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灵能 魔纹 咒言（上）
“现在我所要讲述的，是古老的历史，也是虚幻的梦境。”帝皇背对埃阿斯，用手指抚摸着墙上的挂毯。
“欧尔佩松，我的第一位战帅，同时也是一位永生者。他在泰拉生活的岁月远在我之上。”
听到战帅这个头衔，埃阿斯不由得心中一紧。
“没有任何理由去对一个称呼感到紧张，埃阿斯，你关注的重心应该放在被冠以这个名号的人身上。”
马卡多在此时推门而入，他的怀里抱着厚厚的一摞卷轴，看起来很有年头了。
埃阿斯急忙起身帮助他，但马卡多只是没好气将所有东西向木桌上一扔。
埃阿斯不由得产生了好奇：这些是什么？”
“大概是某位泰拉之主留下的笔记，记载了他所经历过的历史。句式杂糅，词藻堆砌，晦涩难懂，与他的说话方式如出一辙。”
帝皇的脸上露出了尬尴的表情，至少是埃阿斯所见到的第一次，这让他那张威严的脸显得有些滑稽。
“我的朋友不明白这其中记载了什么，他的怨气可以理解。”
眼看着马卡多又要说些什么，埃阿斯急忙把话题拉回正轨。
“吾主，那么还请继续。”
“在经历过征战与冒险，穿越古老而破旧的巢都之后，我与那些跟随我的永生者战士在一座巨塔的石碑之上发现了咒言的存在。”
这是埃阿斯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咒言。
“强大而神秘的力量，根据我的判断，它独立于亚空间之外，而且如同现实宇宙对亚空间的抵抗与阻碍一般，咒言对二者的稳定性能够同时产生显著的削弱。”
帝皇的故事总是尽可能的简略，但其中的一些细节让人格外感兴趣。
“吾主，永生者是否都如同您与宰相一般强大？”
“不，埃阿斯，宰相的力量源于我们对于灵能的共同探讨和他对魔纹的掌握，我则更为特殊一些。但无论如何，我们的力量都不可能缺少练习与积累。”
“你是天生的灵能者，但倘若你没有受到过导师的教导，锤炼自身的坚韧意志以及无数次的使用。你能够扮演现在的角色吗？”
“至于我的战帅，他更是如此，我本以为他怀着与我相同的信念与目标。”
埃阿斯非常清楚帝皇的目标自始至终就只有让人类恢复往昔的荣光，而亚空间是他难以绕开的难题。
“背叛？”
“是，也不是。”
“咒言，具有极为强大的力量，通过咬定几个特殊发音的字节，就能够暂时性的驱离对手，这种驱离是概念性的，万物都受到它的影响。”
“在简单的尝试过后，另外一名永生者战士：约翰，便能够驾驭这种力量，使用咒言的后果不过是约翰出现了暂时性的失声，连我也在极为艰难的情况下才能抵挡它。对我来说，咒言的发现不亚于让我看到了人类复兴的希望曙光。”
“于是我便立即着手研究，在确认咒言不需要调动我体内的灵能后，我向他们宣布，人类只要掌握了这种力量，那些亚空间邪祟与宇宙中的异形便再难对他们造成威胁，人类藉由此或许可以重返星海之中。”
“战帅欧尔佩松想要独占这股力量？”
“不，欧尔佩松是与我惺惺相惜的永生者，但他的见识阻碍了我。事到如今，回想起来，也许他唯一比我强的就是狩猎知识了。”
马卡多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虽然帝皇善于用一些谎言来达成目的，但欧尔的愚蠢却因为过于荒诞符合现实的逻辑。”
“咒言的力量过于强大，如果不严加约束，人类便会毁于它的滥用。我准备将石碑保存下来，研究透彻后再公之于众，而且第一批使用者必须稳定而可靠。我与欧尔佩松的分歧就在此处。”
帝皇露出苦笑：“他认为我想独占这股力量，成为一个独裁的暴君。”
“什么？”埃阿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经历过叛教时代与野兽战争之后，人类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一个可靠而睿智的领袖究竟是多么重要，而那位领袖正为了种族不得不自囚于黄金王座之上。不是帝皇离不开人类，而是人类离不开帝皇。
如果埃阿斯面前的人类之主没有任何责任感的话，他可以轻易地离开这个破败的银河让人类自生自灭，现在却告诉埃阿斯有人怀疑帝皇的初衷。
“我们之间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意见相悖产生了分歧，最终酿成恶果。”
“他用那把仪式匕首伤害了我，让我暂时性的陷入昏迷，等我再次醒来后，刻有咒言的石碑已经被摧毁了。我预感到石碑被毁会造成可怕的后果，但直到你到来之前，我都没有见到人类失去咒言的未来。”
埃阿斯几乎是从座椅中跳了起来：“您的初代战帅欧尔佩松和那群永生者战士们，现在在哪？”
“干什么？埃阿斯，你要讨伐他们？”
“是他们几乎一手摧毁了人类。”
“那么，你能够预见人类大规模使用咒言之后的未来吗？它的力量同时也能作用于现实世界。”
埃阿斯呆住了，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凡事皆有两面性，欧尔佩松相信命由天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相信他所信仰的理念。”
“但更多的，是我们的作为在影响着自己的命运，而我经过多年的征战也确信了这一点，如果我不终结泰拉的内战，这颗起源星球很有可能毁于人类自己之手。”
帝皇走向卷轴堆仔细地辨认起来，片刻之后，他拿起一份字迹几乎已经被完全磨损的长幅交给埃阿斯：“这其中有一个简单的咒言，也是我唯一记下的了。”
“埃阿斯，用你所有的防御手段，无论是物理还是灵能，我们去露台。”
在摩洛取得起源的力量之后，埃阿斯的灵能护盾由原本的幽蓝和深紫转化为苍白，似乎有无形的烟雾缭绕其中，护盾也不像原来那般虚无缥缈，需要凭借感觉来确定范围，而是有了清晰的轮廓。
按照帝皇的解读，起源力量太过神秘，需要多次验证才能取得一个初步的应用概念。在回到泰拉的多次实战和与瓦尔多的决斗中，埃阿斯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的灵魂之形，这也是他力量的一个侧写。
“像我的力量形式就很清晰，我取得的概念便是‘火’，自摩洛归来之后，混沌的不灭对我来说便成为笑话，但也有个例。”
埃阿斯看着远远站定的马卡多，又尽量将护盾凝实了几分，灵能护盾的边缘处甚至开始出现清晰的花纹。
马卡多的念动很轻，但埃阿斯却清楚地听到了“Plia uru”的发音，强大的推力作用在埃阿斯的灵能护盾上，坚盾如烈阳融雪般迅速消散，他的身形不受控制地被远远抛飞，撞弯了合金门框后狠狠地砸进石桌内。
埃阿斯狼狈地爬起身，他的内脏因为撞击有些受损了，他吐掉嘴里的鲜血。血液迅速凝结成板，同时忍不住咒骂欧尔佩松：“这愚蠢的东西不会是想把这种力量公之于众吧。”
“所以，这就是咒言的力量。”帝皇走过来，嘴角带着一丝不带遮掩的笑。
“你需要去学习，并掌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