头，瞠目于光中。
“不不，你只看到白王的正面，没看懂背面。”周彦说。
“什么叫白王的背面？”
“你刚才读了多少？这可是白教记载了白王言行举止的经典。里面怎么说白王的早年经历的？至少这部分已经读完了吧。”
亚砂点点头。
“……白王大人在凡间曾用的名字是阿萨，饥荒流行帝国之际，他从小以乞讨为生，走遍帝国乡村，创造无数的奇迹，吸引大批人跟随，建立圣教军，打败亚莫尔王朝的占领军……”亚砂虔诚地说。
“白王阿萨为什么要保留他早年贫穷、走遍乡村的历史？”
“不知道。”
“你有所不知，其实，阿萨真正的身份，就是娼年，他在帝国各个村都卖过沟子，记得刚刚路上看到的小神龛吗？记得爱拿钢叉通下水道的村民吗？希梅多的人祖上就玩过。你想想，一个身无分文，出身贫穷的人，凭什么在乡野走到哪就吃到哪呢？这世上能白手起家的，不就是卖沟子嘛。”
亚砂的神情，凝滞了。
她的手捧不住《圣典》，它落地有声。
“还有，阿萨后来有九十九位门徒跟随他，愿意跟他赴汤蹈火，哪怕被卡华追杀也不怕死，阿萨没证白王的时候，就是个普通人，凭什么能让他们这样死心塌地追随，不就是靠沟子嘛！其中最无可辩驳的一点就是——翻开《圣典》查查，所有门徒，都是男的！”
亚砂欲哭无泪。
“我、我不相信哇！”亚砂脸红了，作势要锤周彦。
“别急，还有更重量级的，你听了就知道我所说的比丁真还真。”周彦手指圣坛上“纯白圆环”的圣徽，“你看这是什么？”
“正圆、中空的纯白大圆环，白王的象征，人人都知道！”亚砂忍不住喊，“不是，这又怎么了嘛！”
“这就是实锤。你想想我刚才说的，再想想这圆环的形状，你觉得，阿萨在纪念什么？为什么特地挑这个来当宗教圣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