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溪与大海
呼，哈——。早上啦。
又橙起床后，伸了个懒腰。
“看来你睡得很好。”禾加说道。
又橙一阵恍惚后，才想起来，昨天和禾加一起睡的。
“不知道船只什么时候会靠岸，好像还停靠在漉岛港口。”又橙嘀咕道。
“你不知道吗，是闻演义老师的闺女，今天结婚，会延后开船。”禾加说道。
“我还以为是有大雾，不安全。”
“有一部分原因，但以现在的科技实力，大雾不会影响出行。”
“是吗？”又橙显然不相信。大雾下，能见度都低于三海里了，就算再厉害，也不能阻碍自然现象的出现吧。
“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能穿过云中雾气的天使吗？在不破坏周围物体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借助工具来帮助我们穿过迷雾。航海雷达用于船舶定位、运行途中避免船只相撞，船只在狭水道时进行引航。”
最后禾加补充道，不过，能见度太低，自身的船只外围都不在视线范围时，为安全起见，最好是停在避风的地方。
“那大雾还是会影响出行的。”又橙总结道。
“可以这样说，但不是更加便利了吗？我是说航海雷达。看见进步，可以得到前进的动力。看见缺少与不足，可以知道前进的方向，或许有一天，你可以真的实现大雾天船只出行任务呢？“禾加打趣道。
“不可能的。”又橙摆摆手。
禾加没有再说下去。外面出太阳了，甲板上多了很多红色的礼花，烟花在上空写着，永远爱你。
“又橙，想参加婚礼吗？我带你过去。”禾加没等又橙回话，就牵着又橙来到了甲板上。
大荧幕上，播放着新娘与新郎的照片。新娘如小女孩般灵动、静雅，黑色顺直的长发，浅淡简约的着装，圆领的针织衫处，点缀着一颗洁白的珍珠项链，远看，瘦弱，近看，润泽。新郎年龄稍长，结实的身段，圆领简约的深色贴身T恤，或是白、黑色衬衫，看上去很稳重，有一种措置裕如的气场。
红色的舞台已搭建好。到了夜晚宴会才开始，现在甲板上已经陆续有人加入进来，音乐声柔和，大多是自然的风雨声，动植物的呼吸声，以及一些生活气息蔓延的声音，还有各种语言的祝福，许下的心愿。
“禾加。”
“嗯？什么？”
“婚礼还没开始，我就觉得很感动。”又橙看着婚礼的布置就觉得这一对新人一定会幸福。
“当然，闻霜姐姐是很特别的一个人，她很安静，多才多艺。时常会打破你对她的认知。不过闻霜姐姐的男朋友，我没有见过，听说是一位手腕强硬的富商，做的什么生意，我们都不清楚。闻霜姐姐的父母本来不大同意的，最后闻霜姐姐的男朋友一赠千金，拿下了岳父岳母。”禾加讲述的时候，嘴角上弯。最后总结，“果然，拥有金钱，婚姻也在向幸福迈进。”
“可是，金钱再重要，也得看人品如何呀？”
“又橙，你不会是被有钱人骗了吧，觉得金钱不是万能的，人品不行，这个人就不值得交往？”
“不是这样的吗？”
“金钱在谁手里，谁就可以在社会中得到更多的便利。撇开金钱看品行，都是退而求其次，你觉得呢？”
禾加的话，击碎了又橙心中的框架。
这种框架，是小溪与大海的分别。
远处，禾加的妹妹正在招手。
“我得离开了。”禾加微微歉身，走远了。
又橙很少有朋友，并不是她很冷漠。童年时，就跟秋凌先生和长谙先生到处跑，少年时，各处求学。又橙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无暇顾及其它。
这时，谙又发视频过来了。
“嗨，橙，你看看我们在哪里？”
视频中，是在一处中国古代建筑面前，普普通通的家院住宅。
谙指着后面的影壁，说道，凌让我来抽查你的建筑学得如何，看看这个建筑的作用是什么？
又橙乐了，说道，这可难不倒我。影壁的作用是外与内的屏障，也很有观赏价值。
谙继续道，还没完哦，刚刚只是预热。那影璧是一面墙吗？
又橙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开心，当然不是呀，有独立的，也有跟房子连接的，还有各种角度的。
谙继续问道，那影璧有缺点吗？
缺点？又橙一下愣住了。
这回是谙在笑。说道，你呀，就是太专注了。
又橙这才反应过来，谙是在取笑她。反应极快地问道，那你知不知道，线条会走路？
谙顺着回道，线条怎么会走路呢？话一出口就发现不对劲了。如果线条不会走路，不就是在说自己也和她一样很呆板。
又橙看着谙的反应，眼角笑出了泪花。
“好了，别笑了，我找你是有正事的。”谙很无奈地认输了。
“什么事？”又橙问道。
“凌不是在跟培明大学争取面积扩展吗？开始进展挺顺利的，最后被一位大人物抢先了，科技馆位置变小了，周围还被用来做冰雪广场，和温泉酒店。”
“这不是挺好的嘛，科技馆建成后，外地人也能来参观，晚上还有住的地方，很方便呀。”
“那位大人物也是这样说的，彼此合作。但，科技馆的位置正好卡在南水和北市之间，南多北少。”
“这有什么问题吗？”
“早期确实没有问题，但地理位置不均，且两地虽然很近，但文化差别却很大，是在北市提出的预案，但建筑位置，南水占大部分。以后出现问题不好管理。”
“是要让我做什么吗。”又橙问道。
“嗯，我想让你去培明大学，尽快深入到大学内部。”
这？又橙感到为难。
“你知道凌为什么要给你那个樟木小盒子吗？”
“为什么？”
“我不能直接告诉你。培明大学有你想要知道的答案。”
“看来无论如何，我都得去看看了。”
“这件事，你得帮我保密，凌不想麻烦你的。”
“好，我明白。”
与谙挂掉视频后，橙内心的疑问越来越深。
她看见的与其他人看见的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