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商品与功德
夜空深邃，天寒地冻，北风呼啸，小院内的房屋里却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一阵阵香辣的味道从东侧的厢房内传出，从窗外能看到屋内一道道纤细窈窕的女子身影，她们或坐或站，钗环步摇微微晃动。
屋内点了七八根蜡烛，将房间里照的通明。妙玉、秦可卿、默娘、媚人、晴雯、香菱等人在凳子上围坐了一圈，将贾玺围在中间。
贾玺面前摆着一个铁架子，架子上面放着铁叉和铁丝蒙，上面放了一排木签子串成的鸡鸭鱼羊鹿肉，它们油光发亮，上面撒了一层细细的辣椒，散发出辣香味。
在红楼原著中就有烧烤鹿肉的情节，贾玺这是从前世学来的烧烤方法，比原著中原始的烧烤有了不少改进。
晴雯拿着一根烤羊肉吃着，向旁边的默娘道：“按奶奶说的，大爷在金陵还开了许多茶馆饭店，还有专门用于烤羊肉的店铺？”
默娘啃了口手里的鹿肉，用力咀嚼了几口咽下去，接话道：“是啊，咱家一开始就卖吃的，大爷整出了许多从没见过的新鲜美食，风靡整个金陵城，烤羊肉只是其中比较出名的一个。”
原来，前两年贾玺在金陵做出的新商品如水泥肥皂玻璃香水等物，因为与白莲教牵扯太深，不利于他进入朝廷，不好归入他的名下，他就开了许多茶馆饭店。
期间，他将前世的一些美食如煎饼、小笼包、牛肉面、馄饨，还有各类甜品美食如蛋糕等都让人做了出来，开了几十家饭馆，铺满了金陵城，还建了美食一条街，成为了金陵城的食品龙头。
如今新的店铺正在向金陵周围延伸，已经有风靡整个南方之势。这些产业为他日进斗金，也成为了他财富的正当来源。
在众多的美食中，烧烤确实是他一个非常成功食品。
“没想到大爷还懂得如何做饭呢，谁能想到一个秀才，竟然如此精通厨艺，这话说出去，旁人也未必信呢。”晴雯赞叹道。
“是啊，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想不明白他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想到这么多美食。”默娘笑道，“让我大饱了口福。
“咱家大爷还不只会做美食呢，还整出了许多从没见过的调味料方子。有五香粉、炖鸡鲜、炖鱼鲜、烧烤粉、十四香炖肉料、十三香粉，每一样味道都不一样，尤其是十三香粉，最受欢迎。”
“还有这么多新奇花样呢。”晴雯一张小脸上满是震惊之色，灵动小巧的眼眸中泛出亮光，想像那是什么样的味道，“改日姐姐一定要让我尝尝。”
默娘满口答应着。一旁的香菱的和媚人也都认真地听着，妙玉白皙泛红的面容上现出回忆之色，想起了一年前初见贾玺时的往事。
因为出家的原因，那时她每日是只吃蔬菜豆腐的，从不沾荤腥，没想每次到贾玺吃饭，她就难以自制地被他的饭菜吸引，想吃而又不敢吃。
后来，贾玺看出了她的心思，就将那些调味料放到了她的饭菜中，让她体会到了今生从未尝过的味道，也震惊于贾玺的奇思妙想。
正如默娘所说，贾玺在关于食品的创新中，并不只有食品，还有各类调味料的应用。
他配制出了多种调味料合用的方子，都极为受百姓欢迎，其中最知名的一个就是他从外国进购来的多个调味料合用的方子，名为金陵十三香。
这个调味料方子在南方已经是家喻户晓，成为了每家饭馆必备的用品。
“大爷如今正在琢磨如何制作精细盐、味精和各类料酒呢。”默娘吃完了手中的鹿肉，继续道。
“味精？那是何物？”媚人好奇问道。
“我也不大清楚，还没做出来。这个要问大爷。应该是新的一种味道。”默娘眼中露出期待的光芒，有些口馋地说道。
媚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吃了一口手里的鱼肉，将鱼刺细细挑出来，放到了下方的火炉中，又问：“看大爷这日常花销也不小，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贾玺闻言一愣，看了她一眼，“怎么问起了这个？”
虽然来贾玺身边有十来日了，媚人并没跟贾玺说多少话，此时被问，媚人又没来由的有些紧张，害怕问到了禁忌处受到责骂。
看她有些胆怯，晴雯就忙接话道：“是今日平儿姐姐过来看我们，就跟她聊了几句，说到了咱家富裕的话，她就问是何处赚了这么多钱？媚人也是好奇，就随口问的。”
贾玺笑道：“无事。我也没什么商业机密要隐瞒。以后她再问起来，就跟她说，我的产业都在金陵，有茶馆饭店、客栈、酒楼、药铺，还有收购的赌坊，每日都有不少进项。”
晴雯和媚人听了都有些惊讶，她们想过贾玺有钱，却没想到有这么多产业。
两人忙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说了一番好话。
其实，上面贾玺说的只是他明面上的产业，暗处不在他名下的生意才是赚大钱的生意。
“默娘姐姐，听说你五六岁时就跟着老郎中学医了？”晴雯比较活泼爱说话，就又问默娘。
“是的。我六岁时就跟着我们那里有名的郎中学医，至今学了有九年多，也看了不少病人，肚子里攒了不少药方子，一般的病症我都能治好。”默娘骄傲地说。
“看不出来姐姐还是个有能耐的郎中呢，比我们这些丫头可强了不少。”晴雯笑道。
“说有能耐不敢当，不过就懂些乡里流行的方子，若真是疑难杂症，我也没法治。
“以前我是在全国各地行医，药材都是随地取的，连个药铺子也没有，直到遇到了夫君，他才给我开了药铺。
“现今在金陵那三四间药铺子，都是他为了我开的，虽然不赚什么钱，但足见他疼我了……”
默娘说着，脸上就浮现出幸福的笑意。
贾玺见此，心道：金陵的药铺子不单是为她开的，那是他为以后推广新药材做的布局。
如今他极为重视药铺，这可是能帮他提高大量功德的生意。
现今在神京由冯渊负责的药铺，已经推出了六味地黄补身丸、云南白药疗伤粉、莲花清瘟驱瘟粉、疏肝解郁逍遥丸、祛毒止痛枇杷膏等等，因为经过了琅嬛玉的改良，效果比前世更好，推出后就大受欢迎。
年后，这些药材会从神京开始，向全国延伸出去，铺满全国。在此过程中，也是扩大教会影响力、建设新药铺的机会。
“仔细算来，大爷的生意可真不少，也难怪他不缺钱用。”媚人总结道，“只是如今荣国府却今时不同往日了。”
听着媚人这么说，晴雯就接上了她的话，谈论感慨了一番荣国府的衰落。
又吃了一刻钟功夫，见已经亥时，贾玺就让她们收拾了架子，回东屋休息。
搬到这个院子后，正堂的东西两屋都成了贾玺住处。妙玉、可卿、默娘三人则在东西厢房居住。自来神京后，他才算是终于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卧室。
东屋里北面靠墙的位置，淡黄色帷幔下是他的床铺。床铺前方不远、东侧另有一张床铺，南面靠墙的位置另有一张卧榻，分别是媚人和晴雯睡的地方。
媚人和晴雯看贾玺回屋来，也忙都跟了过来，服侍他盥洗。盥洗毕，她们又帮贾玺宽衣解带后，贾玺才睡到床上，金色的帷幔合拢。
贾玺并未马上入睡，而是取下琅嬛玉，神体进入其中，去见琅嬛仙子。
来到空白的空间中，就见琅嬛仙子仍是一身粉色轻纱，在地上打坐，粉色气团在她周身环绕。
感知到贾玺进来，她睁开明眸，道：“多日不见，神人今日来此何事？”
贾玺在她面前盘坐，望着她晶莹如玉的面容，嗅闻到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冷幽香，道：“是来问问我的功德如何了，有没有大的增加。”
“神人无须心急，南方的白莲教日益扩大，新商品也越来越受欢迎，你身上的功德逐日增多，增加速度也在变快。
“你在商品、食物、医药、文化等诸多方面做的贡献也都慢慢变成了功德，功德圆满只是迟早的事。”
“有没有更快增加功德的法子？”贾玺还是觉得太慢了。
“之前跟你提过一句，如果你能大范围提升生灵的寿命，就能获得天大功德。这个你可以考虑前往仙界看看，或许能寻到方法。
“过些日子，就有一个增加功德的机会，如果能抓住，也能获得大量功德。”
琅嬛仙子缥缈如歌的嗓音传荡在空间中。
“什么机会？”
“前些日子你参与到李继和义忠亲王的谋逆案中，改变了许多事件，受此因果影响，将有瘟神降世。”
“瘟神？瘟疫吗？”
“正是。你只需寻到清除瘟疫的方子，就是一件大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