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先秦纵横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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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都反了!

姜诺言看到后面的追兵摔得人仰马翻,松了一口气,一手拿弩,一手从马的侧身袋子里取出弩箭装上。

“难怪同时期就数秦国韩国的弩射得远,果然名不虚传。”姜诺言感叹道。

他现在手上拿的这把秦弩明显是经过了简化以方便携带,却仍然拥有接近一百米的杀伤距离。

没有经过简化的秦弩极难开弓,需要士卒手脚并用。因此秦人打仗,往往靠着秦弩射得比其他国家的弓弩远的优势,首先给敌国造成第一轮伤害。

甘茂见到姜诺言对手上的秦弩爱不释手,撺掇道:“姜诺言,你要是把那什么拐子马弄给我,这样的弩要多少有多少。”

姜诺言笑而不语,拐子马是宋朝对金人铁骑的俗称。具体而言就是马披铠甲,列队连环,共进共退,一个拐子马可能战斗力不会超过一般的太多,但要是一队的话那可就是同时代步兵和骑兵的噩梦了。

要是谁真拿一队拐子马去换姜诺言手上的“弱弩”,姜诺言也敢拍拍胸脯保证要多少有多少。

甘茂看到姜诺言一副看乡巴佬的样子,对“拐子马”更加好奇的同时感觉到些许尴尬,连忙转移话题:“前面要过的城叫过城,里面的士兵可不比刚才守门的那些,是正儿八经从战场上选拔出来的。”

姜诺言听到三道防线居然还有这么多讲究,心头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向甘茂询问具体的原因。

甘茂震惊,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楚国人,怎么这种人尽皆知的事都不知道。

甘茂乐呵呵地笑出声了,露出略显发黄的牙齿,得意地向姜诺言解释:

“离郢都最近的那道,通常是你们楚国大家族里面的败家子被长辈安排的,想让他们从小兵做起,看能不能混个将军当,之前死的那个屈匄就是这样一步步爬到将军位置上来的。”

“而中间这道嘛,是从楚军中选出拔群的人担当拱卫王都的职责,实力比那些世家里的败家子不知道强了多少。”

“至于最后一道,嘿嘿,大多是不听话的庶民被发配来充军的,比那些败家子还见钱眼开,我估计啊,过了前面那关就没啥危险了。”

“唉,楚国啊,真是烂,在我们秦国就见不到这种事情,大家都是两个肩膀一个脑袋,谁怕谁啊。”

甘茂说完感叹道,语气中充满了楚国政策的蔑视,他承认,楚国士兵中不缺勇猛的人,但在他心目中,楚王和秦王相比简直是判若云泥。

“前面有一队人!”姜诺言小声疾呼,把甘茂从得意中拉了回来。

甘茂连忙勒马,挺起身子眯眼望向前方。

一队腰缠红色腰带,身披黑色轻甲的士兵在渺小得像地平线上的蚂蚁一样,手上的长戈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晃动,不时闪烁出显眼的光芒,正往姜诺言二人的方向赶来。

“消息居然传得这么快,没事,只有连那个骑马一起只有十个人,我去把他们都做咯。”甘茂环顾了四周,发现偌大的荒野上居然只有他们一个小队,冷笑一声,策马朝着那一小队而去。

“小心有埋伏!”姜诺言无奈,策马跟了上去,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你别来,这些人跟你之前遇到的不一样,交给我就行了。”甘茂听到姜诺言的马蹄声,扭头说道。

在甘茂心中,姜诺言虽然弩箭射得准,但毕竟没和人真刀实枪地拼过命,要是出了事他难逃其咎。

“一起上!”姜诺言拍了拍佩剑,示意他不必担心。

与此同时,远方的那队士卒。

“景什长,那消息应该是假的吧,姜大师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背叛大王呢。”十人队伍中的一个年纪较小的士卒忍不住向前面那个骑马的男子搭话。

男子转头,恶狠狠地瞪了那个士卒一眼,向地上啐了一口:“你懂个屁,这是我本家的提前跟我说的,这几天之内就要把姜诺言弄垮,要是我们运气好碰到了的话,那可就是享不尽的荣华!”

“可是我们已经从昨天开始一直在找,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闭嘴!再扰乱军心我砍了你!”被称为景什长的人做出拔剑的动作威胁道。

他作为景家的人,对自己家族想要姜诺言灰飞烟灭的事情再清楚不过,前些日子又从长辈口中得到了风声,这才如此自信满满。

同时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他打着训练的旗号将前线新送来的士卒凑成一个队,带着他们在城外晃荡,想要碰碰运气。

“什长,前面有两个骑马的!”一个士兵指了指前面两个黑团,惊讶地喊道。

景什长激动得手都在颤抖,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生怕空欢喜一场。

等到那两个人渐渐接近,他终于看清了其中一人的脸,和画像中的一模一样。

“真的是姜诺言!全体列队,把前面那两个人拿下!”景什长眼烁红光,将利剑拔出,死死地捏住,指向姜诺言和甘茂二人。

景什长自幼脑子没家族里面的其他人好使,颇有自知之明的他甘愿到行伍之中,想要通过建立军功得到族人的认可。

而眼下,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时机,只要能把这个家族的跗骨之蛆抓住,他就能够功成名就地回到族内,哪还用在行伍之中过苦日子。

“还顾着发呆呢?吃我一剑!”

甘茂扬绳加速而来,单手挥剑从景什长肩头上面向下劈去。

“哟呵,力气还挺大。”甘茂没想到对方居然挡下了这一剑,开始重视起来。

“别管我,去把姜诺言杀了!”景什长与甘茂僵持的同时,朝着后方大喊,甘茂寒冽的剑光乘机而来。

“还他妈愣着干嘛,快去啊!”景什长几次都险被甘茂削下头颅,全身上下冷汗直冒,好不容易拉开了距离,却已经紧张到能被自己的心跳声和咽口水的咕噜声惊到,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剑下亡魂。

“什长,姜大师是好人,你一定是弄错了。”之前和景什长搭话的年轻人鼓足了勇气回应道,并没有向姜诺言发起进攻,反而将戈直立了起来。

“是啊,我家里人前阵子还给我来信说多亏了姜大师我们才能分到地。”

“我家里面也是,要是姜大师早来几年我那儿子就不会饿死了。”

“唉,如果那年粮食少收一点,我老母说不定能撑过那个冬天。”

“别太伤心了,姜大师变法后会好起来的......”

听到士卒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称赞着姜诺言,什长气得心口硬邦邦的,像是有一口浊气堵在胸口出不来,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面一字一句地挤出声。

“你们,都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