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自小活着靠命硬,亲爹坑娃凭实力
小时候阳东升也是多灾多难,走路走不稳经常摔跤。
外婆信迷信说,这是鬼神作祟,为这还神婆去桥头烧纸以餉各路鬼神,送走瘟神,消灾解难。
阳不平上房盖瓦片,让阳东升帮他扶楼梯,他上房时不利索碰到屋檐边的瓦片落下来,瓦片角直接落到阳东升头上,在阳东升头上撞出很大个豁口,顿时鲜血长流,幸好瓦片没割破脑动脉血管,送往欧家坝医疗所王先发处缝补包扎后并无大碍。
坐凳子也会遇到血光之灾,阳东升家凳子四个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一个,坐下去后头往后仰,后脑勺直接磕到磁制开关的角上,也是血流满面,样子非常吓人,欧家坝王医生都不敢接诊,只有二姨夫胆子大,各种猛药都敢用才把阳东升的命救回来。
就连去河边洗衣服,也会踩在青苔上滑入河里,身为旱鸭子的阳东升以为完了,这条河里多了个水鬼,拼命挣扎的过程中手抓住了岸边竹林垂到河里的枝干爬了上来。
挑水也会遇到波折,农村没有自来水,要喝水就得从井里面挑,家里担钩是按照大人尺寸做的,阳东升个头太矮,挑起来两个水桶就杵在地上,为了为家里分担些活路,阳东升就两手提桶到井里提水,提一阵歇一会气,再提一阵再歇一会气,提一趟水要歇十多回气,满满一缸水只够用一天,煮猪食耗水颇多。
一天放完学,家里缺水,阳东升就提桶到水井打水,爷爷正在水井田中插秧,他看阳东升到井边,喊阳东升力小少提一点,等他转过身去弯腰刚要把秧脚插进泥里,突然,碰的一声闷响,爷爷阳鼎天发现阳东升落水了,扔下秧子,在烂泥里冲刺到井边,把头扎进水里捞人,阳东升是倒插着摔进井里,幸好爷爷水性不错,在水里能睁开眼睛,再加上分家后自家挖的水井,也就一个大人身高那么深,爷爷摸着阳东升的腿,把阳东升从水里捞出来,把阳东升身子向下放在大腿上,然后拍击阳东升的背部,哇的一声,阳东升把呛进肺里的水吐出来了,伴随着咳嗽,这种窒息的感觉太难受,憋不住吸进去的水灌进鼻腔里、肺里,整个肺几乎要炸裂.......可算是捡回命来。
家里电路老旧,再加上耗子啃咬,老是漏电,换灯泡不知触了多少次电,幸好农村电压可能只有100多福特,要是标准电压阳东升不知送了几条命,电路像是个全身神经通上了电,疼痛在每条神经上蔓延......
话说自打蒋甫碧投靠幺女董欣瑶,家当和财产基本都带过来了,这也包括卖祖宅的钱,而阳不平也出去打过工,由于自己不积极主动,收破烂、当搬运工都揽不着活,与他同去的打工仔逐渐在城市中扎根,他遇到困难就习惯性的躲回来老家。
蒋甫碧说,女婿啊,你还年轻,要做点事情。
说着就拿出几百块钱出来,让阳不平去做点小生意。
阳不平不希望外出抛头露面,就在保管室自家开了个小卖部,卖柴米油盐、烟酒茶叶、零食小吃等,按理说通过进货出货赚个差价和劳务费也是有搞头的,这江南村少说也有两千人,在那个交通不太发达的年代,村上小卖部就是一个大超市了,决计是一个稳赚不赔的生意。
可自打他开小卖部以来,各种熟人赊账,帐赊多了,有的就赖账,有的认帐不赖账,但是就是给不出钱,而阳不平脸皮薄,又不好去追债,店铺开的越久亏空越大。
在阳东升七岁那年,阳家院子死了一条狗,爷爷分了一个狗腿给阳东升家。
有一天晚上阳不平带来个朋友,阳不平叫家里安排点伙食,家里没有猪肉就这条狗腿能拿出去招待客人,外婆牙口不好,只有炖着吃,狗肉切块后,连同葱姜蒜一起放进锑锅,在火炉煮着,看他这个朋友贼眉鼠眼,绰号“缺嘴”。
本来阳东升就不喜欢阳不平带他的狐朋狗友到家吃吃喝喝,结果那天晚上月黑风高,山风很大。
阳东升家正在坡顶的原保管室的位置,老旧的电线经不起山风几下折腾便吹断了。
一下子整个屋子黑洞洞的,外婆叫阳东升去拿一下煤油灯,煤油灯在里屋,阳东升顺着石墙脚一路往里走去,走到饭厅脚上磕着锑锅,不知怎的整个膝盖就顺势就跌倒在旁,阳东升一阵惨叫,外婆和母亲急忙把阳东升拉起来,找到煤油灯打亮,剪开灯草绒裤子,只见膝盖皮肤烫得通红,却是没看到油汤的痕迹。
后来,阳东升们也没想通到底是谁把锅从炉子上地上来的,没有沾到油汤如何就把皮肤烫伤了,一家人都觉得奇怪,只是当时场面一度混乱,这个烫伤那个疼痛感撕心裂肺,瞬间还起了水疱,父母一时也无主意,还提议用酒精消毒,只是当时在阳东升家养胎的二姨比较有经验,用冷水冲洗降温,然后用酒精给针消毒,把水疱挑破放出疱液,这一顿操作几乎把阳东升要疼晕,阳东升咬紧牙关疼得满身直冒冷汗,伤口依旧是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