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深谋远虑
“你转了一圈，细细的思量，权衡利弊后选择了夏家，凭借你平日在村子里的口碑，夏明礼同意了这门婚事。
可是你的女儿药春怎么也不肯答应。她在夏季回村的路上拦他，想告诉他实情，想让夏季帮她离开药香村远走他乡。
你却以为药春已经完全告诉夏季你的不耻行为，你要杀了夏季。药春阻拦，药春死了，夏季断了双腿被闻声而来的路人相救，你惊慌回村便散播谣言，说夏季与别的女子有了首尾，被你和药春撞见，药春被夏季失手掐死。
夏季在被送到郡里的回春堂医治，回村时已经对流言无力回天。你以为你做的这一切天衣无缝，但全都被药许看见了。他怕你的恶念再伤害夏季，只好假装信了你的话，天天骂夏家门楣，为他姐鸣不平，每日里必要夏季应声他才肯停止，实则是保护夏季。
你用银针对你的妻子施恶，让她受你摆布，想什么时候疯癫就什么时候疯癫，为的是让族人仇视夏家，永远把真相埋葬。
药厚山，本族长说的清不清楚？你若有半个字的谎言，本族长即刻派人将你父母的尸骨刨出来，鞭笞，为他们的不教之大过。”
药钩吻阴恻恻的声音毛骨悚然。
遮掩了五年的真相，让一屋子人震惊。
特别是药香村的村老，他们不敢相信他们扶持照顾的居然是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丢的何止是祖宗八辈的脸啊，这事一旦被他人利用，药香村，娶不到一个媳妇，嫁不出去一个姑娘，药族，要承受的怕是灭族大祸。
“药厚山，你知不知道药族，被打压了五十五年了，你是嫌还不够吗？要整个药族灭族吗？”药厚实痛心疾首。
羞愧，为他们的失察！
药起阳带着人亲自去挖药春的骸骨检验。
沉默……安静的听药厚山讲述，听他的怒，他的恨。
“药厚山，世上比你苦的人多了去，你苦在哪里？宠爱中被孕育，你的母亲拿她的命换你的生，两位老人护了你八年，留给你房屋，田产，足够你生活到三十岁的银两。
你的兄姐们不富裕，可也依旧记挂着把好的一份给你。药香村，谁家吃点好的，没有给你留一点？你扪心自问！
族人凑银子给你娶妻，就怕有娘家靠山的不肯踏实跟你过日子，你却把这看成恶意？
药香村，人穷心不穷，你是人穷心也穷，除了抱怨，嫉妒，你什么都不会。
这世间有一种人非常值得敬佩：经历种种苦难却依旧赤子之心，这样的人才配的起否极泰来。”
“族长……”
任凭药厚山贱了一地的血，这样的结果算是保全药族颜面，保全他的父辈一支的颜面。
临死前的悔，临死前的泪，算是救赎吗？
药起阳送几位心情沉重的村老回家，商议药厚山后事以及对族人的说词，至少要让药族各处负责人知晓前因后果，不能再发生这种事！
无颜九泉见祖宗啊！药族，围绕医术仁心世世代代，却出了这样一个败类！
“是药家人伤了你，所以我赔你一双腿。”
“族长？”药许和已经清醒的药许娘惊呼：“族长，断我的双腿，是我爹的错，父债子偿。”
“你？你明日便要去挖矿受罚。怎么，打算让族里养你娘俩到死么？老子可没有闲钱。”
“族长，药许没有腿，还有双手，依旧能干活。药许……”
“闭嘴，再说话我就毒哑你。药五，让这母子滚出去，明日送走。”
夏家人，在无声的交流后，夏季才是苦主，由他发言：“药族长，我的腿已经成了事实，也不能全怪药厚山，而且，他已经死了，人死债消。
再说了，你赔我双腿又有什么用呢？多一个残废么？药家祖上对夏家有恩，这恩，报不完，夏家铭记在心，从不曾有怨言。”
药钩吻抬手制止夏季，折腾快一夜了，她早就瞌睡了：“我说赔你一双腿……”
“药族长，我说不必……”
药钩吻一掌拍在桌子上：“你给我闭嘴，听我说。你以为我要把我的腿打断赔给你向你赔罪？是不是这样？”
夏季点头。
“你想的美！”药钩吻杏目圆睁：“我说我能做一双假腿给你装上，让你行走无碍。”
“药族长，不说造腿的特殊材料难寻，就说制作过程，这需要用到机关术吧。墨家，药族似乎还攀不上。任何一样，药族都不具备，你是打算让我等十年还是五十年？”
“看来你懂的不少嘛，这样我就放心多了，至少我以后的合作者不是一个蠢蛋。”
二人争锋相对，夏家其他人根本插不上话，只能说他们跟不上二人的节奏。
“墨家机关术确实霸道，唯我独尊，不过，我会的就刚刚够给你做双腿。”药钩吻一张俏脸猛的逼近夏季，低声说道：“三天，还是这个时辰，你在房里等我，我亲自给你，装上。”
夏季红着脸，想狂飙出口：“有辱斯文……”
药钩吻已经重新落坐：“夏伯伯，我想一桩生意想和夏家合作。”
从腰间荷包摸了纸笔开始画画。
“三侄女想合作什么？夏家的地和山头你看上哪里……”夏明礼以为药钩吻需要地种植，山头养家禽，毕竟药香村和邻近村子的无主荒山都被村长家的大儿子药宗悉数买下，听说是为了大规模养家禽。
“砖，瓦。”
砖？……
瓦？……
夏家几个男丁一脸疑惑，夏明礼接过药钩吻递过来的几张图纸，看过后惊艳的看向药钩吻，把手里的纸张先递给夏季。
“三侄女真不是一般人！想怎么合作？”
“药族长是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
父子二人同时问出口。
“回答第一个问题：技术，方案，是我的，我要六成利，五成利每个季度汇入益州钱庄，一成由夏家替我保管。”
夏季看向面前这个少女，手里的两份契约，她深谋远虑，在为药族留东山再起的后路，是因为现在举步维艰，被打压五十五年后要么崛起要么被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