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合作
“被封印的几十年里，像你这样的普通人我见多了，本来的确是没有什么兴趣。”水晶头骨的语速并不快，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不过这一次，从你刚才踏进这间阁楼开始，我总能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气息。起初我以为你是教会的人，但果然有哪里不太对劲……”
劳伦斯闻言大惊，略微放松的神经瞬间绷紧。
如果说自己和原主唯一的区别，那便是穿越者的身份。他绝对不会去赌这件事被发现后，可能对自己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原本打算将这个秘密永远埋藏起来，难道这么快就要暴露了？
怎料水晶头骨却是怪笑两声，有些玩味地继续开口说道：
“放心吧，我对你身上的那点秘密不感兴趣。不仅如此，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
想要找到重返地球的方法，就需要拥有足以搜罗天下秘闻的地位，而想爬到那种高度，强大的力量自然必不可少。
这种情况下，对方刚刚提出的条件令劳伦斯几乎难以拒绝。好在他并非一个真正的十五岁少年，曾经在地球积累的二十多年人生阅历也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无意冒犯，但就连你自己都被教会封印在了镜子中，如果我真的继承了你的衣钵，下场恐怕好不到哪去吧？”
“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对于眼前这个在神秘领域一窍不通的少年，水晶骷髅也是显得有些无语。
“王国疆域何其之大，亡灵法师这个身份虽然有些敏感，但也绝非禁忌。至于我为什么会被教会盯上嘛……自然是有原因的。只要不暴露和我存在联系，教会才懒得搭理你这种小角色呢。”
劳伦斯心头的顾忌顿时打消了不少，如果真的依照对方所言，那么这场双赢的合作似乎也未尝不可。
心底有了决断，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为自己争取尽可能多的利益。
作为曾经的一名合格打工人，劳伦斯对于“画饼”这种事早就免疫了。
他深切的明白一个道理：所有虚无缥缈的承诺都是放屁，无论什么东西，只有握在手中，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你也很清楚一个普通人的能力有限，就算我愿意帮你，也不一定有那个本事啊……”
劳伦斯装作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但水晶头骨显然也是看透了这一点。
“嘿嘿，小家伙这就开始谈条件了？也罢，接下来的事情，的确不是现在的你能轻易办到的。靠近点，把手掌放上来。”
听它的语气非但没有不满，反而表现得相当开心。
这也难怪，在暗无天日的镜面空间呆了几十年，如今终于有了破解封印的希望，换做谁能不兴奋呢？
劳伦斯不明所以地伸出手贴在了镜子上，他倒是不担心对方会在这种情况下坑自己，静静等待着后续动作。
就在接触到镜面的一瞬间，他只觉得手掌处传来一阵酥麻，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皮肤表面穿梭。劳伦斯尝试去引导这股力量，却发现它们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一般，逐渐遍布四肢百骸。
没过多久，劳伦斯便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似乎与这股力量间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联系，仿佛早已化作了身体的一部分。
“现在，我将赋予你两种特殊的能力。”水晶头骨的声音在劳伦斯耳边响起，“首先是亡灵法师的基础能力之一——“召唤骷髅”。被你操控的骷髅会具备一定的生前行为习惯，不过这能力与自身的实力强弱有关，现在的你嘛……顶多也就是这样了。”
劳伦斯心有所感般低下头，只见他的脚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法阵，其中心正摆放着一具老鼠样貌的骷髅。
这骷髅看起来与普通的老鼠骨架并无二致，但在劳伦斯的注视下，它竟然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微微颤动的身躯似乎在向主人表达着忠诚。与此同时，少年也感应到自己可以随时建立或中断二者之间的链接。
乍一眼看上去，区区老鼠骷髅似乎有些鸡肋，但事实上这绝对是用来侦察的绝佳手段。
更何况水晶头骨刚才也说了，效果和自身实力强弱有关，劳伦斯相信早晚有一天他也能做到挥手之间唤醒无数骸骨将士！
还不等劳伦斯进一步感受这神奇的一幕，水晶头骨的声音再次传来：
“至于这第二项能力，是我自创的手段。通过它，你将能够感知到常人所无法察觉的灵魂波动。”
随着话音落下，劳伦斯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仿佛被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他能够感受到周围空气中正弥漫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气息，那是属于灵魂的气息！
劳伦斯尝试着去感知它，渐渐地，他能够分辨出这些气息中的强弱、善恶，甚至还能感受到一些模糊的情感波动。
“我称它为‘灵魂感知’，这也是我能拿出来的最大诚意了。”水晶头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记住，这两种能力都与你自身的实力紧密相连。召唤骷髅的数量、强度，以及灵魂感知的范围和清晰度，都会随着你的成长而增强。”
劳伦斯呆立当场，心中震撼无以复加。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会赋予自己如此逆天的能力，甚至早已超远远过了他的预期。
“你就不怕我现在离开，去和教会举报你的存在吗？”
少年心中虽然涌起一丝波动，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他知道，眼前的水晶头骨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有着自己的把握。
“我可要比你更了解人类！”水晶头骨轻笑着说道，“对于人类而言，利益永远都是摆在第一位的。只要我给出的利益足够大，你就没有理由背叛我。”
只不过还有另一个理由水晶头骨并未说明，刚刚传授劳伦斯能力的时候，它悄悄在少年体内植入了一道印记作为保险。
这一行为并不会对其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恰恰相反，还能够在潜移默化间改善身体素质和灵魂的强度。
但是如果哪一天这小子犯浑，真的想把自己出卖给教会，也可以凭此作为威胁。
要知道一旦被教会发现体内存有它的灵魂气息，等待劳伦斯的下场同样只会是无止尽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