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正文无题
黄天虎狂笑道:“姓侯的,八年前,你来三星村,见我妹妹漂亮,便千方百计进行引诱,引诱不成,便强暴於她,这事你这畜生难道忘记了?我妹妹因此羞愤自尽,母亲也为此气绝身亡。侯非,今天老子便是来替死去的母亲和妹妹讨回血债。”
侯非冷笑一声,道:“阁下别弄错了,侯某虽然喜欢女人,但从不干强暴这类煞风景的事,这一点江湖上的朋友都清楚,在场的朋友也可以作证。你妹妹献身於我,是她自愿,事後,她要死要活与侯某又有何干?她死了,侯某最多只能说声‘遗憾’,至於你母亲的死,更扯不上侯某。”
“放屁。”黄天虎怒道:“若不是你这畜生花言巧语引诱,我妹妹决不会上当。”
侯非道:“即便侯某言语有些失当,但没有逼迫你妹妹脱衣上床。阁下要怪,只能怪你妹妹自己,若找侯某?找错了对象。”
黄天虎气得虎目圆睁,切齿道:“姓侯的,你害死了我妹妹,还要狡辩,老子今天要你的狗命,为我那死去的妹妹报仇。”
怒愤填膺的黄天虎,知道自己说不过对方,不待对方出声,挥拳便上。
侯非身侧飞身闪出一人,接住黄天虎,道:“小子,今天是我大哥寿辰,没工夫与你玩。你既然存心来‘逍遥宫’找事,我‘阴阳手’谢军便陪你玩几下。”阴阳手谢军正是方才接住精壮青年的瘦小老者。
黄天虎道:“这是我与侯非的事,与你无关,让开。”
谢军道:“要与大哥动手,得先过了谢某这一关。”
黄天虎怒道:“老匹夫,既然想找死,老子便成全你。”话音甫落,一招“五丁开山”挟怒而出。
黄天虎拳脚威猛,掌风罡烈,一招一式似有雷霆万钧之势,跟随侯非一道走出逍遥宫的江湖朋友无不为之动容,便是玉面飞狐侯非也脸带诧异。
但是,谢军也不含糊,闪身避过对方程厉的攻势後,随即以“吴刚伐桂”攻向对方左肋。黄天虎转身一式“铁链锁江”封住了谢军的双掌,旋即又以“天地交征”攻出。
转眼间,两人斗了二十余招。黄天虎步伐沈稳、拳风刚劲,一拳一掌均是力道千钧。谢军的拳掌没有黄天虎威猛,但身法灵巧,防守严谨。两人各有所长,势均力敌,一时很难分出高下。
前来给侯非祝寿的江湖朋友陆续从逍遥宫中走了出来,分别站在侯非身後左右两侧,约八十人余人。众人脸上表情不一,有的紧张,有的惊讶,有的带著轻笑,有的冷眼旁观,但没有一人出声。永州大豪“黑煞手”江胜武和他的同伴也出来了,脸上同样带著异容。
两人斗了近四十个回合仍不分胜负。场外负手而立的侯非有些不耐了,扬声道:“住手。二弟你且退下,他既是冲侯某而来,还是让侯某来领教他的高招。”
“阴阳手”谢军闻言强攻一招,跳出战圈,来到场外,道:“小弟给大哥丢脸了。”
侯非道:“这厮是很辣手,二弟不必挂怀。”
谢军是侯非的左膀右臂,功夫相当不错,在场的江湖朋友都清楚。他与对方斗了四十余个回合,七、八十招,不但未得手,反处於下风,令场上群豪对黄天虎不能不刮目相看,原有几个跃跃欲试的江湖朋友亦冷静下来,打消了出头的念头。
现在侯非要出手,众人精神一振,纷纷将目光集中到侯非身上。
侯非脱下外袍,丢给身边的年轻人,走入场中,道:“阁下既然想找侯某麻烦,现在可以放马过来。”
黄天虎道:“姓侯的,这是送给你的贺礼。”话音一落,身旁的棺木向侯非飞射而去。
一掌能令数百斤重的棺木横飞而起,这份功力另场上群雄为之侧目。
侯非道:“你留著自己用吧。”挥掌迎向疾飞而来的棺木。“砰”的一声,结实的棺木顿时四分五裂。
此刻黄天虎飞身来到侯非身前,道:“姓侯的,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接招吧。”一招“锺鼓齐鸣”直取侯非左右太阳穴。
侯非从容地用“金鸡抖翅”破解,继以“大江截流”攻向对方双肋。黄天虎以“拨草寻蛇”化解後,随之挥起右脚以“灵蛇穿心”反击对方。两人攻防、应变相当快捷,以致场外那些身手稍差的江湖朋友目不暇接,无法看清双方的攻防招术。
黄天虎这次的攻势比上次与谢军对阵要威猛、程厉得多,所用招式也比上次辛辣,显然方才与谢军决斗并未全力施为,现在遇上生死对头,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才毫无保留地使出来。昨天在酒店见识黄天虎身手的陆晓生等人不禁脸现惊容,显然黄天虎今天表现出来的实力比昨天高出不知凡几。
然而,黄天虎这次所遇的对手也比上次高明。侯非是名震湘南的江湖高手,身手自然非同一般,不管黄天虎的招式如何凶绝、攻势如何程厉,都能从容化解,而且还能抓住时机突出奇招发出致命攻击,逼得黄天虎不得不撤招防守。
十几个回合过後,黄天虎的攻势渐渐受到牵制,相反侯非越战越猛。不到二十个回合,黄天虎已守多攻少,处於劣势。那些前来给侯非祝寿的江湖朋友见侯非胜券在握,多数脸上露出了笑容,不少人更是点头钦服,但也有少数人摇头叹息,似是为黄天虎惋惜。
已是强弩之末的黄天虎突然一声大吼:“老子与你拼了。”虎目园睁,钢呀紧咬,根本不理会侯非挥来的双掌,左掌右爪一招“苍龙取水”直取侯非下路的丹田、会阴两处。敢情他知道自己今天报仇无望孤注一掷,使出了同归於尽的打法。
这一招若是接实,双方必定两败俱伤,黄天虎也许命丧当场,但侯非也要落个终身残废。
好个侯非,不愧有玉面飞狐之称,在黄天虎的左掌右爪离自己不到五寸时,旋即收招敛势、纵身跃起,一翻身程驾於黄天虎上方,喝道:“灵狐搏虎。”身子顿时倒转过来,头下脚上,疾速下落,同时双掌齐出,向黄天虎後背攻去。
黄天虎招式已老,应变不及,“砰”的一声闷响,後背被双掌击中,偌大的身躯被震得直望前冲,最後扑倒在广场边缘不远处。
前来给侯非祝寿的江湖群雄,一个个脸带惊容,显然为方才的最後一击震惊。他们对侯非虽然比较熟悉,但是真正见识过成名绝技灵狐十三击的人很少,侯非身手本已十分了得,对付一般江湖高手根本用不著使用绝技。
侯非借那一击之力,空中一个翻身,潇洒飘落场中,轻轻一笑,道:“诸位见笑了。”
这一声将惊异中的江湖群豪唤醒,登时有人大声喝彩:“侯爷好功夫!”声音未落,不少人跟著吹拍起来:“灵狐十三击果然是绝世神技。”“今天我们能见识侯爷的成名绝技,实在是三生有幸。”……
广场上登时又喧哗、热闹起来,没有人再去注意地上的黄天虎,仿佛这个人已经消失。
侯非走近众人,道:“诸位朋友,请回宫,不要让这点小事扫了兴致。承蒙诸位赏脸,光临逍遥宫,侯某今天要与诸位喝个痛快。”
“站住。”侯非等人刚转过身去,身後传来一声骄叱。
众人惊异转过头来,这才发现倒在地上的黄天虎已经坐起,而且身边多了一个人,方才这声骄叱显然是此人发出。
此人正是紧随黄天虎而来的程笑天。黄天虎与精壮青年交手时,他便到了广场边缘,尔後,一直站在那里,从逍遥宫出来的人多数见到了。他站在广场斜对面,离广场较远,众人没有在意,以为是过路者,只有“黑煞手”江胜武等人多看了几眼。
程笑天离广场较远,但广场上的情形看得十分清楚。他不但注意场中动手的双方,琢磨他们的招式,而且还留意广场上其他人,特别是侯非身边的人。黄天虎与侯非一交手,便知道侯非身手高过黄天虎,黄天虎处於劣势时,他原想出手相助,考虑到黄天虎是来报仇,虽处於劣势,但未到性命攸关的关键时候,其次是陆晓生等人提及的瘟神一直没有露面,侯非究竟有什麽绝活尚未显露,便没有出手。最後当侯非乘黄天虎孤注一掷使出成名绝技时,欲援手却又来不及了,侯非出手迅疾,而自己又相距很远。
从黄天虎受创的情形看,伤得不轻,因此黄天虎一倒地,程笑天便急忙上前。这时,广场上众人均为侯非的绝技惊服,没有再去注意地上的黄天虎和一旁的程笑天。
程笑天扶起黄天虎,见他脸若淡金,嘴角流著血水,知道侯非这一掌熔入了内家真力,可能伤及肺腑。扶黄天虎坐好後,右掌抵住命门,默运玄功察探伤势,见没有性命之忧,才掏出一个小瓶,给他喂药。刚给黄天虎喂下药丸,侯非已在招呼朋友回宫,因此立刻出言阻止,他要当众打败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