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奋斗: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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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烫伤缘引不速客,寻医不辞路途远

不知当晚折腾多久,阳东升是疼累了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父母带着阳东升去寻医就诊,先去通明寺找村医看了一下,把伤口用碘伏消毒后,敷上些黄色粉末包扎上,并叫董欣瑶每天换药。

阳不平每日依旧出去“上班”,也不知道他具体干什么,有时他说他在轧钢厂,有时又说在煤炭厂,不一而足........

时隔多年阳东升才从一个包工头手里得知他经常在工地上打零工、当小工,可能他觉得说出来丢脸吧,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但要让他拿钱出来他就会跟母亲吵架,有时候还生气摔碗,每当阳东升开学或者家中急需用钱的时候,难免有一阵吵闹,关键是有时候还管家里要钱。

阳东升母亲经常抱怨说:“别的男人都是拿钱回家,你倒好,挣不到钱反而花钱”,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只是当时阳不平基本上不管家中之事,即便他带来不速之客也算是诱发造成阳东升烫伤事实的外因,当晚发生的莫名其妙的怪事,也因之而起,不管阳东升烫伤情况有多严重,他还是按例的早上出门上班。

当时家里面缺钱,家里养的肥猪还不能出栏,卖早了也不值钱划不来,母亲就让阳不平挑一担谷子去河对门的打米房打米,她让阳不平和她轮流挑着去花桥乡场去卖,花桥乡隔国营新兴煤矿近,矿上的食堂、住户一大早会来场镇上采购粮食蔬菜。

到了场口,阳不平像躲瘟神一样就走了,估计是害怕熟人撞见,丢了脸面,溜之大吉,剩母亲一人在集市上卖米。

场镇上卖米的人多,也难免有一番挑三拣四,杀价和抢客,为了多买点钱给阳东升治病,从上场磨到下市,直到一个老太太说要高价买米,但是要把米送到家中。

她家靠近玉龙山边,还有几公里山路要走,别的人一听要送这么远都选择放弃,董欣瑶想着多卖几个钱就答应了。

不知道这么重的一担粮食,她是怎样挑到的,那天母亲回来得很晚,她舍不得乘坐三轮车,为了省钱中午饭也没吃,走回来已经快晚上八点钟了。

那时阳东升也有8岁左右,已然有些沉重,烫伤处敷上黄色粉末还是有些管用,但是等到觉得伤口结痂的时候,发现伤口里面已然化脓,如此反复。

董欣瑶就用背篓背着阳东升寻医问诊,村医看样子水平不行,就又去欧家坝找王医生,王医生喜欢打针,喜欢用青霉素消炎,每次去就是各种打针各种抗生素。

一担米少说也就80多斤,那是粮食价格便宜,城镇户口是香馍馍,一斤米能卖一块钱就不错了,还要跟卖家费不少口舌。就这卖米的80块钱,根本就不够付几次医疗费,王医生每次都开很多药,收费很贵,照这么下去家里交完公粮所剩无几的米怕是不够卖的。

没有办法,想着二姨夫也是村医,行医经验老到,于是就把阳东升送到二姨家中居家诊治,外婆也跟着去二姨家照顾阳东升,那时二姨夫也是舍得医治,青霉素一天一针,易德林粉末每隔几个小时换一次药,而且把纱布取了,让创口面裸露,在创口外延用酒精消毒杀菌,这一住就是一个月,慢慢的伤口才结痂,在结痂长肉过程中,新肉长出来的过程中出奇的痒,有几次阳东升偷偷的去揭开干成壳壳的痂,鲜红的新肉边上是烫坏的皮肉组织,痒得要命的时候,真想去挠痒痒,实在没法就掐自己的腿肚子,好使那尖锐的疼痛感冲抵掉这钻心的痒。

二姨夫给阳东升治疗后,医疗废品都会专门拿一个小篓子装起来,这一月余不觉已将竹篓填的满满当当的。自阳东升烫伤以来,董欣瑶背着阳东升看病背篓都用坏了3个,烫伤算是治好了,但因大量使用抗生素,烫伤的膝盖及两侧形成了两块条形的疤痕,一块形似中国地图,下面还带着一小点,像似台湾岛;另外一块形式美洲大陆。

外婆看着这疤说:幸好疤痕在膝盖上,要是在脸上,怕是媳妇都结不到哦。

外婆说有偏方可以消解疤痕,于是阳东升们找来生姜来敷,芦荟来抹,看起凸起来的这块“多余”的小山丘,阳东升直接想拿铅笔刀切掉,倒是随着时间推移,疤痕被摊平了些,看起来没这么碍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