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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讲 《野草》是“苦闷的象征”
是“碰了许多钉子之后写出来的”
《死火》与鲁迅的“自剖”
《腊叶》的自况自虐与常人的哀愁
鲁迅的《野草》充满了奇峻的艺术变异,无论意象还是语言都别出心裁,风格独具,给读者很多陌生与惊异;写法恣肆放达,将整段“散”的文字与单句(诗句)交错,让散文诗化;有时又故意打乱文体,转换叙述者的角色,深挖理解的纵深度。“散文诗”是“五四”前几年传入的舶来品,等到《野草》中的创作陆续问世,这一文体才真正在中国生根开花。28
从《野草》那瑰丽而奥涩的书写中,能隐约发现鲁迅写《野草》时的陶醉感:《野草》是“苦闷的象征”,29但这种文字的创造也多少带有游戏性质,以此转移和缓解内心的孤寂。
“文字游戏”这个词通常理解是负面的,其实文学创作多少都会有“游戏”的功能。作家创作想在语言形式上变异创新,让“放纵”的“度”打破欣赏惯性,鼓励读者去寻找和“破译”文本中诸如象征、暗示、谐趣、戏仿、反讽等手法,能在文字戏谑中得到感官娱乐的释放,这种审美过程就带有类似游戏的功能。鲁迅写《野草》是缓解苦闷,形式变异也有“游戏”的成分,所以很难读,但读“懂”了,又有一种满足感。阅读时不必太紧张,还是放松一点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