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万剑宗傲娇公子丘子燕
三人行至后山,在一片山塔处停了下来。
宋禾晓道“这个塔给我的感觉不太对。”
贺兰邵始问“难道她的骨灰在这吗?”
宋禾晓:“我想应该是,但昨夜你们在那女鬼那栽了绊子,还是小心为好。”
董秋初:“这塔的所怎么被破坏了,看着应该有些年头了。”
贺兰邵始一脸懵“难道……”
宋禾晓:“你想起了什么?”
贺兰邵始脸色阴沉:“我只是猜测,或许刘远的这个故事是从前发生过的,而锁被破坏,这才再度重演。”
这话说完,三人脸色略带惊恐,这种阴森森的感觉袭满全身。
董秋初思虑片刻后,少女脸色顿时惊恐“圩阳……是布的局,拖住我们的脚程为目的。”
宋禾晓也被这几句话点醒:“难怪!刘至林一定是查到了什么,不然正常人的反应是害怕,并且听取我们的建议。保不定这女鬼还是他找人封的。”
贺兰邵始生气道“那还感化个p啊!去了不得被当成糕点,给那女鬼当下午茶啊?”
宋禾晓在愤怒之余,更多是感概“这到底是谁?如此算计,真是高明。”
董秋初蒙圈的同时,更多是不可思议。难道是寒魂渊,还是楼砚台的池云。那种被摆布成棋子的感觉,让她心里隐约间害怕。
正哪一天自己死了,都可能是布局之人,走向目的的一步棋,而现在的自己成了那一颗最有力最能干的棋子。
这时丛林飞鸟散逃,乱哄哄的格外壮观。
三人抬头寻着飞鸟的出处,天空之上三五成群的少年,带头的一个混混小子,一脸瞧不起人的模样,头未动垂眸,似在看蝼蚁一般,打量着他们三人。
宋禾晓展手在嘴边,向空中问去“不知是哪家的修士。”话音刚落,带头之人引起一阵巨风,三人下意识的眯住了眼。
带头之人御剑而落,开口便道“你们也配直视我?”
所以刮风让他们眯住眼,使得他们难看。宋禾晓第一个不服“呦,那我们眯着眼,不正眼瞧你,算不算藐视你”
丘子燕勾唇一笑“蝼蚁”
贺兰邵始气愤极了,指着那些所谓仙家门派“不是!你们谁啊?”
“万剑宗大弟子丘子燕”御剑而下,不屑的看着董秋初“就你也配修得了正派功籍?纵得鬼魅祸害人间。”
董秋初“与你无关。”
丘子燕冷笑一声“真是与传闻中的一样,格外清高,听闻你剑术了得,我今可要好好领教一番。”说罢,一道剑气挥去,少女的青霜剑似乎感应到了危机,自唤出来,抵下了那一击。
一副剑拔弩张的姿态,这丘子燕手中的剑,看着也算上乘,剑柄处多有红宝石镶嵌装饰。
丘子燕心有默念,那剑身发出雷红色红光。剑体穿梭身围,残影化作幽火,丘子燕轻轻向后跳起,转身抬眸间,幽火如箭,极速飞去。
董秋初紧握剑柄,剑体再生寒霜,穿梭在火箭里,身姿敏捷,用剑面将它们通通挥散,转腕运起一条冰蛇,眼处闪光,犀利的缠绕住丘子燕。他只不过挣扎了几下,紧握着拳头身上火焰融掉了冰蛇。
“你就这么点实力吗?”说着,脚底缓缓升起,红气围绕其周身,显然他运出了半成的功力,有意给少女重重的一击。
聚集周遭热气,相聚成了一团火球,体积之大,有吞天地之相,董秋初见势剑指处画了一道符咒,丘子燕运出全身力气,将火球推去时,董秋初依旧冷静自持,手中剑转腕间,一只大冰鸟随着空中惊鸣飞去。
两力相抵,草木虫鸟却受其波及,四散逃去。
两者力相撞,一时间分不得上下。
宋禾晓则有些担忧道“不好,这怕是不妙,之前的毒亏损了她的内力,想必是撑不了多久了。”
说罢,二人面露难色,这种大佬级别的打斗,像他们这些小喽喽都不敢近身插手。
丘子燕这边一脸的得意,反观这边董秋初就显得有些吃力。
看着董秋初脚拖着地,一副吃力的模样,丘子燕显然更加得意。“去死!”说着,脖子处的红石吊坠,又灌入了一股力。
顺势一瞧,相撞之力渐渐倾向到了少女那侧,董秋初见状,看了眼手腕的蛇形玉镯,随即口中默念,很快那蛇形玉镯竟如活物一般,顺着少女的手,飞跳进飞鸟里面。
随着空中受能量波及,丘子燕最后还是败了阵,被二人一同聚集的那股力,尽数糟进了自己身上,一瞬间丘子燕遍体鳞伤,手持着剑,吃力的跪在地上。
董秋初也因身体虚弱,受到两股力的波及,自己则被狠狠地甩到了一桩柱子上,柱子即碎,一口鲜血从嘴中涌出,瘫倒在地。
通体如白玉的蛇,以极快的速度,缠在了少女的手腕上。
正当丘子燕准备得意的嘲讽时,眉头微皱,胸腔翻涌,一口鲜血吐出。身上钻心得疼,冷进他的骨子,心不免发慌,面朝地(di)一头栽了过去。
万剑宗的弟子见状,纷纷跑了过去,搀扶着找师父掌门,为其疗伤。
贺兰邵和宋禾晓大跑着过去,担忧的问道“走吧,回天道院。”董秋初只不过摇了摇头,显然她身上的力不深,拿着青霜剑,一个轻功飞跳,挡在了万剑宗那帮人的面前。
万剑宗弟子甲:“董秋初你要如何?师兄已经被你受了重伤,你难不成想要了他的命吗?”
弟子乙:“董秋初你最好滚开!真要动起手来,你未必能体面。今日一仇,我们会回禀宗主,你们天道院等死吧!”
弟子丙:“小小的天道院而已,得罪了我们万剑宗,明日就能杀去,屠你们满门!”
董秋初缓缓闭上眼,这一刻,他们也未止住话语。
弟子甲:“听闻你寻柳绣白鼎?简直可笑,像你这种不分黑白的人,你能查的出什么?”
这时丘子燕昏睡时,咳了几声。弟子丙咄咄逼人道“不想死的,还不快快滚开!”弟子乙正欲拉她时,少女身躯一振睁开了眼。
身姿敏捷,剑柄划过那几人要处,霎那间董秋初额心的绿玉微闪红光。耍弄了几番剑法,三人震惊之余纷纷倒地。
正要有腌臜之语脱口,宋禾晓上去给了他们一脚
“你!”
宋禾晓道“如今你们万剑宗也是落败,教的出你们这些狂傲小辈。”
董秋初吞咽了下口水,剑怼他们面门,寒气直逼面门,吓得三人僵在原地,不敢再有动作。“他既然伤的重,再多砍两刀,应该死不全吧。”说罢,朝着丘子燕挥了一道剑气,一瞬间使的丘子燕疼醒,蜷缩着身子,视线模糊里两鬓与额处渗满冷汗.
小声又虚弱“你……”伴随董秋初又一剑气挥过,丘子燕算是彻底昏死了过去。
董秋初同时晕倒在了宋禾晓怀中“快,先带她找个地方休息,我喊我师父来一趟”说着朝天发了一记讯号。
贺兰邵始问“你师父在附近?”
宋禾晓:“在槐林的时候,我就用了一只,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再说了,我师父是什么人?泽奉居士。”随即二人搀扶着少女离开。
找了间破庙里休整,贺兰邵始调侃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本事,竟能让泽奉居士收你为徒”
宋禾晓:“我的性格像我年轻时的师父,说我洒脱。”
贺兰邵始:“哇哦~”言闭,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董秋初,担忧之色再显“她不会真出什么问题吧?”
宋禾晓长叹一气:“毒没解全,再说了……那个丘子燕,学的凤凰火,跟他打了一场,内功气息早乱了。搞不定会武功全废。”
二人只是看着她脸色苍白,五脏受损,虚弱至极的躺在那,就让人感觉疼得要命。
这时庙门被一股风吹开,泽奉居士手托着浮尘,出现在了门口。
宋禾晓小跑着过去:“师父!你快去看看。”
泽奉居士诧异道“董秋初?”
宋禾晓急忙点头“快来不及了,先救了她再说。”
泽奉居士一瞧,便不再耽搁,将人扶着坐起,调理内功之际,眉头一紧,显然这内力被打的七零八落。
二人悄悄出了门,守在门口,外面却阴云密布,似是又要下雨了,二人在外空气渐渐尴尬,先前宋禾晓对贺兰邵始下毒的事情,二人从未摆在明面聊过。
还是宋禾晓打破了宁静“你是不是心悦她?”
“她?”
宋禾晓长吸一气:“心悦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怎么可能,回了禹州有的是追本少爷的人,董秋初太古板太无趣了,要是心悦的话,心悦你还差不多。”
宋禾晓勾唇一笑“我说的她,可从未说是董秋初。”
贺兰邵始抿了抿唇,又望了望天空“瞧着快下雨了,我去附近买些吃的。”说罢,正欲要走。身后的宋禾晓却说道“哎!这事如果平了,你就快回禹州,我劝你还是少趟这里的浑水。”
贺兰邵始只是略有迟疑:“你想吃些什么?”说完,宋禾晓表情变得释怀“带只烧鸭吧,再买些酒来。”
很快便阴雨绵绵,同时在竹山。
天道院肃桐阁门前
尚幽跪在雨中,头垂的极低,身体也随之摇摇欲坠,不远处亭子杜清杯坐着品茶,手里不断摩挲着那绿镯子,一脸得意的看着雨中如同快死的病猫一般。
很快尚幽视线一模糊,便晕倒在地,一把油纸伞遮掩住了他弱小的身体。
温如玉心疼的看着他,不在意雨水浸湿下摆,缓缓蹲下,拨开脸上凌乱的发。目睹这一切的杜清杯气的捏紧了拳头,便一脸的失望的转头,离开了亭子。
或许正是温如玉的偏爱,或是温如玉生性善良,被人欺被人骗,却从未怨人。
不过是杜清杯一早闹起来,说是董秋初给的镯子丢了,四下寻找后便发现是尚幽拿去,萧伯琛发现后,准备逐出门,最后是被温如玉拦了下来,罚他除了寒冬下雪前,要日日正午跪在肃桐阁前,足足一下午。
温如玉将人抱回了幽心阁,正欲搀扶着将人睡下,尚幽手中一紧,攥着温如玉的衣角。
兽类受委屈的呜咽,“师父,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说着眼角划过泪,温如玉无情的扯开。
冰冷的背影,让尚幽更觉委屈,一时没控制放声哭了出来。
温如玉却仍然冷冰冰“你心术不正,偷盗它物,本就该将你逐出门去,还望你往后能自思己过,好好认罚。倘若还是不知悔改,我这幽心阁也断然留不得你。”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泪如如下间,是失望吗,是自己最敬爱的人,对自己的冷漠。那冰冷的话语如针,扎进自己的心里,隐隐作痛,隐隐流血。
这偷盗的事,原委是杜清杯镯子丢了,闹着全院里查问,所以找到真凶时,便是闹得全院里的人都知道了,话不摆在明面不知,私下议论的话,一个比一个难听,当萧伯琛有意赶走尚幽时,还是温如玉站在了面前,卑微的跪在地上,保下了尚幽。
外室的弟子一个个的唾沫星子,都快把尚幽淹死了,指不定日日里跪,议论的目光和话,只会是更多。
梵佛猜的大概,第二日给萧伯琛送灵丹的时,问了琐事。
萧伯琛问“最近可有好好练药吗?”他有意将她培养成药修,学些炼丹画符的本事。
梵佛点了点头“有的,不过……师父”
萧伯琛摆了摆手“坐近些”说罢,梵佛坐到了面前的垫子上“为师知道你要问什么,既事了如此,我又怎能不知到底如何呢?”
梵佛更是不解“那为何如此。”
萧伯琛拿起了书卷“清杯不过闹些小孩子气,再者,他也不过是个毫无资质的,撵出去了倒也没什么。”
此时云纪从书架处走了出来“我看师父真的是把小师妹给惯坏了。”
梵佛扯了扯嘴角“未免会重些吧。”
云纪弯回书架“他们二人的矛盾早开始了,如果不罚的重些,又怎么会让小师妹消气,你就放心啦,等小师妹消气了,也就不会再找茬了。”
萧伯琛对云纪说道“既你来了肃桐阁,为师也好考考你的学问。”这话把梵佛吓得两眼瞪圆了眼“改日改日,炉子那还煎着药呢,回头师父再问。”说着,匆忙离开。
院内因昨夜下了雨的缘故,凡事来了一小股的风,衣着单薄些,就该受凉了。
然而肃桐阁外,冰冷的石板上,尚幽死气沉沉的跪着,梵佛路过时,难掩心疼无奈之色。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怨或恨,或是委屈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