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漂流于海面上
平静的海面上传来口琴声，一艘风帆飘扬于海面。
叶落跟随波浪的指引，吹着口琴声，球球海狮在一旁合唱。
没有云层遮掩下的日光强烈，如果有草系宝可梦没准可以直接释放日光束。
叶落已经在这片海域上漂流了有三天之久，树果和淡水已经消耗了有三分之一，物资也谈不上有多丰富。
这些产自阿罗拉地区的新鲜树果也经受不起烈日的暴晒，海平面上反射着日光造成表面温度不低，白天的时候最好的方式还是呆在船舱里。
船舱位于中央的船身部分，因为与甲板几乎平齐，没有玻璃能看到外面，中小型号的风帆船买来就这水平，毕竟是便宜货。
叶落对这艘船能维持在海上航行多久心里没有底，而自己也是出于某种意外才这样出了海。
在海面上没有风的时候，即便靠风帆也很难前行，只能依靠海浪在海面上漫无目的地漂流。
叶落躺在甲板的遮阳处，吹着口琴，一边研究着如何操控风帆。
海风吹拂在脸颊上，叶落意识到时机来了，含着口琴，双手握住风帆绳索，用大面积的风帆试图抓住侧面吹来的风。
脑中想象着风被帆接住，改变了方向朝船身后方吹去，带动风帆船前进。
确认风向固定后，把绳索固定好，随着船迎着风驶去，又继续开始演奏。
无人的海面上没有任何观众，方便叶落自由演奏和练习，帆船行驶不快，风平浪静，球球海狮便会跳进水里，到海洋里游泳玩耍。
叶落看得有些羡慕。
水下有很多在海洋里生活的水系宝可梦，球球海狮跳下水之后是另一个世界。
海里游泳的鲤鱼王，爱心鱼，太阳珊瑚在海底里团缩在一团，时刻提防着有没有好坏星靠近，啃食它们的珊瑚触角。
海底的大舌贝吐着舌头，一感觉到有动静和危险就把壳紧闭。
球球海狮一路潜伏到水底最深处，阿罗拉的海底珊瑚和水草宛如一片海洋丛林，在水草间能找到附着在叶片中央盛开的青色果实，外面包裹着一层薄薄的植物纤维细膜。
球球海狮喷射出细小的水流把海草上的果实打落，吹起气泡捡拾起来，气泡一直被顶着往上浮出水面。
来到海上后帆船就叼着果实爬上船身，一蹦一跳地跑到叶落面前。
叶落：“。。。这是？”
叶落看着球球海狮欣然递过来的果实，外面包裹着一层半透明的亚麻色薄膜，拨开外面一层，里面是青色的圆形果实。
海里还会长这种果实，而且看这尾端连着的倒是很像是水草的结构，叶落觉得这可能就是宝可梦世界的神奇之处，树果连海里都有。
叶落拿起果实咬了一口，表面清脆，还能吃，好吃到他表情扭曲。
“好酸。”
巨酸无比，还伴有一定涩味，仿佛嘴里直接喝下柠檬干挤出的汁液，叶落感觉头脑都因为酸味而瑟瑟发抖，五官扭曲在一起。
球球海狮倒看起来没那么在意，看到它欢兴雀跃地大口吃起这种海洋果实，叶落感叹它是真的能吃酸味。
是他小瞧球球海狮了。
不过他还是觉得，这海树果可能没熟的原因，因为看到果实的下方呈现出淡淡地橘色，而且吃那部分感觉没有那么酸，酸味中还带着一点甜味。
“等成熟的话，应该是橘色的果实。。。先记下来。”
在风帆的小仓库里，叶落还找到一个笔记本以及几只笔，平日里没什么用，但一些可能会忘记的需要被记录的东西记在上面回忆起来很方便。
用简笔画画下海树果的特征和形态，记录下口味以及是球球海狮喜欢的食物，在边上画下一个球球海狮的脸作为标记。
要是叶落一个人在海上漂流也许没办法像现在这样悠哉，或许以及因为遭遇到各种各样不幸让他心灰意冷。
幸亏是宝可梦的世界，幸亏有宝可梦陪在身边，他才能不至于一直沉浸在低谷中，这或许是种陪伴。
那些果实倒不是没有用，虽然酸，但饿极的情况下还是可以吃，不能浪费球球海狮一片好意。
“酸的水果，意味着维生素C含量高。”
而维生素C是在海上航行最需要的东西，人体缺乏维生素就会生各种各样的疾病。
食物看着眼下有了解决办法，然而还是没有能解决淡水的问题。
即使是在宝可梦的世界，海水还是不能喝，海水依然含有大量的盐分，而且浓度过高，即便有办法煮沸还是不能直接饮用。
海岛上居民可以通过接取雨水来作为饮用水，也可以通过获取海岛地下的地层过滤后的淡水来饮用，在海洋中就没有这样的条件。
雨水也不是每天都有，况且在海面上如果下雨，还要担心海上风暴的问题。
叶落想了又想，拿来一个杯子，只有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球球海狮，能使用水枪吗，对着杯子里。”
球球海狮虽然没理解叶落想表达的意思，它还是听得懂招式，嘴里吐出干净的水吐一小部分到杯子中。
接下来就验证猜想的时刻了。
“水系宝可梦水枪喷出来的水到底能不能喝，这个问题。”
叶落咽了咽喉咙，喝下宝可梦吐出的水对他而言是巨大的挑战，没准这和海水一样，一口下去感到咸，到时候他就立刻要把水倒掉。
最终他鼓起勇气，轻轻抿了一口，惊奇地发现。
能喝。
味道不像是海水，但是依然有淡淡的咸味，虽然很淡，像是在饮用水里撒了一点盐的程度，不至于喝不下去。
叶落看了看球球海狮，它一脸疑惑地歪着脑袋，或许是能看出叶落是想喝水，但球球海狮也疑惑，这里到处都是水，这难道是个问题吗。
对人类而言就是个关乎性命的问题，他抱起球球海狮，激动地揉搓它的脑袋表示感谢。
“这样就不用担心水源不足的问题，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天赋。”
水系宝可梦，尤其是在海洋里生活的宝可梦，喝下去和吸收进体内的海水与喷出的海水不一样，莫非是经过过滤提取掉多余的盐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水枪喷出来的水还是带了点咸味。
不过不管怎么说，叶落能喝，这样食物问题也有了着落，水源问题也不用愁。
球球海狮被搓着脑袋都要搓圆，虽然感受到夸奖，但被这样狠搓着头并不是很舒服，它挥舞起两个前蹼对叶落轻轻扇巴掌还击。
叶落和球球海狮本来还在打闹，然而天空远处的景色让他立刻停下动作，神情凝重地看着远方。
一片浓密的云彩正在汇聚，遮蔽起前方不远处的天空。
云层变换的速度远超风帆航行的速度，不一会就压倒过来，堆积在叶落风帆船的头顶上，遮蔽了日光。
这是要下雨的前兆，不如说天空已经开始飘起小雨。
真是一刻没时间让叶落停歇，大海上的风景总是瞬息变化，随着积云汇集颜色变得更黑，风浪也逐渐变大，叶落立刻扬起帆，调整至远离卷积云的方向开始航行。
顺便打开收集雨水的器皿，收集从天落下的雨水。
“这是什么。。。冰雹？！”
叶落吃惊掉在手中不经意接住的一个白色固体，天空下的不是雨而是夹杂着雨水的冰雹。
大热的艳阳天，在海面上下起了冰雹雨，这是怎样一副地狱光景，叶落还以为末日要来了。
让球球海狮躲进船蓬内，自己抓着绳索一边确认风向，一边控制风帆。
卷积云下的飓风没有固定风向，一会从前方，一会从右侧，因此叶落也必须不断变换风帆的朝向才能让船行驶在接近一条直线。
风越大，风帆拉动的惯性就越大，控制风帆真是个体力活，叶落渐渐开始有点疲劳。
而冰雹却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