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古币
“那就结束。”
“接下来在正式开始前……”
“我有一事向各位询问。”吕通司道。
老旦打断，她的声音始终保持在一个平淡声调：“戏丑，请容老妪说一句，这并不符合规定。”
“至少不符合大家默认的规定。”
接下来，在其他人的解释后。
原来，不管是召集者，或是被召集者，若需要帮助，只能请求，不能索取。
简单来说。
除非自愿，以物换物，才是这里最简单，也是立根的基调。
吕通司为难，他作为一个不管在这里，还是现实里，都是新人，能有什么？
“算了吧，大家，戏丑只是新人。”
“还是先听听他说什么。”
“若是什么难事，我们可以拒绝提供帮助，或是拒绝回答。”
“很简单的事，这次就当我们送给新人的一个……”
“礼物。”
吕通司点头，立即趁没有人没有给出反对前，顺台阶下。
“其实，我是想问你们，在来这里前……”
“有没有见到一具尸体？”
他详细描绘出林长富的面容，和特殊伤势。
“呵，说你是新人，还真是脑袋简单。”
“没见过哪个死人能来参加梦会，动动脑子，他们能做梦么？嗯……我说的是常规意义上。”
之前没取代号的人自觉坐到一处，有人从他们中开口。
其他人也是摇头，不知是无奈吕通司的天真。
还是在言说没有。
吕通司沉默，他确实看见林长富的身体在黑雾笼罩下消失，但不知为何，没有出现在这。
武净一直很少开口。
此刻怀抱双臂：“听你描述，你们是被怨皮鬼惦记上了。”
“别想了，他伤这么重，活不成。”
老旦也开口：“嗯，一些修炼走岔的人本就容易利用，极易炼成邪祟，真是可惜，若是老妪我能遇到它将化的时间……”
“它就是我的了，呵呵呵……”
吕通司双手猛地抓住衣襟，看向老旦：“您的意思，我们其实是被“人”害的？”
“呵呵。”
她笑而不语。
吕通司知道，自己接下来要给出东西，才能让其说下去。
不过，即便是现在这些信息也够了。
他在分析，到底是谁，在这段时间里有可能惦记上自己。
青衣替他主持道：“现在，大家都按常例，先各自聊聊身边近段时间发生的有趣事好了！”
所谓有趣事，自然是关于诡异的。
从她开始，以此从右到左一一看过去。
第一个人注意到青衣投射过来的目光，摇头示意下一个。
结果一连四个人。
就连吕通司都有些无耐，终于有人开口道：“我这边，只有一个提醒吧。”
“近段时间，最好不要进雾山。”
“我有准确消息，有大人物进去了，一直没出来，不知道是在里面干什么……”
“也许是早死在里面了，谁能清楚里面的事呢。”有人接口了，带着嘲弄。
“那山里的生物，我看早就都成祟了。”
吕通司这下能确定。
这些被自己召集过来的人，即便是不在牢罗城，也定然在雍国内的不远！
因为雾山就在牢罗城的城外！
他们顺着这话题聊过一阵，使得吕通司逐渐对雾山有更清晰的了解。
很快又停顿，不再继续这话题。
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真正进入过的，都是说些出道听途说的诡异传闻。
他们又接着说一些事。
吕通司听着，受益匪浅。
比如在牢罗城外，又有哪些城市，里面有什么势力，还有什么诡祟正在闹事……
还没轮到武净说话的时候。
他突然抢先道：“各位，抱歉，闲谈环节先结束吧。”
“毕竟在这之前，时间已经耽误不少……”
他伸手指指吕青司腿前的三根香，皆都燃烧到四分之一的程度。
“我这里有一事需要帮忙，当然，会付出一些东西。”
“既然早先提及雾山，我有一个朋友不知为何，醒来时莫名出现山里，他回来后不对劲了……”
说着，停顿一下。
就在吕通司暗想这个所谓朋友，是不是他自己。
武净再次开口描述情况。
听下去，吕通司很肯定确有其人，因为其中有些内情，他描述很不详细，显然不清楚太多其中事。
说完。
武净竟直接看向老旦。
“我知道，你很有可能是巫医，或是问米婆……”
“应该有办法解决他身上的祟吧，毕竟他进山并不深。”
老旦似乎正在抽烟斗。
巴巴几下，在嘟囔着一些什么，最后声音传来：“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巫医？”
“总有些方法，能在这种地方做出点动静。”
武净意有所指地看着身旁的公生。
之前正是他，不知用什么方法，将吕通司身上的黑雾驱散，暴露他是召集者。
吕通司早已经渗出细汗。
见鬼！这群人真是毫不避讳，相当于直接了得的告诉自己。
他们不是普通成员。
各自都有方法，可以对自己这位新生群主做出限制。
面具是从哪找来这些老人啊。
还不如，直接召集从没参加过的人来此，让自己有点身为群主的面子！
老旦询问对方能给出什么好处。
出乎所有人意料，武净竟要给出一道功法，虽然只有半部。
但谁都知道功法向来秘传，轻易不透露，越多人知道，越多人就清楚其弱点。
报酬丰富，没有拒绝。
两人皆同意这次交易。
“给我，名字、生辰……”
武净嘴部翁动，直接将这密事传音说出。
沉默好一会儿。
“如果是这样……应该在进山前，就得了虚病。”
“那缠上的东西多半不甘横死，而且年纪轻轻啊，三十多岁啊不愿离开，就缠上不走了。”
“不过没事，让他母亲，亲自去送一送就好了。”
然后她伸手在怀里取出的纸上，写了一串咒语。
看向吕青司，准许自己将这符纸，和两捆香送给对方，再说明使用方法：
“让你朋友这段时间尽量住到离雾山远点，晚上最好别出门，这符钱和香在十字路口烧了，送走的时候要说好听话。”
“不过，让其以后再来，之类的好话，就不要说了。”
吕通司没想到这地方竟然能方便到这种程度。
鉴于对方曾出言提醒过自己……
“好。”
东西送出。
老旦微叹，看武净道：“若是你有古币的话，莫说这一件事，就是三件，老妪也帮你干了。”
吕通司一震。
下意识摸向腰带里的古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