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偷师
叮铃铃。
一阵脆耳的车铃声。
骚包的许大茂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路过，还不忘吹一个口哨，一双贼眉鼠目，痴呆的目光落在秦淮茹的身上。眼眸微闪：“秦姐，我恰好也去轧钢厂拿反映的设备，不如我捎带送送你。”
秦淮茹转过身，看着许大茂从车上下来，略带老旧的二八大杠，后座上布满了铁锈，并未表现出明显的抗拒之色。
而是调皮的反问道：“哎呦！”
“原来是许大茂，你这后座上坐了多少个俏寡妇，难道不怕娄晓娥吃醋。”
“她敢。”
许大茂有些心虚，他的工作还是娄晓娥的父亲托关系给他找的，说话难免底气不足，尤其是娄晓娥的父亲娄半城现在还是轧钢厂的董事。
“是吗？”
“可我怕被人误会。”
许大茂讪讪一笑，他时常出差，骑着自行车在乡下放电影，遇见比秦淮茹泼辣的姑娘多的是，可还不是抵不过他的甜言蜜语。
讪讪一笑的他，便没有继续跟秦淮茹讨论这个问题？
将目光放在前天搬过来的邻居徐正平的身上，眸光有些深邃：“徐正平，既然秦姐怕被人扯闲话，不如我捎带你一程，一个人反正也是顺路。”
秦淮茹的眼神有些闪烁，望着徐正平的背影，心中有些紧张，她之所以想要跟徐正平多多相处，就是为了增进一下双方的感情。
毕竟！
曾经的她，还是有一些心动，徐正平怒斥贾张氏的时候，可是说了不少她的心里话，平日里她可是敢怒不敢言。
“不需要。”
“一会路过街边摊的时候，我还想吃一点早餐，你先过去吧。”刚才的话可能有些生硬，徐正平便跟许大茂多解释一句。
一个真小人。
他犯不着得罪，之所以邀请他恐怕也是为了气一气秦淮茹，他可不想点破许大茂那一点小心思，故而直接拒绝。
许大茂看着渐行渐远的徐正平，心中难免有些生气，不过还是大度的表示：“那我先走了，我今天还要去乡下反映电影呢？”
“可不能迟到了。”
自觉无趣的许大茂在心底骂了两句脏话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跟在徐正平身后的秦淮茹，紧张的一颗心，也放到肚子里。
没有许大茂在背后捣乱，她才能称心如意的接触徐正平。
路过一处路边摊的时候，门口硕大的包子吸引了徐正平的注意，便买了两个包子，一个茶叶蛋，花了一毛三分，价格不贵。
主打一个量大管饱。
跟在他身后的秦淮茹，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吃早餐，摸了摸有些咕咕叫的肚子，怅然若失，她哪里还有多余的钱买肉包子吃。
但凡是私藏一点。
早就被贾张氏盯上，骂她扫把星。
跟在他身后的秦淮茹，几次欲言又止的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徐正平为了避免她难堪，便快速的将包子吃完。
免得到时候她张嘴。
给？
还是不给呢？
给吧！
他怕秦淮茹多想，俏寡妇心思复杂，万一要是觉得他是一个合格的备胎，那他不就芭比Q了，傻柱第二，还不如傻柱呢？
不给！
绝了俏寡妇那一点小心思，他还真的惦记俏寡妇那曼妙的身姿。
前凸后翘。
“很润！”
颇有几分的不舍。
轧钢厂门口。
人来人往，热情的打着招呼。
期待改善关系的秦淮茹，无奈的越过那道闸门，有些怨念的眼珠子，瞅了一眼徐正平，似乎再说：“你这个没良心的负心汉。为何不能主动拉她一把。”
葱翠的柏树上，挂满了冰霜。
宽阔的街道两边，还种植着绿化带，上一次过来的时候，徐正平没有仔细观察，这一次难免多看了两眼。
朴素洋溢着笑声的行人。
格外的亲切，不像后世，戾气比较重。
向仓库一样的厂房，徐正平先去了一趟车间主任的房间，找到有些瘸腿的王主任，头衔虽然是车间主任，实际上也就是一个五级钳工。
喜好钻营。
颇受李怀德的信任。
时间还未到八点，一些老员工打着哈欠，斜靠在有些油腻的墙壁上，穿着深蓝色的工服，也没有心思洗干净，干的便是脏兮兮的活。
工作一天，还未结束，衣服便沾满了油渍，因此大部分的人带着两套衣服，平时上班穿的是工服，下班之后，穿着自己的新衣。
“人都到齐了。”
王主任挨个点名之后，将徐正平推出来介绍道：“这是新来的员工，易师傅，您老帮忙带一下徒弟。”
言简意赅！
易中海作为轧钢厂仅有的八级钳工，本事绝对是一流，唯一的缺点，便是喜欢藏私，除非是衣钵相传的徒弟，比如之前的贾东旭。
便会倾囊相授。
至于剩下的徒弟，则是全看眼缘，或者看他们自己的领悟力，想要出师，必须付出双倍的努力，因此不少人中途便会请教其他的老师傅。
学习钳工的技能。
以至于易中海在车间的名声其实并未有想象之中的好，大家碍于他的技术，还会表面上尽量恭维他，不想暗地里被下绊子。
“一大爷，以后还请多指教。”
徐正平也未想到自己会分配到他的手下干活，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他也不能当没有看见，便主动上前打了一声招呼。
哼！
易中海鼻子翘的老高，斜视一眼，便走到机器前，低头干起活来，对于徐正平的到来，并未表现出任何的喜悦。
究其原因！
还是觉得徐正平在四合院的时候，落了他的面子。
徐正平一言不发，默默的注视着易中海的一举一动，拜师学艺嘛，按照民间普遍的说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因此大部分的人会故意留一手。
绝不外传。
以二人的关系，徐正平也不能奢求易中海倾尽全力的帮衬自己，故而只能偷师，记住他的动作要领，以及参数的设置。
才是重中之重。
“人嘛，只能靠自己。”
这是徐正平信奉的人生准则，幸亏两世为人，徐正平的记忆里不错，看一遍，便记住了一些技术要领，这一点要比旁边的秦淮茹好上太多。
她本无意接班，奈何贾东旭离世之后，家中的重担便放在她的身上，只能咬牙坚持。
一上午的时间，过的飞快，易中海一言不发的忙完手里面的活之后，扔下扳手，潇洒的离开，一路上，连一个正眼都没有施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