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齐聚益州
“主子，咱们要存多少黄金入益州钱庄助其渡过难关？”颜一问。
司颜抓着额前的碎发：“颜一啊，据说汉郡这般热闹不过一年，益州交子却能在整个西南境横行，既然敢弄得这般热闹，想必药家的掌舵人早就做好准备迎接群起而攻之的商战了。
本公子若贸然出手，只怕会扰了她的布局。随它去吧，若挺不过去便是命，自家的地盘都踩不稳，还能走出去多远呢！”
“是，主子。”
“颜一啊，我想了想，你去添柴吹风挤兑还是可以的。”半夜睡不着的司颜又开始唠叨了。
“娘啊，儿子暂时不能送你回家呢，得查清楚了你到底是谁才行啊。”
“主子，颜一已经在益州商号存了八千万两金票的十年死契。明日再存一笔，请主子安心。”
“退下吧。”
都是些豺狼虎豹，他不护着怎么行呢？万一哪天娘醒了，家族不在了，他如何交待？
长江上，药家楼船，药钩吻从日耀的身上取下青黛传来的情报，刘家，纪家，陈家，益州，扬州，雍州，幽州，两江……还不够热闹呢。
商战嘛，就要入局的商号越多越好，热热闹闹的开场，大洗牌天朝大商号摸底才行，益州钱庄穷啊，只有打赢了这场商战，让帝国看到用交子的好处，益州交子才会被帝国认可，帝国推行。
两江钱庄，两江商号，十三药行，十三商号，晋商，北商，京商……
药钩吻在上面挑选着出头鸟打红勾，就拿这些赫赫有名的打响益州钱庄在天朝的第一场商战吧。
每日都有无数的情报汇总在忙碌的四婢手里。
“两江商号抵制益州商号所有物品？纪家手段就这点？纪家难道不知毒蛇商号和黄家付了三倍价格囤益州百货么？”
“她就是太自大了。她应该照应衙门手段才对。”白薇提笔汇总消息。
“咱们的百货，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新鲜事物，谁能与咱们合作，至少十年内稳坐当地大商号的宝座。可惜啊，这些自认为见大浪的掌舵人居然联手抵制造谣益州商号。活该他们沉没。”
“京商以陈家鲁家旗下商号为主等几家大粮商在益州高价购粮，七日后就要顺道去扬州。”
“刘家还能有存粮？为了造势，刘老七把种子
都卖了吧！败家玩意。”
“咱们要多添火多放风花言巧语奉承迎合，拖着这些大商号们在益州逗留，方便主子那边的大动作。你们说，当这些大粮商大财团回到老窝发现后院的火不仅烧着扑不灭的大火，还有即将沉没翻船会怎么样？”
四婢谨慎的查验各自负责的事务。
“我五日前放出风声，益州粮有北边的大粮商高价订购了，益州钱庄收了全款，不小心的让人看到了收据。”
“这计谋不错，陈家，鲁家的掌柜为了达到做空益州钱庄让其背负巨额违约债务的目的就必须再提价买粮，等到这个数的时候，咱们卖出少量的粮，诱其再提价……”
“怀君来了，快坐，喝杯茶。”
怀君走得急，连喝了三碗茶后道：“这半月，先是八大晋商以五十箱金锭为本抵押向钱庄借贷交子一千万元整，愿付七分利，我作为见钱眼开的傻缺乐呵呵的签了契约。
合盛元商号的乔家，华丰商号，进全福商号，常家商号，太谷商号等十家百货为主的商号各自借贷五到八百万元交子，愿付七分利。福全商号…………我恭敬的陪他们吃了饭，喝了茶，去了花楼消遣。
我还结识了金满堂商号的少东家繁缕，幽州六必居的柳九爷，但这二人目的不明，似乎是到此游玩，但我看观望居多。”
金满堂，天朝首富，御用皇商，掌西北游牧贸易权。
六必居，幽州最大的商号，经营典当铺，盐商，粮商，船行等等，同时也是北边的商号之首，金融世家柳家。
在辽国地盘上屹立不倒的汉人大商号有两家：六必居和烟雨堂，只是烟雨堂为后起之秀，更神秘，但是势力扩张却与六必居旗鼓相当。
烟雨堂的东家比烟雨堂还要神秘，低调。
怀君是心动的，若是益州商号能搭上这其中一家做生意，这三家都是主子远行的目标。
怀君道：“昨下午我收了一张收据，你们看看它的印章。”
泽兰掌财务，第一个看，先看的私印印章，再看十年死契的金额数目：“烟雨堂。”
怀君点头，烟雨堂此举，还不能证明是友非敌？
既然不能证明，稍后再议，主子定夺。
青黛忍着笑道：“整个西南境已经疯传益州钱庄入不敷出被掏空的流言。三大邻国国师预言，从今年开始将会有三年旱涝之年，粮食金贵哦。”
四婢忍不住笑出声，布，瓦，颜料，药材，皮毛，杂货，酿酒，制糖，粮食，细盐，骨瓷等等等等，都空前的稀缺。
来吧，益州欢迎天下商号天下钱庄一较高下。
药族八大家将在益州神出鬼没，按照家主的吩咐，让水越浑越好。
药家楼船，日耀飞进飞出，所有人，就数它最忙。嘚瑟的朝着药钩吻脚边陪伴的药萌萌和药大黄嘀咕，转身飞走。
药钩吻捏着手里的信纸，上面是贺大掌柜画的幽州司颜的画像沉思，烟雨堂？幽州柳家六必居？首富繁家？
都来了，药钩吻思索后回信。
天朝第一酒楼第二楼雅包，几个赫赫有名的熟人在走廊拐角处不期而遇。
“繁少东家。”
“柳九爷。”
“常大爷。”
“盛二爷。”
“乔大掌柜。”
“亢二爷。”
“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同坐一桌，如何？”
“正有此意。这处的膳食极其美味，让我乐不思蜀！”
“汉郡的红灯笼上写着呢：欢迎回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刚坐下，繁缕看到窗外熟悉的人立即起身迎上去：“司颜！你回来了？在雍州为何不来找我？”
司颜双手抱胸踱步走向繁缕，挑剔的上下打量：“谈生意？”
“偶遇。便一同吃个饭，平时都有生意上的来往。我到此实则是想同益州商号做生意，它的百货种类，品质让我惊喜，特别是茶，细盐，骨瓷，家具，羊绒布，家用系列，哪怕是一个布偶都不同凡响，太多了，超越同行太多了。
一起吧，都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