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工作无穷无尽矣

夜深葭影忧思长，废水氨氮议未央。

明日又忙新事务，科研路上志如钢。

凌晨未旦，雍葭忧思萦绕，既虑工作，又虑博读。旦日八时半，雍葭始忙，急于补前夜积压之务。继而，雍葭之主与僚属，即雍葭所称之主任等，至午夜二三更时，莅临雍葭之实验室，集议诸事。与会者皆工程师，王盼亦在列。

首议者，乃关于回收之水，因氮含量过高，致青苔滋生。众人共商对策，或言养鱼，或以次氯酸钠除氨氮，亦有取菌主儿之建议，然皆以次氯酸钠为主。继而，又向纯淀池中投入次氯纯水药剂，冀以除氨氮。盖因氨氮滋生青苔，致溢流偃亦被污染，水欲回纯水站复用，然青苔遍布，绿盘绿袋皆受其害。众人共商除氨氮之策，并论及其他。此中所谓“绿盘绿袋”皆受损害之语，似有误用同音字之嫌。老呼昂思之再三，当请雍葭自行校对并修正之。

又言及TQM之推行，颇为繁琐。昔日王盼行之简易，今则步步艰难。且闻主任言，每基地提报TQM，系统即知，众皆可见，因从提议至完成需数月，恐泄密而不得安。故欲舍TQM而取专利、论文之道。遂定行此策，令众人撰专利、论文。主任言，时久矣，不能待雍葭，故先行之。

雍葭本欲待己之研究有果，再试TQM，然今日闻此，知公司虽鼓励共享TQM点子，然收益难测，且审核繁琐，耗时数月。昔王盼因此得丰利，今则不然，故改道而行。

废水氨氮之患，今LS之水既已回收，然回收之后，氨氮滋苔，稀酸稀碱之水亦回收，独浓碱水须别处理，其法何如，乃一难题。主任命葭试二法，一者探氯化钙代石灰之可行。葭问浩浩，彼言氯化钙适四百浓度之水，配液三十百分，而吾处石灰之水仅十百分葭。欲比其代石灰之效，宜如何试？葭思，或可配十百分氯化钙与石灰同试，再配三十百分者，然或只配十百分者，两相比较，以观除氟之效，继配三十百分氯化钙。敢问此小试之法，如何为妥？题曰：“氯化钙代石灰之可行”。

主任等人虑及石灰之使用，必多泥淖，故欲转用氯化钙。双峰之地，正石灰与氯化钙合用之例也，主任亦欲效之，遂命葭试之。又命葭为另一实验，盖因我之LS水中硅粉繁多，欲以浓氟化氢除之，使硅与氟反应，生四氟化硅之气体，水即清净。再者，硫酸废水中硅粉沉淀亦多，近日正研究硫酸铵蒸发之可行性，欲以结晶蒸发之法处理之，亦命葭试之。然此实验颇涉危险，主任遂命葭与王盼共为，亦以浓氟化氢除硫酸中之硅。然王老师言，若以浓氟化氢除硅，氟一旦引入蒸发结晶，则难以除去。

所言氯化钙，彼等于拼多多得一瓶，仅耗五钱耳。雍葭欲知以此物代石灰之可行性，然忧其氯离子之升高。然双峰之地常用之，似无大碍。雍葭欲学双峰之法，合石灰与氯化钙为一。今求于老呼昂，乞一简易实验之方案，以裕其查阅典籍之时。

事务繁多，永无止境，然闻雍葭之言，似有转机之兆，真正投身忙碌，胜却自怨自艾之状。且让时光缓缓流转，静观其变。

乡语云：“俾矢飞片刻。”诗云：

一池碧水氨氮高，二法除苔议滔滔。

三试氯化钙代石，四氟化硅气飘飘。

顷雍葭接小浩君电，述站长明晓君约谈工作事宜。葭与浩闲聊间，浩赞明晓君干练。明晓君曾探浩工作意向，浩答：“但得一职，必勤勉守之。”然明晓君转告老呼昂时，却言非职不就，闻此，葭莞尔，戏称明晓君为精细自谋之辈，盖言其工于心计也。

浩续言，明晓君惯于老呼昂前自夸功绩，似有留浩以彰己功之意。又询浩与老呼昂及己之交情深浅，私问浩对老呼昂之称呼，言及此处，浩忽有急务，约晚间再续。葭劝浩，明晓君留才之心昭然，若非此意，浩何以得转正之机？并责浩言辞或有偏颇，亦自省前番传话未明，致生误会。

葭沉思，明晓君固有功于浩，然浩当应感念此恩，余事不妨大度处之。葭复叮嘱，今日所谈，勿泄于浩母及浩本人，恐伤和气。葭又虑明晓君或探询南北君与己之关系，此乃无谓之谈，虽不足道，然亦恐生波澜，心有所忧。有诗记云：

废水氨氮愁重重，主任集议议纷纷。

除硅除氟试新法，科研路上步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