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替家妻拒绝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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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赴宴

申末,便逐渐有军将耐不住性子,带着自己的家眷一起,准备了些许礼物便径直前往州府赴宴。

秦峻则是不慌不忙,又过了半个时辰,方将自己营中诸事打理完毕,就这般顶盔掼甲,自营中径直向州府行去。

路上,秦峻与许多同僚都打了照面,只见吕布麾下武将有一个算一个,无不携带着自己的妻子前来赴宴,穿着也是尽显尊崇。

只是在秦峻看来,这群满是草莽气息的猛汉,将自己裹在华服内的操作,多少是有些沐猴而冠了。

至于文臣,便又是不同。

自陈公台明确表示自己不会赴宴后,吕布麾下的文士们颇有些两难。

一位是给自己发放俸禄的主公,一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两方哪个都不好得罪。

好在陈宫最终向吕布进行了妥协,最终绝大部分文士依然选择了前往州府向吕布输诚。

只是不知为何,所有文士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只身前往,不带家眷。

秦峻还在州府门前偶遇了袁涣与陈群这形影不离的二人,此时他俩正在谈笑着什么,面上表情愉悦,又略带着一丝猥琐。

秦峻凑上前去,想要与二人见礼。

不想这二人许是太过专注,竟未发现身边有人靠近,待秦峻近身后,反而被他这甲胄齐全的模样吓了一跳。

“为崇何故特立独行耶?君不见主公帐下军将皆身着常服,君何故披甲啊?”

陈群被吓得有些不高兴,出言埋怨道,只是面上难免带上一丝关怀之色。

袁涣也将自己的目光移向这顶盔掼甲,好不威风的将军。

“曹军十日前已至梁国,如今怕是兵锋已掠彭城,主公不思提振军民士气,布置防御,却于州府内大开豪宴,靡费无算,岂能安人心乎?今日吾便要冒死上谏,拨乱反正!”

秦峻第一句话出口时,袁涣便心知不妙。

可是待他说完后,袁涣先是与陈群一同向着周身小心望去,眼见没有旁人,皆是呼出一口气来。

“秦为崇,汝能想着劝谏,吾等很欣慰;但汝这般欺骗好友,吾等很不满意。四下没有旁人,君不妨将话说的明白一点,真当吾二人是呆傻的不成?”

陈群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少有地露出了不符合世家子高贵礼仪的行为。

屮!乃翁就知道这两个有识之士不好骗!

秦峻严峻的面色一垮,无奈道:

“峻实不想于下邳这是非之地多留,今日劝谏主公,只为再度申请外调。”

袁涣捋须微笑:

“如此思来,为崇倒是颇有远见。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为崇可谓颇得春秋经义也。”

陈群倒是不这般认为,挑眉提醒道:

“吾尝闻,为崇之妻有异色,若为崇出外,家眷待如何安置?”

秦峻早就想好了对应之法,故而此刻并不慌张,只是微笑以对。

既然秦峻有自己的方案,陈群自然不会主动献策。

毕竟,自己提醒秦峻那句,依然是将其当作了知己,过于关注朋友之妻,可不像世家大族公子所为。

就这般,三人鱼贯进入厅堂,于一处回廊下左转,转进了专为男宾设宴的大堂中。

放眼望去,诸般条案排列地整整齐齐,已然有半数文臣武将入座了。

袁涣与陈群二人,作为陈宫麾下地位较高的文士,此时坐席自然靠近上首,故拜别了秦峻,施施然踱步至主位左侧。

秦峻作为武人,自是要向右侧坐的。

只是他这军侯与旁人不同,乃吕布麾下直属,故而不太好排入座次。

更不必说身旁诸将眼见他顶盔掼甲前来赴宴,皆是一脸惊诧,不愿与这特立独行之人谈话,生怕触了吕布的眉头。

秦峻打定了主意,此番既然定要得罪吕布,那自己当闹出个大动静,定要昭显出自己的铁骨铮铮,打响自己的名气。

遂径直走向军侯之位的首席,整了整身上的甲,就那般大喇喇坐下。

约摸一刻钟后,满面红光的吕布便转入厅来。

他今日未身着大汉武将常穿的赤色衣裳,而是换成了一身纹饰颇为繁密的锦袍,看上去极为精美,甚是华贵。

头上也用了一顶镶嵌着玉石的小冠将头发束好,显得极有风度。

显然,吕布特意穿成这般,便是要在这宴上极力渲染一种无事发生的松弛感,安定下邳上下人心。

他微笑着举起自己手中的酒盏,向台下众人示意,一口饮尽,便朗声宣布开宴。

随后环视四周,想要享受来自下属的崇敬之情。

只是,这席间为何有一身着甲胄之人,这该去垫刀头的夯货,难道不知自己今日此宴为何?指使此人来坏吾宴席的又是谁的手笔?

腾地一下,吕布感觉胸口有一团重物坠着般,令他有些气结。

恰好此时,有一侍从匆匆自门廊处赶来,他附耳在吕布身旁悄声道:

“主公,张文远将军仍未出现。”

面上又是一黑,吕布擒在嘴角的一抹笑意彻底消失了。

张文远也要坏吾大事么?

“罢了,再等等,吾料想文远应是被甚么急务所趁,故而延迟。汝再去门外等候,若是他来了,便请他入书房等待。”

强压下自己心头一股怨气,吕布这般安慰自己,张辽是自己手下第一大将,不能莽撞,不能莽撞。

只是此时再看那着甲小将,便觉甚是刺眼,几如眼中钉,肉中刺般令人难受。

“去唤那着甲小校前来问话!”吕布吩咐身旁另一侍从。

秦峻正在专心撕扯着手中的羊腿,不想来自吕布的问话来的如此之快。

看着被自己啃到一半的羊腿,秦峻有些可惜,唉,终究是没吃饱。

不过,约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随着那小仆走上台去,肃立于吕布身侧。

席间众人见此情形,也敏锐地察觉出了什么一般,吩咐停下手中进食,有些审视地看向台上两人。

“秦宜禄?汝不知今日乃庆功之宴吗?何故着甲来煞风景?”

见是自己熟悉的部下,吕布越发恼火,他认为这是一种深深地背叛。

秦峻面上毫无惧意,朗声道:

“仆实为主公而忧,自受命军侯以来,夙夜忧叹。主公卧榻之侧,便有曹操酣睡,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主公莫非不知?”

看了看吕布逐渐转向铁青的面色,秦峻顿了顿道:

“方今曹贼已举大兵于梁,不日便要突破彭城国,下邳已是危在旦夕了!主公与此时行此宴会,莫非是要障目闭耳,聊以自慰么......”

“不仅如此,主公囚高顺,拒陈宫,此番作态,无异于作茧自缚啊。”

秦峻数百言洋洋洒洒,几成檄文。其声嘶力竭,几欲泣血,将吕布气的青筋直冒,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来人!来人!给吾拖下去!此獠乱我军心!枭首示众!将其暴尸于南门,不许人收殓!”

吕布瞪着血红的双眼,咬牙切齿怒吼。

底下仆从皆迅速上前,压住秦峻,迫使其跪伏于地。

吕布亲自将他拖出厅堂,将秦峻一头掼在地上,拔出身旁侍卫腰间的钢刀,便要下手。

“主公且慢!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