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丽等工作结束，把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收拾干净，去洗手间上了个厕所，洗完手的空档，从荷包里掏出那张有黑点的卫生纸，一打开，上面竟然写满了字，带着好奇她仔细辨认着，却发现自己一个也不认识，那会读书，只顾着大玩特玩，这会看到餐巾纸上写满了字，那字看起来工整，一笔一划跟书上写的差不多，除了自己的名字，秦丽两个字，大部分都不认识。
小园正好进来上厕所，看到她在发呆，道：“诶～！秦丽，你手里拿着什么？看的那样入迷？”
秦丽笑着道：“诶，小园刚刚好，你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啥？”
小园道：“我看看。”凑过去仔细一看，照着念道：“亲爱的秦丽同事，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就在心里悄悄的喜欢上了你，你那么活泼，又喜欢微笑的样子，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子如此动心，对你就像一首诗中说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你愿意做我的比翼鸟与我共筑连理枝吗？阿彬”
秦丽听完笑了起来，把卫生纸放在胸口，道：“他跟我表白了！喜欢我！”
小园道：“是阿彬啊！你赶紧答应他！”
秦丽不会写字，但是为了他，特意请教小园，学会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也以同样的方式，回复他：“是云，是雾，是雨，是风，是命运，让我们相聚在一起，既然缘分之下让你我相聚相遇相知，定是命我们共同经历那风风雨雨，直到天荒，直到地老，直到海枯，直到石烂，既然神圣的命运将你我捆绑在一起，必定是愿意为我们谱写爱的传奇与篇章！答应做你的双飞比翼鸟和共享的连理枝！秦丽。”
小园道：“想不到你不会写字，却也挺有文采的，回的这段话，既文又雅，而且还非常的浪漫！”
秦丽羞涩道：“那会读书，专门想着跟着同学一起玩去了，要不然这些字我都会写！”在心里默默地发誓，一定要自学认识所有的字！
小园道：“天上为什么会有头牛在飞，是因为你在地上吹！”
秦丽笑笑转移话题道：“小园，我跟他谈成功了，请你吃饭。”
小园道：“好啊！这边有家烧烤特别给力！而且还很便宜，管饱！”
秦丽道：“那行，有机会就去试试！”
就因为这张卫生纸，秦丽与阿彬走到了一起！”
秦阿姨讲到这儿，两人走到车里，打开车门，与赵云姗坐在后排座椅上，道：“我那会不识字，什么字都不认识，后来就是认识他爸，才开始钻研汉字，现在基本上的字我都认识。”
赵云姗看着她道：“其实想学，从什么时候开始都可以，我忽然间发现，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是真的！”
秦阿姨道：“那是当然！”
“扣扣扣！”左边车窗上出现一张英俊的面庞，他在用食指敲击着车窗。
秦阿姨打开车窗道：“这是谁啊？找成成的吗？”
赵云姗回头看着靠近秦阿姨车窗外的人，皱眉道：“是杨晨光！他怎么出院了？”
秦阿姨回头看着赵云姗道：“他就是你们学校的那个割腕自杀的同学？”赶紧把车窗关上。
杨晨光把手伸了进来，道：“赵云姗！我已经看到你了！你给我出来！”
秦阿姨道：“果然是找你的，你打算怎么办？”
杨晨光的手伸了进来，车窗根本没办法关上，道：“赵云姗！你果然卖主求荣！跟王成跑了！这人是谁？长的一副财主样，是王成妈妈吧！出来！赵云姗你给我下车！”
赵云姗静静地看着他道：“好些了吗？”
秦阿姨道：“这孩子是不是疯了？一直叫你下车！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赵云姗卸下安全带，打开车门道：“我来跟他谈，可能是有什么事找我。”走下了车。
杨晨光把手从车门里抽出来，道：“赵云姗！你答应过我的，咱们以后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赵云姗绕到他面前道：“好些了吗？”语气非常温和。
杨晨光摸着手腕，看样子车窗玻璃夹伤了他的手，道：“没好！我流了那么多血，哪里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嘴唇仍是些许泛白，看样子的确没有恢复原气。
赵云姗道：“那你干嘛不在医院继续治疗，跑出来做什么？快回去！”
杨晨光看着她道：“你说我为什么跑出来？”
赵云姗道：“我知道还会问你啊？别废话了，快回医院！”
杨晨光看了一眼周围，一把抱住她，低头吻了她的嘴唇。
赵云姗大脑失去功能一般，僵化了，心里想着：他为什么要亲我？太奇怪了，而且口还那么臭！好恶心！
一把推开他，擦着嘴巴道：“你疯了！你干什么？”
杨晨光却舔着嘴角，道：“你是我的！是我杨晨光的！记住了！赵云姗！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只有你不会伤害我！你也答应过我！做我一辈子的知心朋友！”
赵云姗用袖口擦着嘴，感觉好像擦干净了，可是鼻腔里好像还残留着他的口水味，竟然有点晕眩感，忽然间觉的眼前的杨晨光又帅了许多，心里想着：他怎么这么好看，我都快移不开眼睛了。
有些哆嗦道：“行了，快回医院治疗，这段时间我在做王成的助教，一个小时三百块钱，等开学那天，我去找你。”
杨晨光直愣愣的看着她道：“只是助教？”
赵云姗点点头道：“家里需要钱，每年放假我都会做些兼职，要不然靠我爸一个人赚钱养家，怎么够生活呢？更何况他如果病倒了，谁又来维持家里的生计，我妈还有我弟弟吃什么喝什么？只有我能帮我爸减轻负担了。”
杨晨光道：“你不能跟王成发生其他关系！”
赵云姗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放心好了，只是雇主与被雇的关系，我只是个助教……”
王成从远处大叫一声：“赵云姗你在跟他做什么？！”携着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跑了过来，打开车后门，把所有东西放在里面，关上车门，走到她身边道：“你们在干什么？”
杨晨光看了一眼王成，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的样子道：“我听人说，赵云姗被你拐走了，这不是担心吗，从医院跑出来，问个究竟。毕竟大家都是同学，互相关心一下，应该的。”
王成道：“你刚刚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看着赵云姗面红耳赤，耳根子都红了一片，刚刚来的时候隔着有些远，但是看着好像受到了欺负。
赵云姗深呼吸数下，让自己有些悸动的心稍微平复一下，道：“咱们上车吧，那个什么主任不是要来你家吗？等下他到了，咱们都不在家，多不礼貌啊！”
王成抓着杨晨光的领口，指着他的鼻子道：“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刚刚是不是欺负她了？”
秦阿姨摇下车窗道：“成成，你干嘛呀！快上车！主任快来了，没多少时间了，快给我上车！”
王成看着她道：“刚刚他是不是欺负赵云姗了？”
秦阿姨看到了杨晨光强吻赵云姗的样子道：“什么欺负不欺负的，都是小孩子之间闹着玩，快上来！听话成成！”
杨晨光乘机一把拽下他的手道：“她是我杨晨光的！你顶多就是他的雇主！别整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王成再次抓住他的领口，挥拳要打杨晨光的脸，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赵云姗一把抓住他拎起的拳头，道：“你干什么？这是大街上！打了他你就了不起了吗？放开他！”
杨晨光再次剥开领口处王成的手，对赵云姗道：“开学见！”
赵云姗道：“你好好照顾自己！别总是做那些傻事！”
杨晨光点点头看了一眼王成，转身离去。
王成被赵云姗拉住，指着杨晨光道：“你小子给我注意点！”
赵云姗道：“他还没有痊愈，你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
王成道：“我看见他就不舒服！这小子欠揍！”
秦阿姨道：“好了！快上车！”
赵云姗拉着他打开驾驶室车门，道：“快上车！别老是胡思乱想的，咱们都是同学，同学之间应该互帮互助，当着你妈的面发飙，像什么样子！”自己走到后坐，打开车门。
王成系好安全带，把车钥匙插进孔里，道：“你坐在我旁边，跑后面去干嘛？”
赵云姗看了一眼秦阿姨坐在她的旁边道：“我跟阿姨本来坐在一起，坐哪都一样。”
王成卸下安全带，转身走到她的车门口，打开车门，把赵云姗拽了下来，道：“你坐在我旁边！我说了！”强制性的把她按在了副驾驶上，帮她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道：“坐我旁边多好，不知道享受！”
秦阿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泱泱的闭上了嘴巴。
赵云姗看着他道：“你这人真倔！”
王成兴高采烈的走到驾驶室，挂档，开车道：“跟你比起来，我还差那么一点点！”
赵云姗没有理他。
过了一会。
秦阿姨道：“等会见了胡主任，你俩要表现的热烈一点，千万不能有一点不好的脸色，听到没有？”
赵云姗道：“秦阿姨您放心，有这么个大人物给我俩当老师，我肯定是非常高兴的！”
王成回头瞥了她一眼道：“那个老头子，脸上皱巴巴的，整天讲些没用且过时的东西，听多了，如同嚼蜡！”
秦阿姨道：“那是杨博士讲的，胡主任讲的怎么跟杨博士相比呢？更何况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跟你爸为什么不惜花重金请这些人来给你讲课，还不是希望你将来能像他们一样，做个有出息的人！有的人想学，也没人给他教呢！”
王成嘟囔着道：“还不是关系的原因，为了咱们公司的利益，才想的这么一出！别以为我小时候不明白，不代表我现在不懂……”
秦阿姨道：“嘘！瞎说！你这孩子！有些话心里知道就行，但不能说出来！你看你同学赵云姗还在这里呢！”
赵云姗道：“阿姨您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王成道：“刚刚杨晨光那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心里始终想着她推开杨晨光的那一幕，虽然隔着有些距离，看不太清，大概还是猜的到。
赵云姗回头看了秦阿姨一眼，想必她是看到了刚刚杨晨光那鲁莽的一幕，没有说话。
王成气急败坏的锤了一下方向盘道：“刚刚就不应该放那小子走！把话问清楚！”
秦阿姨道：“问清楚怎么了？问清楚了你的成绩就能好一点？进入尖子班吗？考个好大学？好好开车！别一天到晚竟想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王成道：“那小子肯定欺负了赵云姗！要不然我妈不会这样拦着我！你也一句话不说！刚刚隔着远我看得不清，感觉还是特别准的！”
赵云姗脸上又是潮红一片，原本忘了之前杨晨光那突然袭击的亲吻，随着深度的回想，居然心浮气躁起来，有些沙哑的声音道：“整个寒假都在你家做助教，你还担心什么呢？”
秦阿姨赶紧道：“是啊！你小子好好跟着她学，其它不该有的杂念要抛之脑后！”
王成打开车窗，让风吹进来平息自己心中的不安，道：“对！你们说的都对！我他妈想到那小子，心里就堵的慌！不知道为什么！”
赵云姗居然在满脑子开始反复回味那个令她不知所措的吻，内心潮湿，身体竟然如火烤一般，没办法平复下来，还有种很想看到杨晨光的冲动，思绪忽略了王成的所有言语。
秦阿姨劝道：“同性之间充满敌意这很正常，习惯就好了！你们现在还都很年轻，介于青春期的时候，难免会有各种各样的烦恼与冲动，转移到学习上，一切都会好的！”
晚上大家吃过晚饭彼此熟悉了一下。
赵云姗躺在为她单独安排的豪华房间内一张硕大高档席慕思的床上，有些烦躁的她，第一次没有复习功课，关灯把头埋进被子里，脑子里污七八糟的想着跟杨晨光发生的一切细节，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
一间陌生的房间，赵云姗侧躺在一张洁白的床上，睁开了眼睛，潜意识觉的房间很熟悉，她平躺下来，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腹往上游走，扭头去看，身旁竟然躺着一个人道：“杨晨光……”
杨晨光双眼迷离的贴近了她，五官精致，低头吻了她的唇。
赵云姗一声从喉咙里发出的轻呼“嗯～！”也就这唇齿之间，滑腻真实的触感，侵蚀了她那纷乱的思绪。
缠绵悱恻，欲罢不能。
“赵云姗！你怎么还不起来！快出来！”王成的敲门声伴随着他的声音，如雷击一般，把还在梦中的赵云姗给惊醒了。
她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脑子里都是那个从未经历过的梦，梦中那缠绵的质感是如此真实，杨晨光胸口如玉般光洁的肌肤，久久不能忘怀。
“李妈！快把门打开！进去看看，她是不是生病了！”王成的声音还在门外传来。
赵云姗全身沉浸在一种无力的状态，蹙眉开口想要说话，竟然喉咙沙哑，有些发不出声音。
“咔嚓！”门被钥匙打开了，秦阿姨和保姆李妈走了进来，王成站在门口看着她。
秦阿姨坐到床边，摸着她的额头道：“怎么了？王成叫了你半个小时，你都没有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保姆拿着钥匙转身离去。
赵云姗看着她，摇摇头道：“做了一个梦……”音质夹杂着沙哑，赶紧用力清了清嗓子道：“没睡醒……”这几个字要清亮一点。
秦阿姨道：“七点半了，马上主任要给你们上课，快去洗把脸，醒一醒，下楼吃个早餐！”
赵云姗挣扎着爬了起来，掀开被子，翻身就下了床。
秦阿姨叫住她道：“等等！云姗！你是不是……”
赵云姗回头，道：“什么？”
秦阿姨回头看了眼门口的王成，赶紧过去把他关在门外，顺带道：“楼下去等！怎么能随便进女孩子的房间呢！”关上房门。
王成拍了几下门，道：“快点！等下没时间吃饭！”离去的脚步声音。
秦阿姨掀开被子，指着床单上的血渍道：“你来大姨妈了？”
赵云姗赶紧看着自己的裤子后面，果然一大片猩红，很是醒目，满脸通红道：“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她第一次来红，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
秦阿姨走到床头柜，从里面掏出一包东西，道：“来大姨妈了不知道？”
赵云姗摇摇头道：“听人说过，怎么办啊秦阿姨？是不是要去医院？”
秦阿姨把那包东西递给她道：“辛亏我们家会为客人备用面包，拿去，赶紧换身衣服，把这个垫在内裤上，一天换四五次，脏了就要换，抽屉里面有，我跟保姆说一下，跟你多备几包！”
赵云姗口干舌燥，人还是懵的，点点头，道：“谢谢秦阿姨！”
秦阿姨道：“来大姨妈了，就是长大了，再有什么不懂，可以偷偷的问我，或者单独打电话问你妈，像有王成在的时候，就不要提这事，毕竟男女有别！”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