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使神兵显威乾坤震 感天元隐隤山河分
鬼谷子曰：
粤若稽古，圣人之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命物，之存亡之门户，筹策万类之始终，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
诸君皆知胜败有迹可循，但是命数万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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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二月二日龙抬头，韩山童欲胜元廷卫王大军，开封城内聚集众将谋士，商议北上破敌。韩山童道：“明日寅时起灶，辰时发兵。”
第一令：“任刘节，刘恕为前部水军先锋，领一万水军，二百战船，四门神火炮，冲岸开路。”第二令：“任军师刘谦之统领凌家子弟，神炮火龙兵一队和六千水军先行，一百战船绕道兰考县侧面登陆突袭卫王营寨。”第三令：“任凌强留后部统领，主押运粮草军备，巡查细作，接运后续援兵北上。”第四令韩山童总领诸将为中军，总领十万余众直扑新乡元兵卫王大寨。
商议已定，诸将见韩山童调兵有法，甚相敬服，皆领令出战。
且说元廷卫王营中早有细作报入，卫王与孔尚商议对策。卫王大笑道：“蠢贼不知天命，安敢逆伐北上，来的正好，当让他们有来无回。”孔尚道：“新乡无险可守，唯二月黄河水急，劫江毁船，围岸布险可胜贼寇。”卫王依言，派义子高阳依计行事。先锋军参谋必革勒见卫王疑心大将军巴特尔，不听其言，欲想脱身战场，出列恭敬道：“卫王神威，今粮草军备在鹤壁，某愿为您前去漕运粮草，防备贼寇突袭。”卫王略思允之。
是日，月落日现之际，黄河微风波鳞。
忽探马来报指说：“黄河远见一簇战船隐现，迎风而来。”卫王领诸将高望来船，果然见数百战船使风而来。卫王早有准备，军士裹甲而睡，早已起灶饮食，备战已多时，下令派高阳领三艘艨艟战船，五万水军五百战船出战，劫江击之。
但见此时，两军战船相距不到半里，红巾军先锋刘节下令，四门神火炮点火出战。只见：烈焰如流星，雷鸣似天威。炮口喷神焰，炮响震乾坤。
火炮直中为首艨艟，艨艟之上，烟焰冲天，哭声四起，船身左倾右倒，人魂俱散。有跳入黄河的，有紧抓船杆的，乱作一团，人皆踏人，丢盔卸甲，不成军体。先锋将高阳大喝数声军令，皆无人服从，连砍数个逃兵，亦不能稳军心。又两声轰雷炸响，炮击船毁。元兵本不擅水战，此时皆尽胆颤，战船相距不到百米，反调转船头亡命而逃。
高阳心中思量：“无力回天，大势去已。”转下艨艟，领亲信数人夺小船逃回元营。
卫王等诸将在岸上观望，见黄河之上战况一面而倒，炮声之后船毁人亡，水战大败，不得心中大骇，又暗暗叫苦。忽又闻东面有一队红巾军军马来袭，急下令派偏将军阿拉坦领三千骑兵迎战。
来军正是刘谦之与凌家子弟，十个神炮火龙兵架起一门神火炮，先发制人，炮中骑兵阵垓心，阿拉坦所领骑兵人马失措，人丢马下，马惊踩踏，军阵崩溃。火龙兵列军整装，拿铜将军骑马奔向而至，后面是红巾军五千之众。相距百步，铜将军先声夺人，枪林弹雨之间，呯鸣之声乍响。元军铁骑血肉飞溅，迎面扑倒于阵前，骑兵阵脚大乱，纷纷败退。刘谦之见之，率领众兵发起全军冲锋，喊杀声不觉起伏。元军败退，死伤殆尽，只有数十人逃散而去，偏将军阿拉坦首当其冲，死于火龙兵乱枪之下。
南面水军惨败，战船火滚，火焚溺水者无数，哭喊之声不绝于耳。东面铁骑不敌溃败。红巾军以火器为厉害，锐不可当，一路势如破竹，杀得元军血流成河，又要来取中军大寨。
正是：
神风狂卷逐浪涛，追似赤壁火烧曹。
北骑无力续元盛，物数成型乾坤变。
卫王眼见大事不妙，急下令左右命人断后，欲逃回邯郸重整旗鼓。
红巾军先锋刘节，刘恕此时已登沿岸，固守船坞，迎接韩山童率大军而到。韩山童见大捷，欲追击卫王，刘谦之道：“穷寇莫追，徐徐图之为上策。”韩山童此时大胜元兵，心自比瑜亮，心高气傲，不听众言，急领百人火炮兵，二千骑兵，二万红巾军步兵追击卫王。
经此一役，红巾军大获全胜，元兵惨败。各处探马和细作得知消息，望风而归，天下变局今日始变。
——
卫王宽彻哥败逃至鹤壁，此时天色昏暗，已到末时。心中怒火灼烧，又见高阳败逃而来，高阳下马叩拜卫王。卫王见其怒道：“本想汝一身勇武，又精通谋略，封为大将，待你不薄。然黄河之上，未接兵锋，就败退溃逃，汝似那纸上谈兵之辈，罪无可恕。”高阳闻言低声诉其败因道：“义父在上，还请明鉴之，两军相距半里，火炮飞至，我军鞭长莫及，又从未见过如此火器，即我欲舍命相搏，又无飞天之力，无可奈何。”转眼看向营中诸将，军中诸将当时也在岸遥望，见闻高阳所言，皆露苦色。卫王仍欲要以军法杀高阳，诸将皆为其请命才罢止。
军师孔尚劝道：“今日之败，错不在王爷，也不在诸将军，怪在我等谋臣，未能及时参透军机，红巾贼寇竟出如此火器神兵，当败不冤，吾等翻看经史，从未见如此威力神兵，半里之遥，弓弩射程不过百步，非人力可以敌。”
正商议之时，探马来报，淇县之地有红巾军来袭。高阳急忙跪地拜道：“请罪死战，不胜不归，以求将功赎罪。”
孔尚道：“高将军可有胜敌之策？”高阳道：“红巾贼寇，火器虽强，军备不足。淇县至鹤壁有一地，名为朝阳山，地势奇峻，多有林木，此时天色近暗，寻当地土人为向导，引一千奇兵上山林间伏之，以军喊声为号，滚木檑石侧面攻击，再用火箭袭之，乱起军阵。正面队列使士兵持盾甲，筑墙推进，以阻挡火器，后分两翼铁骑冲锋，步兵变阵围剿。”
孔尚道：“王爷，此计可行，高将军立下军令状，此战无忧。”卫王从之，下令给予高阳三千铁骑，二万大军。
高阳即签下军令状，领兵依计行事。
话说韩山童自领兵追击卫王大军，连赶数十里，达到淇县以北四十里地。时至酉时，眼天色已晚，兵将饥饿，人困马乏，正欲下令安营扎寨。又见此地树木丛杂，枝繁叶茂，北面山势蜿蜒曲折，竟然感受不到半点北风，实在令人惊奇。遂与身边谋士谢明问道：“此处是何地?”谢明回答道:“此乃淇县朝阳山，相传商纣每逢冬季便都到此山过冬。”韩山童听闻大惊失色道：“此乃亡国之君所望，是为大凶之地。山朝阳为南，吾北上伐元，命犯杀星，大忌。”急唤左右，欲退兵返回淇县。话未完，前方探马来报，元兵先锋大将高阳来袭。
正说话间，前军元兵一齐发喊，刹那两侧树林滚木，檑石倾泻而下，后又至火箭飞袭而来，一时间，红巾军阵脚大乱。正在火光四起之际，元兵军阵摆开，开始铁骑奔杀而至，为首者正是先锋大将高阳，纵马而来，左右副手皆左手持盾为防，右手持枪为攻，护卫高阳左右。两翼骑兵冲锋，后跟两队盾甲兵，步兵持刀枪冲阵而至，韩山童即令火炮兵使铜将军迎战，全兵出击。不多时两边军马战作一团。
红巾军赶路许久，神疲力乏，又被突袭，军阵混乱，被元兵铁骑一顿冲杀，溃不成军。韩山童见势不妙，欲拨马走脱，谋士谢明守护其后，刘勇，刘让二将为其断后。此时天已昏暗，高阳勇武，杀穿一条血路，但见火光照耀之下，一头戴金盔，身骑白马者欲想要逃，断识出韩山童，大喊道：“贼首休走、吃我一矛。”韩山童大惊，急拍马逃窜。高阳拈弓搭箭，直取韩山童，一箭射中其白马，正是：“射人先射马”，不外如是。
韩山童跌落马之时，谢明急下马让座，扶韩山童上马而走。刘勇，刘让二将护主心切，举刀来迎高阳，高阳奋威以一敌二，三人互斗八九回合，刘让不敌败走，高阳血汗马快，使旋风枪法，一矛刺入刘让后心，刘让落马而死。刘勇忿怒，抡刀砍向高阳，又战二十余回合，刘勇气力不继，被高阳暗使小铜锤命中右臂，右臂无力兵器掉落，不得不败退而逃。
高阳见刘勇败逃也不追赶，急又向韩山童追去。时至戌时四刻，明月如昼。韩山童策马奔逃，眼看淇县将至，背后忽惊闻马蹄急踏，回头见是高阳追赶而至。高阳挺矛纵马，搠矛挑落韩山童于马下，滚落于路旁草丛。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草丛上韩山童口吐鲜血悲叹道：“天命何其不公，炎宋无继惜哉。今日汝效元是为忠，然元顺帝非名主也，可叹！见汝英武不凡，不为吾所得，奈何！”
高阳听了接话道：“吾自幼攻读经史，知岳飞乃前朝大英雄也，亦闻其收复建康，两度北伐。然其死于宋高宗与秦桧之莫须有也。那时炎宋气运已断，今日又何必反复，终为黄粱一梦。”言毕，高阳持矛砍下韩山童首级，奔回鹤壁。
史记亦有言：功者难成而易败，时者难得而易失也。此话穿越千古恰合岳飞。
高阳奔回朝阳山途中，心内一番思虑：“元廷势弱，元惠宗不得天心，君臣猜忌，民心不济，此气运不佳，有亡国之兆。今日功过相抵，未立尺寸之功，定要早图后路。常言士为知己者死，余只恨未逢明主，不得天时，当下先保有用之身。”
此役剿灭红巾军一万余众，俘虏数千人，缴获火器数十件，一番扫荡，获取辎重马匹，百余兵甲，得胜而归。
卫王与诸将早有派探马，探知战况，见高阳全胜而归，皆露喜色。
卫王道：“景德吾儿真乃虎将，当赏。”遂令左右亲信，献上美酒，赐予十两金，钞百锭与高阳。前者谓汝，此刻谓儿，其意皆知。高阳躬身礼拜道：“谢义父赏赐，自当为大元死战沙场，不负义父厚望。”
言毕，引诸将查看此战所获，火器尤为紧要，新乡大败之因。
众谋士察看，皆叹其精妙，孔尚道：“加急送入上都工部，以仿作为军器，以彼之道，施之彼身，岂不妙哉。”卫王命一队亲信，加急漕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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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刘勇败退，慌不择路逃回淇县，招军医治疗右臂伤势，同时固守城防，以防元兵突进来袭。待至破晓之时，谋士谢明也逃回至淇县附近，忽见旁草丛中有一披甲无头之尸，走近定睛细看，不禁泪如雨下，认出这是韩山童遗体。抚尸大恸，过些许，背负其体，蹒跚挪步行至淇县城门口。
刘勇虽负伤亦在城门把守，见到谢明急忙开城门来接，亦见韩山童无头之体，哀哭不已，又思兄刘让之死，右臂更痛，急命人取来城内白事馆驿的棺椁，将遗体盛放，心神皆疲不得回去养伤。谢明书信一封，急派信使快马加鞭，送于新乡刘谦之其事，并亲自运送棺椁，运往新乡回开封办理后事。
刘谦之等诸将收到信使急报，闻知韩山童遇难，众人皆哀。朝阳山大败，前线兵力不足，刘谦之令刘让领军一万，先至淇县固守，探查元兵动向，同时又急派探马一队前去接应谢明，随后，又将此间前因后果，诸项事宜，写书送于许昌刘福通。
今时二月五日，开封城内，刘福通代办主持丧祭。举白旗唱挽歌操办后事，葬以王侯之礼，埋于开封以北。韩山童留有妻子杨氏，一子韩林儿于开封，刘福通等众敬拜韩林儿为后主。事毕，刘福通与诸将商议二次北上伐元。刘谦之道：“所谓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今幼主韩林儿年幼，军中诸事应有人管。”杜遵道道：“刘将军与韩将军是为兄弟，可承其志，又文成武德，胸怀仁义，可助炎宋复业。”诸将商议推举刘福通为主。
刘福通与众将拱手行礼道：“今为危难之际，承仲兄之遗志，得诸将之所托，自不敢推诿谦让，又恐才德浅薄，有负百姓之所望，但念及炎宋之殊遇，遂冒昧领此大任。”
韩山童又道：“自今日领命，必义无反顾，吾以身作则，率先垂范，与诸君同生死，共进退。”至此红巾军事皆有刘福通所统决。凌强见韩山童已死，刘福通独权，不副炎宋之实，遂领自家子弟离开洛阳，回齐鲁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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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回元廷，御史大夫也先帖木儿是个矜才使气之人。自邯郸与卫王分兵，去年举兵与知枢密院事老章收复同川，西安，渭南等地，实是军士奋战，效以死命，才得成功。今年正月末屠灭韩咬儿众党，生擒韩咬儿，遣使报捷，囚解至上都，得元惠宗赏赐钞币数千锭，然其独吞赏赐。
今探马来报，见卫王大败退守邯郸，越溢趾高气昂，目无全虏。前番招降兵，扩军马，此时已有十万之众，手握如此大军，也先帖木儿越加傲倨。又受命来破河南红巾贼，然其虐待下层军士兵卒，独断军政，至此无人敬服，大多有观望不前，总是不肯出力，或者潜行逃避，皆军令不从。不明统兵之道，不明赏罚，上下异心，军士徒劳无功，何人敢卖命与他，只得在原地守城，真是可笑，可笑。
有书云：人情似纸张张薄，世如棋局句句新。名利自是人人爱，信义有为处处存。
洛阳韩山宏惊闻韩咬儿身死，心中大恸，旧疾复发，医师急救，亦不见起色，多日才略恢复一些气力，安排好诸事，送信于开封刘福通，又命身边左右督令坚守洛阳各处隘口、要害，严加防范，以抵御也先帖木儿。
刘福通收到书信后，加粮草救急，遂与诸将商议，忽有信使来报：“蕲水徐寿辉僭称皇帝，国号天完，改元治平，以邹普胜为太师。”
众人皆大惊，谋士杜遵道进言献策道：“今敌明，友未定，不如引友杀敌，方不出力，坐观其变，以减少损失。其一，当下正值春耕时节，应当以农民安心种田为重。应当督促各地守令，地尽其利，以缓解粮草不足之危机。其二，仿照湖广行省平章政事别不花书信送往上都，再派信使携带字画宝器恭贺徐寿辉称帝，同时派细作在十堰、襄阳、荆门、随州等地散布谣言。借徐寿辉之手，除掉也先帖木儿。其三，督造火器，火药。训练神炮火龙兵，且耕且战，军力自增。”
刘福通听闻大喜鼓掌道：“好个且耕且战，此计甚妙。”遂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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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徐寿辉僭称皇帝。徐寿辉举兵，攻陷江州、南康、岳州、归州，山南宣慰司同知月古轮失战败而逃。
国师邹普胜攻陷武昌，元廷威顺王宽彻普化、湖广行省平章政事和尚弃城而逃。大将鲁法兴攻陷安陆府，知府丑驴战死。
邓州王权、张椿攻陷丰州，幸有龙阵卫指挥使俺都剌哈蛮等帅师收复。
其中要提江州总管李黼，传檄兵民，募集丁壮，与徐寿辉血战数仗，水陆获胜，嗣因附近城堡，多被陷落，徐寿辉连日围攻，昼夜环攻，平章秃坚不花，胆寒弃城潜走，中外援绝，势难再守，李黼犹力捍数日，至被攻入东门，尚挥剑斫数十人，与从子秉昭，一同殉难。不没忠臣。”若天下忠诚之辈同如李黼，元会亡乎？
河南、湖广两省战报送入上都，元惠宗大怒，右相脱脱与众商议。脱脱欲亲自出兵征讨。元惠宗道：“卿乃朕之股肱，中书庶政之根本，不可以一日离。”遂乞诏留贤相，弼亮天工，如此则内外兼治之宜，社稷有倚重之寄。
元惠宗命亲王阿儿麻为元帅，以同枢密院事雪雪（哈嘛之弟）出军河南，再统领陕西也帖木儿与老章兵马，两军相合，征讨贼寇徐寿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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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润三月，江淮濠州郭子兴自响应刘福通聚众起义，自称元帅。濠州城内一共五路人马，分别是郭子兴、孙德崖、俞氏、鲁氏、潘氏。其四人皆出身农户，性格粗爽，胸无点墨，与郭子兴意见不合。此时蒙古将军彻里不花奉命征讨，领骑兵三千，步兵一万余众前来镇压濠州。
聚众商议，众人皆到，只有郭子兴最后而来，请入营帐之内，孙德崖道：“今日探马来报，前些时日彻里不花率三千铁骑、万余步兵来战，扎营于城南外三十里，几日下来四处掳掠良民，又不攻城，此乱民献功之辈，可恨，可恨哉！今日谁于我一同出城搦战，杀他个片甲不留！”
众人都同意，出城大战，唯郭子兴坐于一旁冷笑，其后四人是他是内弟张天佑，次子郭天叙，三子郭天爵，还有一人就是朱重八，此时为亲兵立于其后。
忽闻探马来报，敌将前来骂战，孙德崖道：“来的正好，我前日得一猛将，名为张龙，可破其军。”遂派张龙出战，众人登城楼观望。
张龙手持双铜锤，戴一顶乌黑钢盔，披一身赭石甲，系一条狮蛮带，骑一黑鬃马，领千余兵士出战。
两军对战，张龙挺马举锤喊道：“来将可敢一战，让尔等蛮胡见识下爷爷双锤的厉害。”
彻里不花大怒派出左边一将，名曰乌古。手持一杆梨花枪，背携一铁胎弓，座下一匹蒙古马，身披轻甲出马迎战。
张龙纵马举锤就要来打，只见那乌古策马避其锋芒，人伏马上，目射寒芒，拈弓搭箭，直射张龙坐骑。张龙猝不及防，坐骑中箭，坠马间人滚落于地，乌古又连发两破甲箭射中张龙左臂、右腿，纵马挺抢直取张龙心窝，张龙奋起右手铜锤要其硬战，然身中两箭，又无坐骑，被乌古人马冲锋一枪透个心凉，身死当场。
城楼之上，众皆失色，孙德崖大怒，遂又派其副将出战。战不过三回被乌古挑落于马下。此刻诸将缄默。孙德崖道：“诸将谁能胜之，必重赏之。”话刚落，阶下有一人大声乎出道：“小将愿出战一试，斩乌古首级献于帐下。”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年下英勇不畏能。不知何人大放其词，是否战而胜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