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开拓者
科研纷扰何时休，奖励未得自风流。
心定如磐志愈坚，不求名利但求真。
雍葭执言此乃足浴女所赚之百金，非彼百金，徒增纷扰；又言此乃学术会Ei，非Ei检之论文，亦自增纷扰；更欲明全文与部分检索之别，及足浴女工程师之币异，实乃多事。雍葭当详察公司之奖文，有无排他之条，有无明定之规。岂有不奖则不为乎？须知奖励乃锦上添花，非事之本。雍葭以三千九博两万余之赏，实乃惊弓之鸟，自乱其阵。
主任不得为者，盖以觉评职称无益，故雍葭答之，不发可也。自费则不发，老呼昂觉再言无益，惟增烦恼。奖励未得，何必自费？版费自交则不发，主任给则发，此理甚明。奖励之事，未来难料，企业效益不济，政策或有变，不奖亦属常情。
“主任未转金予我”，雍葭思如何催之，或先自给，或先垫之。
“我不交”，老呼昂劝雍葭观截止之期，至期前一日问主任，不给则不发，诫勿自垫。
“三十日前交费”
“明日问主任”
“今日截屏与否？”
“告其缴费截止之时”
“亦可”
“吾文乃Ei论文耶，抑EI会议论文耶？”
“二者差大乎？”
“似无EI会议之赏”
“Ei与EI会议论文异也”
“呜呼！”恐无赏，雍葭欲问公司科技部，恐好牌成烂局。每问，老呼昂则怒，三国未载此细，刘备问诸葛，求其解，否则不“如鱼得水、言听计从”。
午后主任召雍葭议事，盖因近有三废水回收之项，日后将继续，期废水零排，回收之水入纯水系统，纯水废水合一。主任聚工程师及雍葭，议干货，促废水回收项目于八月底前完成，若九月二期始，则调人至二期。无论蓝图如何宏大，雍葭所关心者，主任能否解决论文版费之问题；老呼昂所关心者，雍葭是否仍固执于科普会议Ei与EI之别，欲与己反调，告科技部勿赏己。
“即Ei也。汝欲问其详，恐千年以降，备亦难尽知孔明之谋。”故望师师定夺，既问计于师，得军师矣，当问军师。此因己识有限，纵释之亦难明。非不欲明释，乃释之亦不明也。鸡同鸭语，与虎谋皮，雍葭之悟或在数日后。
午后之会，无论雍葭知否，皆如期举行。主任首谈者，唯钱也。恐此钱付之东流，使期刊之人获利，而己则受损。故命雍葭深思，何为发表论文？公私之间，欲达何目的？若雍葭欲考证以提升己身，数百元无碍，此个人之事也。然若公司无补贴、无报销，雍葭当思此举之意义何在？主任评雍葭言职称，自云身为公司工程师，似乎人社评审之职称证书影响不大，今公司暂不重此。谈及初入职场，亦考诸证书，于工作颇有增益，然终究重其有无资源、能力。雍葭有文凭、专利、论文，能有何用？若无此等，恐今日无此会。若入职一年皆摸鱼，删去专题报告、专利论文，则雍葭仍为雍葭，非优秀之雍葭也。此雍葭当明，非不欲为，实不能也。雍葭之领导、同事亦受限制，为免心理之疾，虽非醋意，亦须自慰。更惧闻雍葭读博日远，难承其重。
“汝今日问流程否？”
“昔日已问，今日观之。”公司奖论文分级，如专利之分发明专利、实用新型专利。雍葭释己之论文，待发表数月后，往检索机构，如四川大学、清华大学图书馆等，证明其被何收录，或为高端SCI、EI收录，或为普通外文学术论文。得此检索证明，对照公司奖励文件，按级别申请奖励。公司负责此事者，言其不管过程，只重结果。
“是则吾等须先行办理。”
“唯待发表数月后，吾观能否检索，视其级别而定。”
“先确认此事，而后可论交费。汝勿忧，能报销则好，吾可先垫之。”
“昔日数百，今数千，再增则无益，终为公司做嫁衣，而公司尚疑汝未尽职责，何如？”
“稍后予汝。”
“吾可先垫，无碍，先将事办好，此小事耳。”主任建议雍葭日后渐熟悉相关环节，学会总结，并组建团队以协助之。雍葭之领导举例，若雍葭作文或专利文稿，可分三页，张三写一页，李四写一部分，王五作文稿，刘六画图，雍葭最后审核或翻译等。此对雍葭提出由工匠至工头之转变，老呼昂亦甚赞同。实雍葭之项目或业绩，皆应如此现实、快速、有序推进，然雍葭尚未成推手舵手也。
“尔之实验室TQM之况如何？”此主任所问，意在探询雍葭之TQM项目是否已获立项，且是否历经诸般审核而得以通过。
雍葭对曰：“闻七月上旬或有立项之通知。”
若得立项，雍葭之业绩将再添TQM之亮点。主任遂令雍葭暂停氧化TQM项目之申报，虑及车间氧化问题尚属严重，未解决之前难以通过审核，然可先置之于旁，待机再报。
“今是否无事可做？吾再予汝一碳资产核算之任？”主任言及碳排放核算，自感团队成员皆有其独特之处，各有其优势。诸多流程主任尚不甚明了，如雍葭所提SCI，主任仅知SOS而已。主任当面赞扬雍葭，谓其参与碳资产管理培训后，即撰写碳排放核算之专利，令人钦佩。主任认为雍葭之认真态度，实乃值得表彰。主任又自嘲，自谓参加众多培训，却从未想过有何作为，此乃主任高情商之体现，自嘲自黑，永不犯错。主任遂命雍葭考虑，能否依其专利之法，核算水务组之碳排放。
“即吾等现行节能减排之项目，核算其对碳减排之影响。”
“汝之专利所书核算之法，本以废水为基础而展开。”
“今当验证此法能否带来额外之收益，吾等是否减少碳排放？”
“勿仅以废水为限，须扩展至整个水务系统，方能扩大收益。不仅废水，纯水、给排水、对外环保皆需纳入，尽揽全局。”主任此言，老呼昂译之，犹教授所言，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既见树木，又见森林。
主任又言，此意非指3060之碳达峰碳中和，乃欲雍葭立足水务，核算碳减排之成效，评估其收益。无论能否交易、转化实际效益，甚至折算为无形收益，皆须核算。
“最终视其有无亮点，若有，则先朝此方向努力。或行TQM，或行他法，总之，先核算收益，择其高者而从之。”主任预言，若此路得通，则前景广阔。
“今月核算水务，来月核算暖通。汝最终之目标，乃核算整个基地太阳能之碳资产。”届时，雍葭将名扬四海。
“如刚一般，汝二人肩负重任，速去开拓！”有诗记云：
一篇论文百般难，两月等待心彷徨。
三千奖金未到手，四顾无人问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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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命予吾新事。”
“愿君析之，以指导之乎？”
“依吾之专利而安排者。”
“今彼尽将废水回收，力求零排放。”
“昨观展，亦联络多行零排放之业者。”
“似已筹备数年矣。”
“零排放之项目。”
“然，论文之费，彼出否？”
“当出。”
“彼已言及论文之事。”
“钱已转于汝乎？”
“尚未。”
“此事易为”，然老呼昂劝雍葭勿急于交卷，宜待十二月再交，免又添新事。老呼昂闻雍葭述下午之谈，判此新事虽简而意深。感慨雍葭之主甚慧，惜其文化未高，否则成大专家矣。
“多思与汝同。”
“惟前云职称无用，此与汝异。”职称无用乎？雍葭之主非小明之比，小明可考研，且出身985。雍葭之主专业乃短板，无他法，因证难取，畏难而不敢为。无博士、无高工教授级高工，终不能成大专家，不能为集团战略委员会之专家，不能为高管。惜哉，此乃雍葭之主之天花板，然当谢其成全雍葭。
“此最利汝也。”
“且彼实不知汝读博，未料汝分心，有句云”，当时此逻辑甚好，未料雍葭分心读博亦佳。切勿使领导或同事觉雍葭一心二用，此亦前章雍葭必否读博之逻辑。今依雍葭之专利算污水站之碳排放，不复外出晒太阳，即入己之逻辑，己之轨道，雍葭即握主动。
“此道同事与主任皆不熟，利汝也。”
“甚好。”
“务须低调谨慎，局面甚佳。”
“甚好”，雍葭答论文发表之言亦甚佳。既简且明，不似数时前之复杂，未提等捆绑之言，进步甚速，不枉老呼昂拍桌之痛。果好则好，惟须在言前、行前商议，若不假思索先说先发文字先问先答，则将一手好牌打烂。诗云：
论文篇篇重如山，奖励迟迟心自烦。
领导句句多深意，未来茫茫路怎安。