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小黄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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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督统院里的丫头各个讨人喜欢,上次那个打人的丫头也有趣的很哪!”秦大哈哈大笑。

秦二拍记脑门,摇头道:“大哥,这不是一个人嘛!”

秦大一愣,细细瞅了黄鹂良久,忽地又大笑起来:“嘿!还真是!”

赫连阜面无表情,也跟瞅怪物似的扫眼秦大,怀疑自己收用他是否是明智之举。

“你去哪儿了?”赫连阜突然问她。

“我,我没去哪儿。。。”黄鹂悄悄把手藏到后面。

黄鹂这一句,李静怀和秦二实为惊讶,一个小小婢女,竟然跟主子用你我他仨!

赫连阜目光一聚,嘴角一勾:“手里拿着什么!”

黄鹂头摇得比拨浪鼓还拨浪鼓:“没,没啥!”

赫连阜一步上去,掰出她手,把东西‘抢’过来。

“还我!还我!”黄鹂紧张的要命,伸手去够。

他扬起手,满色阴沉,咄咄盯着她:“哪来的...”

“反正不是偷的,还给我!”黄鹂急的涨红脸。

不是偷的,肯定也不是她自己买的,他还不了解她嘛!不能吃的东西在她眼里都没用。。。。那就是人送的!什么人送的能使她如此紧张这破簪子!

手力一收‘啪’铜簪断成两截!

‘啪啦’两截的铜簪被扔在地上。

黄鹂看见地上被折断的铜簪,顿时愣在原地傻了。

赫连阜看也没看,甩袖而走。

三人皆疑惑,秦大跟上去问道:“一个簪子而已。。。为何,折了它?”

“府里的规矩,婢女不准玳簪。”赫连阜淡淡道。

三人面面相觑,这是哪门子规矩?!

晚上,黄鹂躲进榻上,手里握着那支断了的铜簪,啪嗒啪嗒地掉泪,心里难过,难过得就如这断了的簪子一样,是好不了了。

房门一响,赫连阜就站在哪儿!

黄鹂不抬眼去看,心里,眼里只有这支‘铜簪’。

他缓缓走过来,与她同榻而坐。。。

一支精雕细刻的小黄莺图案的金簪晃在她眼前。

她瞥到一眼,便扭开了脸。

他未恼怒,只轻轻把黄莺金簪插与她发间,淡淡道:“这支更适合你。”

她伸手摘下金簪,狠狠往地上一扔:“我不要!”

然后从榻上跳下来,又狠狠在那金簪上踩了两脚,可惜怎么踩也踩不断。

赫连阜一把揪过她衣领,狠狠瞪着她,眼中有愤怒有暴虐,还有。。。屈辱。

她踩在脚下的不是簪子,是他的一片心意。

她哭得身子微微颤颤,满面泪痕,红肿的眼眶里还荡溜着泪花,鼻头红红,难过委屈接不来气,怔怔得哆嗦。

他竟缓缓放开她,转身走到门口,声音淡得好似叹息:“不要你就扔了吧。”

他来到渺渺院里,自己溜溜达达没有通传,直接进了屋。

渺渺又惊又喜,激动得声音颤抖:“给,给爷请安。”

赫连阜低眼看着一脸喜悦,激动得眼波流离,似要泛出泪花的渺渺,一时顿住。。。。女人都盼他,等他,她怎么就从没盼过,等过。。。

心里一阵嘲笑,是嘲笑自己,一个奴婢而已,自己倒是哪根筋搭错了,替她选簪,给她送簪,为她带簪。。。若别的女人,怕是早已感激涕零。

而她凭什么能把他的尊严,权威,身份踩在脚下。。。,他真有那么一瞬想掐死她算了,这不知好歹,没良心的野丫头,是不是压根儿就没有心!

“爷?爷?!”渺渺疑惑且关心的轻唤他。

赫连阜回过神儿,看着眼前这红粉佳人,嘴角微微一弯。

渺渺面带羞红,眼波流光笑如春水,荡起一波波涟漪。

他将她一把抱起,走进流帐,衣襟如剥花/瓣般,层层褪尽。

渺渺娇/声/嗫嗫媚/态千姿,眉梢眼角万种风情。。。。可,为什么,娇姿风情不见,看到的却是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一眨一眨冲他笑。

他笑弯了眉眼,轻/吻她额头。

“嗯~爷。。。”渺渺娇/吟。

忽他一怔,低头细细看怀里的人儿,那双乌黑明亮的眸子不见了,尽是一派妖姿风流。

可惜,这不是他想要的。

“爷!怎么了?”渺渺见他起身,疑惑道。

“你睡吧,我还有事。”他起身整理好袍子,转身往外走。

“爷!”渺渺上前抱住,紧紧搂住他腰际,一缕泪珠划过如玉的脸:“爷,是不是嫌弃渺渺了。。。”

赫连阜沉默不语,去扒开她的手。

“不放不放,渺渺不要爷走!”她搂的更紧了,死死不放手:“爷,不要嫌弃渺渺,渺渺一直是爷的,一直是。。。相信渺渺。”

“你不要乱想,我从没嫌弃过你。”赫连阜缓缓道。

“那爷为什么都不来看渺渺?可是有了新欢?”她还是问出口了。

“去睡吧。。。”他利索掰/开她的手,大步离去。

渺渺呆呆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心中隐隐作痛,好似他这一走,就再也不会来了。。。。

几日来,赫连阜没再见过她,黄鹂也没再见过他,两人之间好似有张隐形的屏障,总是擦肩而过。

她在屋内,他在门外,她在长廊,他在院外,她没出声音,他没看见。。。。多少爱人,这么一直错过,便就是一生。

秦大这几日倒总有情报向赫连阜禀报,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什么城门口见个老头儿,一把年纪却没胡子,实在可疑。。。

又什么见个老尼姑跟个老和尚走一块,更是可疑。。。

总之,啥事儿在他眼里现在都很可疑。

赫连阜嘴角抽/搐,恨不得把他拉出去,乱棍打死算了!

这不,今儿个又来了,赫连阜懒得见他,让人把他哄走。

“我这回真的有事儿禀告啊,你跟大督统通报一声,这次可是正事儿!”秦大做着‘垂死挣扎’,不依不饶缠着守卫。

赫连阜看着公文,眼皮都懒得抬:“这次又是何可疑之事,是不是见着马下蛋了?”

“呵呵,大督统您真会开玩笑。。呵呵。。。呵呵。。。呵。。”秦大干笑。

赫连阜淡淡扫他一眼:“没事就回去吧。”

秦大坐不住了,犹犹豫豫,跟个大姑娘似的。

“还有事?”赫连阜又冷冷扫他一眼。

秦大哼哼唧唧,支支吾吾,‘啊’了半天。

“来人,把他给我拉出去!”赫连阜命道,依然看着公文。

“等等!等等!我说,我说!”秦大急道。

赫连阜抬起眼,不冷不淡瞅着他,让他说。。。

“大督统,嗯。。。是这样,我,我也老大不小了,嗯。。。也一直跟在您身边,恪尽职守,任劳任怨。。。”

“说重点!”赫连阜果断命令。

“我,我想跟大督统讨个媳妇儿!”秦大涨红脸。

“跟我讨?”赫连阜冷冷道。

“是,就是您院里的丫头。”秦大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了。

赫连阜缓缓靠在椅背,冷笑道:“我院儿里有二十来个丫头,你说的是哪个?”

“就是又会打人,又会唱小曲儿的那个!”秦大道。

“噢,是她!”赫连阜明了。

“呵呵,大督统,那个。。。您看我也跟您这么多年了,从来没。。。”

“行了,你不必多说,人我可以给你。”赫连阜淡淡道。

秦大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感动得差点落泪:“属下谢过大督统,我秦大的命就是您的!”

“只要你对她一心一意便好。”赫连阜淡淡笑着。

“我秦大绝不三心二意,这辈子就娶她一个,绝不再娶第二个!”秦大立即发誓。

“好,记住你的话,你先回去,明日一早,我会派人把她送到你府上,进了府人便是你的了。”赫连阜许道。

“好!好!那属下先告退了。”说罢,秦大一脸‘喜洋洋’怀揣着一份‘鸡冻’的心情乐呵呵打道回府。

次日早上,轿子把人抬到秦家府上,秦大早早候在门口,见轿子到了,两个箭步冲上去,激动万分地掀起轿帘儿。。。。

梅花:“大事儿大事儿啊!你们知道不,秦将尉从大督统这儿讨走了个丫头当媳妇儿!”

桂花:“哇塞!真假的?!”

菜花:“你这都不知道?消息都飘了半个城啦!”

桂花:“哪个丫头这么有福气,当了将尉夫人?”

梅花:“还能是谁!当然是。。。豆腐花!”

。。。。。

不了一会儿,秦大急冲冲飞奔到督统府,见了赫连阜,一副苦脸道:“大督统,我讨得不是这丫头哇!”

“怎不是,她会打人会唱小曲儿。”赫连阜眼观鼻鼻观心,看着公文。

“我说的是另一个,就是上次在庭院里唱岭西小调的那个,跟我同乡。。。”

“你不早说,现在晚了,别忘了你自己说的话。”赫连阜淡淡提醒。

“这。。这。。。这这。。。。这这这。。。”秦大欲哭无泪,想死的

心都有,这无缘无故硬塞给他个豆腐花,还有没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