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后分手后,我杀穿了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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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都道戏子无情,怎知戏子也有心。

都道戏子无情,怎知戏子也有心。

《赤伶》的创作背景,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民国二十六年,七月七日夜,随着日寇枪声响起,全国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之中,此时尚未受到战火波及的安远县城内一片祥和,戏院的戏台上仍咿咿呀呀的唱着悲欢离合《桃花扇》,你方唱罢我登场,只是不知这戏里戏外唱的是谁的悲欢谁的离合。

裴晏之,便是这戏院的“角儿”,方寸戏台上,只见他水袖柔婉、昆腔曼妙,在一众叫好声中,生生演活了那敢爱敢恨、不惜血染桃花的李香君。然家国破碎,山河飘零,孰能幸免。

不久,战火便绵延到此,日本人包围住县城,并来到戏院要求给他们单独演一场,以慰问所有日本士兵,并指名裴晏之出场,若是胆敢拒绝,便烧了整个戏院乃至县城,所有人亦难逃一死。

裴晏之笑了笑,没有拒绝,转身坐到妆台前,描起了眉目。是夜,小县城内一片寂静,映衬着戏院里灯火通明,日本人都坐在戏台下,喝着酒吃着肉,放肆谈笑。锣鼓敲响,戏幕拉开,好戏开场。

台上唱的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台下坐的是豺狼虎豹,恶鬼当道。随着鼓声急切,唱腔愈发悲愤,台下那些豺狼竟似也怔住了,就在此刻,台上“李香君”大喝一声“点火!”

直到敌人发觉,火势早已蔓延,想逃出去却发现门早已被堵得严严实实,整座戏楼都在他们不知不觉间被泼洒了油。

台上的戏还在唱着,正唱道:“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楼塌了,戏却未终。

位卑未敢忘忧国,只是这些事知道的人比较少罢了。

当然也被大家比较熟知的,常香玉先生辗转各地演出180场筹集资金为志愿军买飞机的故事。

1949年国家成立,常香玉高兴极了,他们终于结束了以前那种“被看不起,被欺凌”的日子,在伟人的领导下,文艺界人才得到了应有的尊重。

刚成立的国家百废待兴,各方面都面临着建设困难,为了给国家减忧,常香玉主动要求减薪,手里有闲钱,她就去买公债,支持国家的建设。

1950年,国家成立的第二年,伟人作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决策,彭帅率领志愿军战士,跨过鸭绿江,赶赴朝鲜战场。

敌人空中封锁严重,我们的物资供应不足,再加上武器装备的缺陷,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志愿军战士们还是打了很多场胜仗,可也有无数的战士壮烈牺牲,从此长眠。

志愿军战士们的情况牵动着国人的心,1951年的广播中,播报了一条消息:志愿军某高地遭受百余架敌机轰炸。

常香玉听着内心热泪翻滚,心痛不已,她一把握住丈夫陈宪章的手,热泪盈眶地说:“宪章,刚才我听到广播,我们的志愿军在朝鲜打仗因为武器落后,牺牲太大,咱们为志愿军做点什么,尽一份力量吧。”

说罢,常香玉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给志愿军捐献一架飞机,你同意不?”

“中,咱们就捐一架飞机。”陈宪章点头,满口答应了下来。

买一架飞机并不容易,常香玉之前申请减薪,很多钱买了公债,征得丈夫陈宪章的同意后,常香玉卖掉家里的房产、卡车、贵重物品,就连孩子的金锁都拿去变卖了。

常香玉几乎是拿出了他们的全部身家,才凑出了第一笔钱。为了筹钱,常香玉决定:到各地义演。她说:“一点点积攒,半年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两年,我就不信这事办不成。”

当时常香玉、陈宪章已经有3个孩子,最大的才8岁,最小的也只有3岁,正是需要父母陪伴的年纪。可为了不影响义演,常香玉、陈宪章含泪选择,将孩子们都托付给西安保育院。

而他们则带着剧团的演员们出去义演,常香玉、陈宪章不拿工资,但是保证给演员们都正常发工资,力求不影响他们的生活。至于平时的吃穿,大家就节省一点。

他们不分白昼黑夜,连着排演了《白蛇传》《洛阳桥》《西厢》等剧目,陈宪章还专门改编了《花木兰》,让常香玉演出,花木兰是那样英雄的女子,正符合现在的常香玉。

就是这样从1951年8月7日,到1952年2月7日,大概半年的时间里,常香玉一行辗转各地,演出了180场,收获了许多的感动。除去必要开支外,最后筹得15.2亿元(人民币旧币)。

常香玉刚回到西安,就将这笔钱汇给人民抗美援朝总会,并委托他们给朝鲜的志愿军空军买一架战斗机。

不久后,这架战斗机飞到朝鲜上空,迎战敌人,并立下赫赫战功,终不负常香玉与百姓们的期望。

每每想到这些前辈的壮举,李毅都会无比的敬佩。

泱泱大国,五千年文明,能够经久不息,靠的就是这样一代代爱国志士的薪火相传。

现在历史的重任已经落在我们这一代的肩上,李毅觉得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陆仲亨看着李毅写的《赤伶》,动容的湿润了眼眶。

“好啊,我华夏的年轻人如果都能像你一样,何愁不能实现伟大复兴的梦想。”

李毅目光坚毅,语气真挚的说道:“其实我和很多人比起来差的还很远,但能为民族文化传承贡献自己的力量,我绝对义不容辞!”

“很好!很好!很好!我华夏有你们这般年轻人,必将屹立在世界之巅,万丈光芒!”

陆仲亨重重的拍了拍李毅的肩膀,连续说了三个“很好”,而且一声比一声沉重,这似乎是鼓励,又好像是一种责任的交接。

在这一刻,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瞬间涌上心头。

出了陆仲亨的办公室,走在戏曲学院的路上,李毅整个人的状态都处于亢奋之中。

“书言姐,我好像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方向。”

秦书言侧目,看着这个好似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男人,眼中满是钦慕之情。

“嗯,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永远支持你。”

面对赤裸裸的表白,李毅这次好像避无可避了。

“书言姐……我……”

“好啦,不要想太多,我明白你的心理,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去忘记。”

这么善解人意,牵一下手应该不算过分吧?

就是很单纯的牵一手。

李毅搓了搓手,准备行动。

下一秒,

“叮铃铃——”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