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半数家产以作酬金！
“啪！”文西西刚吃了一口的烤鸭再次掉落，豆仔仰头张嘴，直接掉进了它嘴里，它高兴地嚼啊嚼……
文西西忍不住揉了一把狗头，将豆仔的白毛揉上了一层油光，然后咬牙切齿地问：……“颜姐怎么会是一碗面？”
柳仙儿波澜不惊地卷烤鸭：“哦，就大一大二时，颜姐可能闲得慌随便写的，后来版权给了她一个宿舍的两个好朋友，因为那两个人说要合伙开公司拍电视剧。”
“后来呢？”文西西问。
柳仙儿：“后来两人为了同一个男人闹翻了，版权就一分为二了！”
“还可以这样？”文西西惊叹，“这颜姐都能容忍？”
柳仙儿叹气：“可能当时颜姐没当回事吧？咱俩当时跟颜姐不在一个学校，谁知颜姐除了咱俩，还能有两个以诚相待的朋友呢？当然是颜姐以诚对待他们，至于他们对颜姐，就不清楚了。”
文西西：“咱们跟他们不一样！咱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姐妹。”
“对！师姐妹！”柳仙儿点头，“颜姐说的话，我肯定听。”
那个周红如果当时听了颜姐的话，就不会是现在这种两难的局面了吧？也许楚月都不会死呢！哎呀！不能如果！人生没有如果！
“时间到了！”文西西抬头看钟表，“我去叫颜姐吃饭！”
“不用叫！颜姐出来了！”柳仙儿听见门把扭动的声音说。
高素颜拿着一摞纸走出来，刚要说话，忽然看向窗户，豆仔嗖地一下也跑过来靠在墙边，竖起耳朵听，夜里的风有些大，吹得老式的木头窗户刷刷刷地响。只是，这响声中忽然传来了“哆”地一声！
“开灯！”高素颜说。
柳仙儿按下了门口的开关，就看见刚才还黑漆漆的院子刹那间亮如白昼。从窗户看出去，似乎什么都没有！
高素颜打了个手势，柳仙儿和文西西朝屋内的后门走去，高素颜开了前门出去，豆仔亦步亦趋。
院子并不大，长十宽五米而已，一米高的月台下左方种着一棵粗壮的石榴树。因年份太长，需两个人才能抱住。石榴树下一个石桌，三把石凳。
高素颜走过去，看到了那个插在石榴树上的东西：一枚小小的弩箭，弩箭上还挂着一个白色的信封。
柳仙儿和文西西一左一右从两边房顶上跳下来：“没发现！颜姐！人跑得还挺快！”
高素颜点头：“是个送信的！”
“送信？”柳仙儿也看到了树上的弩箭，呵地笑了：“这年头，竟然还有人用这种半夜扔弩箭的方法来送信？太OUT了吧？”
高素颜戴上手套，摘下了那个还带着个红穗子的弩箭，从上面将信封抽下来，拿出里面的信，只见是一张小小的白色卡片，卡片上也只写了几行字：
“吾有一妹名楚月，吾珍之，待其如珠如宝。
吾有万贯之家产，吾不屑，但却不翼而飞。
闻“素面一出，鬼都吊命！”叩请素面主人施与援手！
若能使吾妹安息，家产寻回，愿奉上半数家产以作酬金！”
“半数？还万贯家产？听起来好像很多！”柳仙儿说。
“进屋说！”高素颜转身。
刚进屋内，文西西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一眼：“胡拉拉？胡大主持人竟然有时间找我？”
高素颜挑眉。
文西西接通电话：
“什么？你要住院？人家不让你住院？为什么？”
……
“就是个腿骨折，不严重，那你住什么院？”
……
“非住不可？不住会死？你得罪人了？”
……
高素颜冲着文西西点头，文西西比了个“OK”的姿势：“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给王医生打个电话，把你安排在心内科，再做个全身检查好了。”
文西西挂了电话，给王医生打电话。打完电话说：“胡拉拉太小题大做了，他就是个小腿骨折，又不是粉碎性骨折，在家养着就行，还非要住院？真是有医保不差钱啊！”
高素颜拿过她之前扔在桌子上的纸，纸上写了一堆名字，其中胡拉拉赫然在上。“胡拉拉是第一个看见楚月跳楼自杀摔下来的样子的人！”
文西西惊了下：“所以，他是被吓得骨折了？”
高素颜轻敲了下自己的额头：“应该是吓得跌倒在地，摔骨折了。”
文西西：“颜姐你怎么知道？猜的？”
柳仙儿眨了眨眼：“忘了告诉你，颜姐昨晚就在现场。”
文西西：“在现场？去阻止楚月自杀吗？”
高素颜摇头：“我要是会未卜先知就好了。”就凭她姓楚，她也会不遗余力地去救！
柳仙儿：“是河师兄约颜姐吃饭，结果饭还没吃，他就直接现场办案去了。”
文西西：……
柳仙儿指着桌子上那卡片开口，“这是什么意思？是楚月的哥哥怀疑他妹妹不是自杀？”
文西西：“楚月有哥哥吗？不是说她是已故大收藏家楚洵老先生的唯一孙女和唯一继承人？”
高素颜拿起那张卡片，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有些愣神，这字迹似曾相识，尤其那个“之”字最后一笔刻意向上的弯钩，“之”字本来是没有弯钩的……
“你这个之字为什么最后要弯起来一点？”她问。
“为了与众不同啊！高素颜，你以后看到这样写的之字，那肯定就是我楚九辞出品！”男孩子的笑肆意又灿烂。
高素颜的心颤了颤：会是他吗？消失了十二年的他？所有人都以为死的那个他……她仰起头，将眼睛里情不自禁涌出来的泪又逼回去。平稳了一下情绪后，她将卡片翻转，在反面的最下方看到了一行小字：午夜十二点一刻，槐树胡同一号院西侧二十米。
“什么意思？一号院是槐树胡同派出所，西侧二十米是……槐树打印店。选择个打印店见面，是方便打印合同签字吗？这人太不懂行了！”柳仙儿的话痨本性显现：“他不知道咱们这一行从来就没什么合同，全靠信任吗？这天下，谁敢欠咱们素面的帐啊？就算有欠账的狗心也没有狗胆啊！”
“豆仔的胆子可不小。”高素颜说。
“汪汪汪！”豆子咬了咬柳仙儿的裤腿。
豆仔其实是条京巴与蝴蝶犬的串狗，其身姿小巧玲珑，还带了一点蝴蝶犬的美貌，是土狗中的超级美狗！但显然，这条美狗的脾气不太好！
“汪汪汪……”
“我道歉我道歉！”柳仙儿拿了块大鸭架扔给它，豆仔一口叼住，不叫了！再叫，就成了被狐狸骗的乌鸦了！
“真是聪明可爱的豆仔！”柳仙儿安抚完狗，转头问高素颜：“颜姐，这单子，咱们接吗？”
高素颜看了看表，马上八点了，离十二点一刻还有四个多小时。
她坐下来，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吃。“吃完我们去找胡拉拉！西西，你还可以坚持吗？”
文西西点头：“没问题！我都睡了一下午了！再熬个通宵小意思。”
“不用熬通宵。去完医院你回来休息。”高素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