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杀死诺拉
我做不好很多事情，和养父母决裂，被何零零利用，生病，迈不出去的坎，做不完的噩梦。
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边界。
就是这样的我终于还是成了小时候口中那个无聊而又狡诈的大人。
——乔楚的自言自语
在庭院待着的第五天，我重新翻开了我曾经做的魔法笔记。
算是复健吧，在五天夜以继日的抱佛脚。
我又重新捡回了，哪些丢失的魔法知识。
“你现在要回去了吗？”苏梦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看着我用红雨指着她，她脸上还有一些不爽。
“罗歌莉雅还真是心善啊，帮你解除了那么大的封印，现在还没有醒呢。”
我收起了红雨，有点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怪我。”
“怪你什么，怪你不告而别，蓄意要杀我。那你也在怪我吧？”
“你明明想要我留何零零一命的，但我还是下手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叹了口气，发现在这里里我的记忆更清晰一点。
“因为，不信任吗？”
“我想那么做，所以不要在为难我了。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吧。”
我回头想离开的时候，苏梦安说出了一句我不爱听的话。
“在上一趟旅程结束的时候，你其实还是没有搞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
看来苏梦安是真的好了，挡下足以要她命的冰霖花。
“你急眼了吗？”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已经快搞不清的事情的状况。
“你要念就念你有个好母亲啊，精打细算上千年，就为你能活下去。我们在这也没有讨论出什么。”
木菲和明灰还是老样子，一个在练剑，一个在和诺拉讨教法术。
“诺拉，来一下好吗？”
诺拉好像意识到我要问什么，只是简单和木菲说了一句暂停。
我们大概走了十几分钟那样。
“现在能兑现那三个问题吧，向你提问。”
“最近天北大森林会下雨，你那里的世界又是什么天气呢。”
“估计快春天了吧。”
“你是万朝堂的成员吧，回答是或者不是好了。”
诺拉鼓掌了，自始至终，她总是这样，平静和淡然。
“是，但那又怎么样。”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何零零，他只是轻飘飘来了一句。
“我们有过合作。”
“是，但又怎么样。”
“大家不喜欢你书写的结局，作为你猜对我身份的奖励，我可以告诉你，随着时间的倒退，何零零并没有死。他还在七个世界的其中一个世界。”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努力想消化这句话。
是啊，明明自己一开始就猜到了。
但其实仔细想想，杀不杀她也无所谓。
“苏梦安不知道吧，她虽然平常总说自己什么都知道，但其实都是她的不以为然，不然怎么会被你们摆布呢。”
我叹了口气。
“你要杀了我吗？”
“你会抵抗吗？”
我拿出了红雨，这把法杖贯穿了我上一趟旅程，也是旅程开始，诺拉送我的礼物。
那个时候，我真的没有怀疑过。
伤害我的人，对我有所图。帮助我的人，也是对我有所图。
“既然氛围到这了，我能让你继续活着吗？”
万朝堂的观念就是反神明，反对天理，又变相操纵着这一切。
“你的命是万朝堂保住的，希望不要你不要忘记这一点。你和休乐一样，都是那个时代受害者。”
“受害者吗？还有谁想害我。”
诺拉没有再说下去，但我心里也有想法了。
“真的是烂透了，不对要是我被你反杀了，这段旅程岂不是到头了。”
活了将近万年的精灵，见证了春之国的从有到无。
但她从来不在乎这个地方会变得怎么样，她只是希望她的爱人还在身边。
这里是诺拉的主场，对我很不利。
“转。”
“冰霖花。”
但她却从侧边偷袭我。
她的短刀划过了我脖颈，但并不致命。
我退到了安全的距离，将手放到伤口处疗伤。
她没有穷追不舍，我知道，她不会杀我。
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大精灵。
说着从她的阴影出，变出了一个被我打败的诺拉。
“你没有认真啊。”她挥了挥短刀，哪些血掉到了那个分身上。
“什么意思，让我撒谎吗？”
“没什么意思，你就和她们说你杀死大精灵，向春之国宣告，大精灵诺拉已死。”
“开什么玩笑吗？”
“你不想你后脖颈开出灿烂的玫瑰花，可以拒绝。谁教你刚刚不认真和我打。”
我叹了口气。
“下次我认真，我干掉你。”
我啧了一声，看着“诺拉”的尸体，最后还是决定离开了。
十天以后，我站在乐葵皇后的墓碑前。
这是我第一次看拯救这个世界于水火的英雄之墓。
“英雄的孩子，却要成为这个世界延续的垫脚石。”
“都说故事不能落了俗套，当你发现皇室的真相被秘密处死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呢。”
我喃喃自语道。
这是木菲死后，明灰告诉我的事情，我也是最近才想起来。
他的母后，在提出抵御固化魔法的时候，不久就因病去世了。
那也是明灰夺位之后，才从皇室的日记本知道的。
是春之国给她下的药。
而春之国王室是被诺拉控制的。
四舍五入，诺拉害死了乐葵皇后。
我坐在她的墓碑想事情，一下还真能想出不少东西。
“如果我杀死你的女儿，就让天理如愿了，天理会放过人，万朝堂那群变态就不一定，她们恨不得世界乱成一套。”
就在我心里没有答案的时候，我就和春之国的王对视。
至少，在上一世，这家伙也是个极度残忍的事情。
“诺拉已经死了，没有人在能。操纵王室了。”
我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这一路上还真是风尘仆仆。
“为什么要帮我。”
“不知道，诺拉她一开始也只是个单纯可爱的精灵，她爱上了王座上的神明，希望和他共度余生，但她从来没有想过，王座的神明会更迭的。她女儿被害死的时候，她就开始剑走偏锋了，自己隐身于玫瑰山谷，却暗自操纵你们。操纵着有他爱人的血液一族，她忘记了这一切的初衷。真是唏嘘啊，你知道吗？我在玫瑰山谷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这就是一场持续千年的闹剧，而你们也只是用他爱人和孩子的血制造出的伪后代。”
“时机成熟以后，诺拉又用着你们的血液，这个世界的资源，“复活”了她的女儿。但这个世界，不存在死而复生的真理。”
“这是我给王室的最后都真相”
现在的春之国的王室都是伪神明，但我面前的王可是跨越一线的人。
只要他想，他还可以统治这个地方，千年乃至万年。
“你说的，我都知道。说点我不知道的事情吧。”
“诺拉没有死。”想起她后脖颈的一刀，我就很不爽。
考完最后一科的那一天，我一晚上没有睡觉。
我做了无数次推演，只有这一个结果，能让所有的事情说通。
“行了，再这样争吵下去，你后面的那两位恨不得把我皮剥了。”
十天不见苏梦安，她脸上还真是憔悴啊。
“果然还是把事情摊开来讲，才好说。”
“所以，你在那会一直努力复习魔法，就为了今天在这装b。”
“不然呢，你知道的，我是一个最嫌麻烦的人了。”
“够了，为什么不动声响杀掉诺拉。就因为她该死吗？”
“她要是这么简单就死了，就对不起她大精灵的称号了。”
“别吵了，先这样吧，”王打断了我们的争执。
并让我先住了下来。
而我再见到罗歌莉雅的时候，她好像变得成熟了一些。
“所以，你就杀掉诺拉，解除了天北大森林的禁制?”
我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罗歌莉雅家的小店。
“让苏梦安捋一捋吧，她现在估计还是懵吧。不知道被谁下的封印，活的行尸走肉，好不容易清醒意识到自己的身世，她妈妈没了。”
罗歌莉雅的首饰全都换成金的了。
“虽然固化没有解决，但王看起来，心病已了的感觉，秘密会见了我们。”
“金子好看，果然还是金灿灿的东西好看。”
“不久之后，我会向王请命，彻查德曼的事情。”罗歌莉雅坚定的语气，让我觉得有些恍惚。
我叹了口气，这么多天终于吃上了像样的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