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姜信的忧国忧民
放学后，姜信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周瑾瑶见四下无人，便摸到了姜信的身边。
“重磅消息，你绝对猜不到熊飞为什么要针对你。”
“为什么？”姜信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
周瑾瑶并没有卖关子：“他嫉妒你。”
“嫉妒我？”姜信差点没绷住，重新开始收拾书本：“别开玩笑了，他没有什么可以嫉妒我的。”
“准确地说，不是嫉妒你，而是嫉妒你和陈茜接触，因为他暗恋陈茜，班上有不少人都知道这个事情。”周瑾瑶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姜信意识到她不是关键时候掉链子，而是认真的。
这下子他也奇怪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跟陈茜接触过了？
于是，姜信严肃地询问：“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听顾雨萌说的，顾雨萌又是从她闺蜜那听说的，她闺蜜正好跟熊飞的兄弟是那种关系，你懂吧？熊飞又正好把这件事告诉了他那个兄弟，然后...”
“我不关心消息渠道，你直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姜信抬手打断，他被周瑾瑶这绕圈子的说话方式弄得有些头大。
周瑾瑶虽然不着调，但也知道什么时候该严肃，便直接了当地把从顾雨萌那里听来的内容全部复述了一遍：
“最开始是昨天，昨天早上的时候你突然跳起来反对高老师在教室放你的课，陈茜不是帮你解围来着吗？然后他就有点不平衡了...”
姜信瞬间联想到昨天熊飞对自己言语挤兑，好像就是课后的事情，似乎...对得上。
“后来今天早上，他说他看到陈茜亲自帮你检查作业...”
“检查作业？开什么玩笑？”姜信满脸无语。
那不是拿自己作业对照笔迹么？严格意义上更像是抓犯人才对，他哪来这么奇怪的滤镜。
“不知道，他兄弟是这么跟顾雨萌闺蜜说的。”周瑾瑶耸耸肩，露出吃瓜的表情：“她真帮你检查了？”
姜信深呼吸一口气：“这件事之后再说，跟你有关系，但是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的是，她没有帮我检查作业，我也不需要谁来帮我检查，了解？”
“了解！”周瑾瑶比出一个OK的手势，接着道：“对了，熊飞他好像因此做了什么报复你的事情，你小心一点。”
现在小心大概已经来不及了...
姜信叹了口气：“还有吗？”
“还有就是，今天是不是什么时候陈茜找你了？还坐到你身边了？”周瑾瑶挂着姨母笑，全然一副“我懂的”的模样。
“那个是...”姜信想起早上陈茜来诈自己的事情，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总之这个也之后再说，是你那件事的后传。”
“你还搞上连载了是吧？”
“......”
周瑾瑶见姜信的眼神平静得有些吓人，便没有再揶揄，吐了吐舌头点到为止：“反正熊飞又看到了，他都快急坏了，好像私下都有些破防了。”
姜信仔细回忆一番，好像除了物理作业被故意丢掉之外，其他没什么异常。
可按照熊飞的前科，连误会检查作业都能整出点幺蛾子，当时他和陈茜至少聊了两三分钟吧，这不应该来点更重量级的恶心人的路数？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只能说明可能他还在酝酿。
看来得小心一点了...姜信莫名觉得有些反胃。
现在的高中生，除了恋爱眼里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
为了区区暗恋对象就能对同班同学下如此狠手，当狗都只会当窝里横的狗。
良知何在？
仁善何在？
大好男儿的脊梁何在？
一想到未来这种人会在世界各地身居要职，姜信就觉得恶心！
“所以你到底跟陈茜有什么事啊？”周瑾瑶见姜信作沉思状，不免好奇地问道。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姜信的目光变得有些飘渺：“国之未来，何去何从？”
......
晚上六点五十，姜信来到了俞文。
“姜老师，今天又这么早？”田文博笑容满面。
姜信却不假辞色：“订单目录准备好了么？”
“都在里面了。”
“嗯。”姜信点点头，便要走进属于他的工作室。
但就在这时，田文博却商量中带些谄媚地请求道：“姜老师，能不能先耽误你点时间。”
“有事？”
“是这么回事儿，就是我有个朋友...”
他的话刚说了一半，姜信便扭头就走。
“欸欸欸，姜老师你这是干什么呀，听我讲完嘛。”
姜信停下脚步，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我的时间很宝贵。”
“知道知道。”田文博忙不迭地点头。
“第二，所以我希望你有事就直说，别什么你有个朋友，我不希望我花时间和你交谈你还要扭扭捏捏地绕弯子。”
“哎呀，你瞧我这...我的，我的不是！”田文博当即诚恳的表示歉意。
然后，两人之间就陷入了短暂沉默。
“第三呢？”田文博右手反托往上抬了抬，示意姜信继续，自己在听。
姜信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第三根手指，想了想：“第三，记住第一和第二。”
“呃...”田文博一拍手：“好，记住了。”
于是他也不再扭捏，开诚布公地说道：“是这么回事儿，就你们一中有个老师，他不知道从哪看到了你的课，托你们校长找我，希望能和你通个话，意思交流交流经验，电话都已经给我了，我这儿也不好拒绝，所以就想让你工作前抽个时间，给人过去个电话。”
“付费咨询么？”姜信皱着眉，虽然没有这个先例，但他还是点点头：“他出多少钱？”
“呃，这个，通过商校长找到的我，我这怎么好意思收费呢？”
田文博露出一抹尬笑：
“你也知道，咱们这儿早就饱和了，我早就想靠着你这块招牌开一家新的分店，正琢磨这个生源的问题呢，你说巧不巧，你们校长就找上我了，我听他那意思，那老师和他私交还很不错，所以你动动嘴的事儿，说不定我这边关系就能铺开了。
其实不瞒你说，我以前刚开始做俞文的时候，就曾经和商校长打过交道，不过那个时候不止是他，各大中学的校长都在观望，直到你来，俞文才越做越大，这些个校长才对我客气不少，其实我何尝不...”
“不好意思，不感兴趣。”姜信不等田文博话说完，扭头就走。
打感情牌？糊弄谁呢？
终于，田文博知道，到了不得不使出那一招的地步了。
“今天你录的课，统统不抽成！”
作为平台，俞文会抽取百分之五十的课程订阅费用作为佣金，不过也会承担推广运营甚至是个人所得税的费用，他这句话，便是代表姜信今天即将录制的课程，会把收入全部交给他，但除此之外其他不变。
听上去或许不算什么，可实际上，如果以十数份私人订单，一节公开课来算，不算后续的订阅量，就算当天也有个几万块钱，这种销量的公开课，俞文从高一到高三一共有几百节！所以可想而知俞文到底有多富。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姜信立马回心转意。
“我仔细想了一下，人如果总是闭门造车，必然固步自封，得不到进步。”
姜信一脸正气：“这不是我身为一个教育者乐于看到的。”
心里有一口大槽，可田文博终究不敢吐出来。
“所以那个想找我的老师叫什么？”
“好像是...刘礼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