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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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喝酒之后

冬月晚上下班回到家,她妈说大库妈来过,是为儿子的亲事来的。那天大库妈见冬月领着一个陌生姑娘进了她家,就猜到是去她家相宅子的,却不知道给她哪个儿子说的媳妇。冬月妈对冬月说:“让你到她家里去一趟。”

冬月有心事,就到她房间去了。魏冬生见冬月屋内亮着灯,就直接悄悄地推开冬月的房门。她做了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她从裤兜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塞到魏冬生手里。魏冬生在煤油灯下数了数,整五张。

五百,什么概念?冬月每天才三块钱工资,她必须在烈日或寒风中紧张地干一百六十七天才能得到这些钱。这一百六十七天她会怎么熬呢?

魏冬生把钱装在上衣口袋。冬月吹媳了灯,二人就蹑手蹑脚地岀了家门。

“咱去大库家。”冬月说:“小英姐同意这门亲事了。咱让大库妈给咱做好吃的”。

两人来到大街上,冬月抓住魏冬生的手。魏冬生怕有人看见,忙把手缩回来。她又大胆地用双手捉住他的胳膊,这样与他挨得更紧了。

书记的“便民超市”门口正演着电视,人们的眼睛都朝一个方向看,根本没去注意从此路过的两个年轻人。但魏冬生的心却跳个不停。

周大库的屋内点着蜡烛。使屋内亮堂了许多,这比煤油灯先进了一步。晚上点蜡烛是富裕的象征。因为知道冬月来他家才点上的。

大库妈包的水饺,在面板上还没煮。大库妈说:“早煮出来,就不好吃了。”她说着,端着面板去厨房了。

周大库正在那张小桌上喝酒,在他面前放着一个塑料酒桶。没有什么好菜,一个炒鸡蛋一个花生米。屋里弥漫着呛鼻的酒味和多年不洗不晒的被褥上那种臭哄哄的味道。如果没有酒味的掺杂,让人根本无法在这屋里久留。

周大库让这兄妹俩与他对面坐下,给冬月斟了一杯氺,又用酒桶给魏冬生斟了一杯酒。他拿了两双筷子分给了兄妹俩,然后他端起酒杯对魏冬生说:“兄弟,咱哥俩第一次在一块喝酒,来,干了这杯。”他说罢,酒杯放在嘴上,一仰脖就干了。

魏冬生从没喝过酒,现在酒摆在面前,使他跃跃欲试,产生了品尝一下的念头。男人一生在世哪有不喝酒的?他端起酒杯放在嘴上抿了一口,顿时就呛得咳嗽起来。

冬月忙攥起挙头轻轻地给他砸背,并用另一只手拾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蛋放在他嘴里。魏冬生吃过鸡蛋,停上了咳嗽。

周大库又端起酒杯,说:“再干一杯”。说罢,酒杯放在嘴上又一饮而尽。

魏冬生品尝到第一口酒,就找到了喝酒的感觉,一口比一口大,喝完了第一杯,又斟上第二杯。第二杯喝完,他和周大库一边一个趴在小桌上不动了。

大库妈煮熟了氺饺。一碗一碗地端到小桌上。冬月叫魏冬生吃水饺,叫了几声也没听他答应。她端过一碗就吃起来。她干了一天活又饿又累。

大库妈坐到她身旁,问:“闺女,你把你表姐说给俺哪个儿?”

冬月说:“说给大库哥。”

大库妈说:“第兄四个数他大,他成了家,那三个就好办了。”

冬月说:“大妈,彩礼重点,你愿意吗?”

大库妈问:“多少?”

冬月说:“钱二万。其它的,别人有的都有。”

大库妈说:“我给他哥儿四个商量一下,看能开不能拿出这些钱。”

冬月吃饱喝足准备离开。见魏冬生烂醉如泥,不知如何是好。她沉思了一会,双手抓着魏冬生的胳膊把他拽起来。让他趴在她的肩膀上。谁料他竟然醒了,一把推开冬月,跌跌撞撞地开始往房门外走。冬月怕他摔倒,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两人来到大街上的时候,看电视的人都走了,“便民超市”已关了门。村子里静悄悄的。皎洁的月光把那些错落有致的农舍照得清晰可辨。兄妹两人的身影也投射到地上。

来到冬月家所在的胡同口,冬月本想回家的,但她站在那里,见魏冬生并没有进他家,而是摇摇晃晃继续朝东去了。他今晚喝了不少酒,要去干什么呢?即使不寻短见,他这种醉醺醺的样子,也是会很危险的。

冬月追了上去,来到桥上,抓住他的手说:“回家睡觉歇着不好吗?”

魏冬生说:“睡不着,我想在这儿玩一会。”

这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凉风习习,吹起河水层层涟漪。水中的月儿如撒的碎银,闪着炫目的光彩。青蛙与野鸟偶尔的叫声给这个宁静的夜晚增添了一种神秘色彩。

“胃里还难受吗?”冬月问。她站在魏冬生身边,离得那样近,几乎彼此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能闻到从彼此身上散发的体味。

一种原始的欲望在魏冬生身体里开始慢慢彭胀。因为有一种特有的芬芳通过他的鼻孔,撩拨他的心扉。他抑制不住自己,猛然转身,一条胳膊搂住冬月的脖子。一双眼睛凝视着冬月,虽不说什么,但那炽烈的目光已经把内心的需求倾诉出来。

冬月陶醉在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之中。感受着两颗心的撞击所带来的激情,自己的身体像要融化似的。她双臂搂住对方的腰,一双美丽的眼晴与另一双眼睛对视着,急促地喘息着,贪婪地呼吸着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荷尔蒙的气息。当她被一只温热的手牵着她的手走向附近那片玉米地的时候,紧张而甜蜜的心情如在梦中一样……

由于昨夜一番不惜命的折腾,再加上睡得很迟,魏冬生醒来时,冬月已在他院门外等候多时了。冬月一夜都沉醉在野外那初尝禁果的甜蜜中,一夜不曾睡眠。晨曦刚刚来临,她便推着自行车来等魏冬生了。

魏冬生去浙江宁波,要从济水县城坐公交去济南,再从济南乘火车。冬月把魏冬生送到济水汽车站,看他坐上公交车,才调转车把朝田家沟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