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全朝第一奸臣之妻,我咸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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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预知梦境

陈满银惊醒来。

“扑通扑通”强烈跳动的心房让她有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梦中段钰最后那个冷漠的注视依旧清晰可忆。

为什么?

醒来的陈满银想不通,为什么她那么努力到头来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吃糠咽菜的日子都过来了,命悬一线的生死瞬间她也逃过了,没想到几个月后结局还是死。

难过之余是万分难以理解的恐惧。

凭什么,明明她已经改变了自己最开始遭饿死院中的结局,为什么后面死的还是她?

难道炮灰想苟命到大结局就这么难吗?!

她讨厌段钰,虽然长得帅,但除了帅就只有坏啦!啊!她不想死!

提前得知命数又无法改变的无奈让陈满银泄气,可恐惧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她安慰自己,面对困难最好的方法就是直击它!

这么一想,原本烦躁急切的心情倏然平静下来,抱怨埋怨除了加大恐惧感外,一点鸟用也没有。

她安慰自己,天无绝人之路的,既然她已经提前预知几个月后的结局,换一种想法,那她不就还有时间可以改变或者避免嘛!

诶,对!是这个理儿!

她也就这点本事,遇到再大事情都能把自己给自己哄好。

是的,她或许可以——

直接了当求段钰不要杀自己?

好吧感觉很神经,当然也根本不可能。

所以怎么才能让段钰自愿放过她呢?

陈满银苦恼的挠挠头,抱着脑袋胡抓了一通,眉眼轻颦,自顾自呢喃道:“让他……爱上我?”

话音一出,她疯狂摇头,算了算了,让他爱上她?那还不如躺平等死呢,等死还来得痛快点。

爱这条路是不可能行得通的。

本着办法总比困难多,陈满银换了条思路。

她想,段钰之所以如此冷漠自私阴狠无情残酷……吧啦吧啦一堆缺点,那肯定离不开他的成长环境!

幼时父母双亡,离乡赴京,然后养在一个无恶不赦的太监身边,关键是那太监对他应该也不好,不然结局他就不会亲手弑“父”。

是以,段钰能长歪成如今这幅鬼样子,只说明一个问题——

段钰,缺爱!

从小没爹没娘疼,也没人关心呵护,这肯定缺爱啊!

思路清晰后,陈满银兴奋的一溜儿爬起来,盘腿坐床上开始思考。

不能让段钰爱上她,那她去“爱”段钰啊!

既然段钰缺爱,那她就给他爱,给他又当爹又当妈,认真感悟他,不不不,不是感悟,是感动,感动他!

这样嘛但凡他未来做个人就不可能对她痛下杀手了。

当然话不能说那么绝对,万一他还真不做人呢?

陈满银想着再次躺回床上,扯过被子盖好,阖上眼。

问题算是有了解决方法,尽管不一定行得通。

她想,等段钰一回来她就跑北院去刷存在感,就算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本着不行动等死肯定不成功的道理,所以不管怎样她都得试试!

——

段钰回来是三日后了。

他人还没到府上,平城县令那边早已给他写信道明事情原委。

信纸随手搁一旁,段钰端起茶盏。

陈石谨慎抬头看看正座的主子,犹豫道:“小的听王福贵说后院受了不小惊吓,夫人为此事吓得三天未出过房间门……”

“大人您看?”

段钰无波无澜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冷冷的瞥了眼堂中的陈石。

陈石自知失言,拱手行礼后退下。

对于府中进贼一事,段钰并没放心上,听闻后院那位吓得好几日躺房里,他也没什么情绪。

段钰目光沉沉,几日前他带人连夜赶回京城面见宁王,现下太子一党风头正盛,安夷修建大坝一事让宁王一派大受打击,毕竟当初修建堤坝是他提出来的,安夷地区的水利工程耗时五年,朝廷投入大量人才银两,结果堤坝修建不足半年坍塌,造成死伤无数,查杀贪官数人。

他也因此事受牵连,不得不辞官暂回乡避险,当初安夷堤坝修建时他没少受贿,不过那些银两最后全落入了段德才口袋里。

银子他没真收到一点,罪责倒是他全担了。

思及此,段钰不由冷笑。

同一时刻,昏睡三天的陈满银终于醒来。

她头痛欲裂,浑身酸软难受,尤其是脖颈处巨痛无比。

“水……我想喝水……”

一说话顿感整个嗓子跟被小刀划拉了似的,她舔舔因缺水到干裂的嘴唇。

听见里屋夫人的声,外间守着的金宝赶忙推门而入。

接过金宝送来的茶水,陈满银一饮而尽,她喉咙太疼了,喝水时都刺嗓子,作为一个有点常识的现代成年人,陈满银知道自己是扁桃体发炎了。

这在古代屋里也没个消炎药,她招招手,嘶哑着喉咙对金宝道:“你能帮我请个大夫来吗,金宝?”

金宝一听她的话,整个人当即跪地不起,面露难色,羞愧难耐道:“奴婢无能,奴婢无能……”

陈满银顷刻秒懂,唉,她浑身无力瘫回床上,这年代看病要很多钱啊,她又没钱,这里也没医保,要请个大夫看病死贵死贵的,多少穷苦家庭就是因为没钱看病死的。

这人一生病就脆弱得很,从没想过自己会沦落到没钱看病的陈满银顿感世事荒谬。

她想,要是她是主角,她才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不管这世界是不是真的,但是眼睛能看到的苦难,她就一定要去改变。比如在这个时代推行医保,有了医保也许就不会再有那么多可怜人因看不起病而死。

既然现在没钱看病,那就只能用老办法硬抗了。

幸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只是严重点的细菌感染致使的扁桃体发炎。

陈满银虚弱的躺床上。

“金宝你帮我再烧一壶水过来,放凉到温热就行。”

喉咙一说话又痒又疼,陈满银边咳嗽边继续道:“再让朱婆婆帮我烧一锅洗澡水,最好热一点,一会儿我喝完热水就去泡热水澡。”

金宝连连点头,立即去厨房安排。

陈满银重重的吁了口浊气,回忆起上次朱婆婆说的,每月西院的月银是十两,但到她们手里的只有一两银子作为日常开销。

一两银子养西院一院子人呐!

这李蓉芳也真是做得出来,十两银子,她一人拿走九两,剩一两留给自己的亲女儿。

简直是个人才。

看来这陈家必须得尽早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