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离京三年,吓坏了朱厚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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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快点给我敲!

朱厚熜的内心无比震动。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明白了临川为什么能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发展得如此迅速了。

大街上的百姓们为什么在提及朱载晋的时候,满脸皆是敬仰,眼中满是尊重。

或许朱载晋的性子的确过于顽劣了些。

不过在临川的百姓们看来,朱载晋身为临川藩王,又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他却能够身先士卒以身作则,这样的一位藩王,怎么能够不会受到百姓们的热烈欢迎呢?

这时严世蕃忽然问道:

“这位兄弟,你既然当过民兵团的官兵,为何又离开了呢?”

庄稼大汉笑了笑,撸起了袖子:

“我这只手在打仗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已经拉不开大弓了,感觉手臂没劲儿。”

“临川王给了我十亩地,又命令官府给我盖好了房子,如今就种种地啥的。”

“不过若是未来的某一天,临川王需要我再次上阵杀敌!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了这些,那庄稼大汉就激昂着离开了。

看着那人的渐行渐远的背影,朱厚熜眼中满是感慨。

真是想不到啊,朱载晋那小子看着不怎么样,却有能力把临川治理得如此井然有序。

不愧是老朱家的人啊!

想着,朱厚熜突然抬头大声叫道:

“走!”

严世蕃一愣,急忙询问:

“皇上,咱们还去豫章吗?”

闻言,朱厚熜哈哈大笑了起来:

“去什么豫章?朱载晋那小子把临川治理得这么好,咱们就去他的王府逛一逛吧。”

严世蕃顿了顿:

“那,要提前通知临川王吗?”

朱厚熜摸着下巴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既然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把朕给认出来,那就暂时先不要让他知道。”

“等咱们把临川的情况弄清楚之后,再告诉他实情吧。”

严世蕃点点头:

“是。”

随即驾着马车,朝着临川王府的方向而去。

由于临川的治安情况良好,再加上朱载晋也不兴摆什么花架子,王府的防卫并不严格。

但凡想要亲眼目睹朱载晋的容貌,只需要给他递上拜贴,然后在大门登记一下,就能进入王府了。

临川王府始建于明太祖时期,传袭至今,已历八代,朱载晋便是这第八代临川王。

要说这王府有什么特别的,其实压根没有。

整个王府建得中规中矩,规模甚至比某些藩王的王府还要小上一圈。

但是王府分工明确,各个部门都有设置。

交上拜贴,登记完毕之后,朱厚熜便开始打量起了朱载晋的王府。

乍一看,整座王府毫不奢华,也不花里胡哨,看起来十分的端庄大气。

甚至还有专门的演武所跟养马房,供王府卫队日常训练。

朱厚熜看到这些很是欣慰,跟自己一样,无欲无求,朴实无华啊。

这时,俩人已经走到了王宫门口,正巧听到里面传来了编钟的声音。

编钟乃是南方特有的乐器,听起来就像是铁器敲打的声音,一般用在宴会等场景。

可是听到这个节奏,朱厚熜已经皱起了眉头。

按理来说,若是宴会使用编钟助兴,肯定是欢快和优雅的声音。

可是现在朱厚熜听到的声音,不仅节奏慢,而且沉郁顿挫,从这声音之中散发出了一股浓重的悲伤的味道。

朱厚熜停下脚步,闭上双眼,认真的感受着这股悲伤。

“唉……”

他长叹一声,仰起了头:

“一个当初只有十六岁的小子,独自在临川蜗居三年,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靠着自己的一腔热血,把临川变成了这番模样……”

“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真是苦了他了。”

朱厚熜心中感到非常自责,缓缓道:

“以前看他写的奏折,虽然感触,却是无能为力,对他的关心还是太少了,朕跟他都是建文帝一脉的。”

也许只有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朱载晋才会默默的展现出内心的孤寂和悲伤吧。

朱厚熜不经意间想起了朱载晋还在京师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在国子监读书。

一待就是好久。

其他藩王的王子总是结伴偷偷出去玩耍,可朱载晋一向老实敦厚,认认真真的跟着老师学习。

或许从那个时候起,朱载晋的心中就已经产生了大志向吧。

那时候自己整天待在宫中修道,朱载晋又极为内向,所以自己并未在意过他。

结果三年前朱载晋的父王薨逝,他本要回去奔丧以及参加兄长的登基大典的。

可是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动身,就听闻兄长也骤然去世的消息。

后来干脆就直接回临川继承王位了,再也没有机会回到京师。

朱厚熜从来没有关注过朱载晋,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在意,又怎么会去关注一个侄子呢?

可是就他自己对在京所有的王子印象来看,只有朱载晋从不显山露水,以至于他回到临川三年,便造就了这么多的功勋卓著。

朱载晋不是庸碌之人,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发现罢了。

自从皇次子朱载壡去世之后,朱厚熜就一直在为太子人选而焦虑。

三子朱载坖过于平庸,四子朱载圳生性贪玩,都不能够令他满意。

至于这朱载晋……

一时间,朱厚熜内心竟有了拥立朱载晋为太子的想法。

一时间,朱厚熜的内心极为繁杂。

与此同时,王宫大殿之内,朱载晋正悠然而坐,喝着小酒吃着羊肉,突然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跳啊!接着跳啊!停下来干什么?给本王接着继续跳!”

殿下,正站着好几个囚犯,其中一个正满脸悲伤的击打着编钟,另外几个则是跟随节奏跳舞。

击打编钟的那名囚犯,跟朱载晋算是老熟人了。

正是南边恒州土司首领熊相杰。

至于其他那几个,也都是一些小土司首领。

看着熊相杰板着块脸,一脸的不情愿,朱载晋突然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案桌上,怒道:

“你是没吃饭吗!?快点给本王敲!敲得欢快一点!敲得这么死气沉沉的干什么!?是你爹死了还是你老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